清楚？

是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清楚的记得那天早上起来，她红着眼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她说，“帮我捧红宋恩泽。”

对话突然停顿下来，几秒之后，安明远先开了口。

“王晋新还没醒，不过当年他在夜店玩死人的消息已经放了出去，还有他拍的那些东西，现在海城应该已经传遍了，王家现在忙得焦头烂额，没时间也没胆量追究昨晚的事，至于温晴，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不用处理。”

“嗯？”

秦玉淡淡道，“王晋新不会放过她。”

“我明白了，对了，太太的血液化验已经出来了，只是一般助兴的药，四十八小时之内就会自动分解排出，没有大碍。”

“知道了。”

挂掉电－话，秦玉回过身，突然发现蓝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来了，他动作顿了一下，意外的多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衬衫，随即淡淡道，“醒了。”

“嗯。”

蓝心眼神有些飘忽，手指轻轻捻搓着衣襟，耳根儿泛红。

“昨，昨晚，我们……有没……有……”

秦玉顿住脚步，望着她，“你希望有还是没有？”

“……我，”

蓝心脸涨得通红，“我就是问问，我断片了。”

“看了。”

“嗯？”

蓝心疑惑的抬起头。

秦玉瞥了她一眼，“也摸了，只是对着一只醉鬼，我实在不想做什么。”

蓝心……

居然没做！蓝心分不清心里是失望，还是懊恼，不过好像哪种反应都不正常！

在她混乱这会儿，秦玉已经越过她，走向餐桌，“把沙发上的衣服换上，洗漱吃饭。”

……

早餐是打包送过来的，加着保温，现在还热乎着，蓝心吃了两口，悄悄掀起眼皮看了看秦玉，他没怎么动早餐，只是喝了点牛奶，一直在看手里的报纸，眉毛蹙着，似乎总也抚不平。

眼前冒出一个白嫩的包子，秦玉动作一滞，抬起眸子。

“吃个包子吧，空腹和牛奶不好。”

秦玉盯着她看了几秒，眼神诡异而深邃，直看得蓝心后背起毛，正要缩回手的时候，包子被人拿走了。

秦玉对着包子咬了一口，说了声“谢谢。”

蓝心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赶紧喝了几口豆浆，等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才开口。

“秦玉。”

“嗯？”

他没有看她，眼睛还停留在报纸上。

蓝心戳了戳包子，咬唇道，“我昨晚不是故意泼彭放的。”

“嗯。”

“他明明跟沈悦在一起，竟然还去勾－搭别的女生，我在厕所看见了。”

秦玉手指一顿，抬头看向她。

“所以你是在为沈悦打抱不平？”

“难道不应该吗？”

秦玉沉默了几秒，淡淡道，“沈悦知道，彭放偷吃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早就习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