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lebells,jinglebells,jinglealltheway——”
因为圣诞节的关系,街上到处都在放着圣诞歌。雪花飘飘洒洒地下着,把镇目町装饰的一片雪白。路上行人很少,偶尔有对年轻的夫妇牵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模样可爱的小女孩经过,三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西西里的冬天很少下雪呢。”伸手接住洁白晶莹的雪花,库洛姆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她转头看着十束,紫水晶般的大眼睛轻眨了一下,“多多良是叫我出来看雪吗?”
十束望着天空,听到库洛姆的问话之后,他转过头来,脸上的笑容很温柔:“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吧。西西里不下雪吗?”
“很少吧,至少我去了那里十年,见到雪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西西里很温暖,被阳光照耀着的波光粼粼的地中海——”大概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画面,库洛姆闭上了眼,嘴角渐渐地上扬。再睁开眼的时候,里面雀跃着的光辉让十束不由得一愣,他听到她说,“多多良有机会一定要来西西里玩呀。”
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十束侧过身去往前跨了一步站到了库洛姆面前,定定地看着她问:“如果我去,你会陪我吗?”
“当然会啊,”库洛姆毫不犹豫地回答,“你可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呢,多多良。”库洛姆真诚地说道。
十束认真地说:“可我不想只做你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库洛姆。”
“咦?”库洛姆眨了眨眼,似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其实库洛姆并不是不明白十束的意思,毕竟作为彭格列的雾守,追求她的人不在少数,只是每次都被她委婉地,亦或是直接地拒绝了。所以十束要表达的意思,库洛姆瞬间就理解了。
十束双手按住库洛姆的肩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紧盯着她:“库洛姆,我喜欢你,我不想只做你一个普通的很重要的朋友,我想占据你心里唯一的那个位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库洛姆呆呆地点了点头。
不像是平时遇到这种情况时的反应,库洛姆并没有下意识地就想要拒绝。她语气迟疑地说:“多多良,我……”
“没关系,”十束脸上露出了明亮的笑容,“你可以不用急着回答我,但我希望你能够在认真地考虑之后再告诉我答案。”
然而不等库洛姆回答,一阵紫色的烟雾就在他们周身弥漫开,六道骸的身形伴随着他诡异的笑声渐渐地具化:“kufufufu~我直接替她拒绝好了。”用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将库洛姆拉到身后,六道骸的笑容充满了嘲讽与不屑,“除非你打得过我,不然爸——我可是不会认可你的。”
十束一脸复杂地看着六道骸。这家伙刚刚说了爸爸对吧?监护人吗?
“骸大人刚刚说爸爸?”库洛姆疑惑地问。
“你听错了。”六道骸回答得坚定。
“啊不,我觉得好像并没有听错。”库洛姆的语气里稍微少了几分不确定。
“就是你听错了。”六道骸依然很坚定。
向来十分听六道骸话的库洛姆认真地点了点头:“是,是我听错了。”
十束顿时很想倒地不起。库洛姆你也稍微坚持一下啊不要屈服于恶势力啊!
“kfufu~”轻笑了两声,六道骸转而看向十束,“并非我不想承认你,彭格列是做什么的你很清楚,吠舞罗的底细我也明白。无法保护库洛姆的人,我是不会承认的。”说罢,他便揽着库洛姆的肩转身回酒吧了。
十束原地掩面,一边听着两个人越来越小的对话声一边求着自己的心理阴影面积。
“骸大人,您刚刚是不是承认了自己是彭彭格列的人?”库洛姆的语气像刚刚一样充满了疑惑。
“kufufufu~你听错了,我可爱的库洛姆。”六道骸依旧坚定地忽悠着库洛姆。
“真的吗?”
“当然——”
十束默默地望天。king在上,库洛姆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跟了六道骸这么个神棍一样的人呢!
暖融融的酒吧里,气氛轻松而欢乐。
麻衣趴在赤司的膝上,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回答着赤司的一些问题。
“麻衣,上幼儿园了吗?”赤司关切地问道。
“幼儿园是什么呀?好吃吗?”麻衣手里捏着一块抹茶点心,嘴角还沾着渣渣。
赤司伸手擦掉麻衣嘴角的残渣柔声解释道:“不是,幼儿园有很多和你一样的小朋友可以陪你玩,还有老师教你读书识字的地方。”
“麻衣没有去过幼儿园呢,麻衣一直跟着妈妈,但是爸爸,麻衣会写字呢,妈妈教过麻衣写名字的。”麻衣把饼干塞进嘴里,还舔了舔小手指。
赤司拿起一块新的饼干塞到她手里,面带微笑地对她说:“是吗,那你还会什么呢?”
“唔——”咬着饼干想了一会儿,麻衣兴奋地回答,“麻衣会画画呢,妈妈不能陪麻衣玩的时候,麻衣自己就在家里画画。”
摸着麻衣的小脑袋,赤司有些好奇地问:“你妈妈……很忙吗?”
“嗯,妈妈超级忙!”麻衣用力地点点,“麻衣只有早上能见到妈妈呢。妈妈还不让麻衣出去,麻衣就只能自己在家里呆着了。”
同样的话,听在不同人的耳朵里,意思也就不一样了。
黛不以为意地说了句:“那你妈还确实够忙的,你爸爸呢?”问完这句话,黛就意识到自己好像问错了。她三个爸爸都在这呢,这句话怎么听都觉得奇怪啊。
眨了下眼睛,麻衣认真地回答:“麻衣没见过爸爸呢,妈妈说爸爸长得很帅。”
黛看了眼云雀,又看了看宗像,最后看着赤司,内心默默地吐槽:敢情捡个便宜的闺女还得长得好看,我真是对这个看脸的世界感到绝望了。
赤司在自己生日宴上就已经知道,麻衣的母亲是佐佐木研究所的博士,如果是搞科学研究,那忙一点是肯定的。他安慰麻衣:“没关系,以后爸爸会多陪你的。”
黛啧了啧舌。海口夸的还真大啊小少爷,谁不知道刚刚继承了赤司家的你才是最忙的那个啊。然而机智如他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坐在一边的云雀听到这句话,自然而然地就说:“既然如此,麻衣就交给你照顾了。”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要求的。”赤司扶着麻衣在他大腿上稳稳地坐着,表情平淡的不像话。
宗像看着他,意有所指地说道:“但是令尊大人会同意么?”
赤司淡然回答:“这是我做的决定,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与我父亲无关。”
一旁的望月戳着盘子里的蛋糕嘟囔了一句:“胆儿挺肥。”
黛默默地想到:胆儿肥的是你吧?话说赤司你真的看不见你家女仆吗?她在背后吐槽你诶!
黛千寻,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今晚过后开始不相信科学了。
啜了口马丁尼,望月优哉游哉地说:“赤司老爷子看到大少爷把麻衣带回去,大概会乐开了花吧。”
“就是要让他白高兴一场。”云雀不紧不慢地说道。
草薙摇摇头:“呀咧呀咧,云雀君,这可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宗像赞叹道:“但这才是云雀君的作风。需要r4出力吗?”
“不用。岚和弗兰的能力我还是很相信的。”云雀一脸的风轻云淡,“再不济,还有六道骸随叫随到。”
正在把剥好的橘子扔进啤酒里的弗兰突然“啊”了一声:“师父去哪儿了?”
“我刚刚看到十束君将库洛姆小姐叫出去了,外面大概有一场比较激烈的但是我们无缘看到的战争吧。”宗像轻笑着说道。
草薙敲了下弗兰的脑门教训他:“未成人年不要喝酒啊小混蛋。”
弗兰竖起一根手指一本正经地说:“在me的国家,十八岁就成年了哦,草薙先生。”
“你多大了?”
“十五。”
草薙真想说一句“你给我马不停蹄地狗带”。
被一群闹腾的小鬼折磨的心力交瘁,周防终于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了吧台旁。他摸了支烟,然而余光瞥见了麻衣和尾随而来的安娜之后,还是把烟放了回去,懒洋洋地问了一句:“多多良呢?”
“大概是进行人生第一次告白去了。尊,今晚晚会散了之后,宵夜就吃红豆饭吧。”草薙兴致勃勃地提议,“虽然多多良的告白十有八·九要失败。”
望月指了指身旁的空位置:“骸出去了,意味着百分之百的失败,十有八·九?你说的还真是委婉。”
偏了偏头,周防不置可否:“红豆饭啊,还不错。”
“我觉得阁下还是稍微关心一下氏族成员的未来问题吧。”宗像推了推眼镜,对于周防一向歪重点的毛病似乎习以为常,“这个时候不应该考虑一下怎么安慰心碎的十束君吗?”
“‘没关系,没关系,总会有办法的’,那家伙肯定会这么说。”周防摆了摆手,脸上露出几分不耐,“不就是谈个恋爱么,我又不是他爸爸,不管。”
“那安娜以后呢?”草薙试探着问。
赤红色的火焰在周防的手掌上燃了起来,原本还懒散的男人浑身上下顿时充满了王霸之气:“我看谁敢。”
望月摇了摇头:“看来除了麻衣,小安娜未来的男朋友——也很艰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