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少聪一脸的理所当然:“你说呢?”
怎么聂家的人脸皮都这么厚?叔侄没一个好人。
连姝狠狠的翻个白眼:“你想要我怎么感谢你?”
聂少聪笑嘻嘻道:“请我吃顿饭好了。咱们就当联络联络感情,你说怎么样?”
联络你个鬼。连姝差点一个巴掌扇过去。
但是……
她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这里是医院。冷静。冷静。
况且,刚才他也确实帮自己解了围,不然那位梁太太还得不依不饶下去。
她无奈,只好道:“那好吧,你想吃什么?”
聂少聪看着她明媚动人的模样,心里痒痒的,很想道“我想吃你”。
但他也知道,这么做有点操之过急了。不着急,慢慢来。
于是笑了笑,道:“小南国吧,怎么样?”
连姝再一次想给他一巴掌。
马蛋,小南国是云城数一数二的高档餐厅,小资情调也十分浓厚,一顿饭就得花掉好几千,那是她这种人消费得起的吗?聂少聪这是故意的吧?
她冷静的提醒道,“聪少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小南国是会员制。”
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有钱就能进的,需要持他们的会员卡才能消费。所以,依她的身份,压根儿就进不去。
聂少聪笑得像一朵狗尾巴花:“没关系,我有卡啊。”
连姝:“……”所以他是打定主意要她大放血了吗?
她有些气恼,还不如让梁太太纠缠一顿呢,大不了去派出所喝喝茶,反正坐两小时也就出来了,她也不损失啥。总比陪大尾巴狼痛宰一顿要好。
更何况,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哪里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聂少聪不给她反悔的机会,“哎,就这么说定了哈,晚上八点我来接你。”
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
连姝:“……”谁跟你说定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不知道自己住哪里,也不知道奶奶的病房,到时她躲在病房里不出现,他找不到她人,也就罢了。这么想着,心里顿时轻快了许多。
哪知,不到八点,聂少聪就准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病房门口,她诧异得手里的开水瓶差点掉了下来。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眸子。
聂少聪倚着门框,摆出一个自认为潇洒之极的POSE:“这有何难?随便找个人问问就可以了。毕竟下午那段小插曲,还是有很多人对你印象深刻的。”
连姝:“……”
她磨牙:“所以,随随便便就有人知道我在这间病房?”
聂少聪笑:“他们不敢不告诉我。”
连姝嗤笑:“牛都要被你吹死了。”
聂少聪好笑的看她:“你大概还不知道吧?这家医院是我们聂家开的。”
连姝:“……”
她收回关乎吹牛的话。
这时连老太太在床上问:“姝儿,是谁啊?”
连姝忙把聂少聪往外推:“奶奶,我跟朋友出去吃饭,你想吃什么我打包回来给你。”
老太太道:“奶奶没胃口,你们出去吃吧。”
连姝只好跟着聂少聪走了。
医院门口,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骚包的停在那里。
聂少聪绅士的替她打开副驾的门:“请。”
连姝坐上去。
聂少聪上了驾驶座,系上了安全带,“对了美女,还没请教你叫什么名字呢。”
连姝嘴角抽搐了一下,连名字都不知道,就想泡妞,聂家这位孙少爷,还真把花花公子纨绔子弟的本色发挥得淋漓尽致。
“连姝。”她不太情愿的告诉了他名字。
聂少聪狐疑:“你姓连?”
“是啊,怎么了?”
“我记得上回你告诉我你姐姐叫什么,对,刘燕。你姐姐怎么姓刘?”
连姝面不改色的撒谎:“哦,我们同母异父。”
“哦,这样啊。”聂少聪释然。
很快,车子到了小南国。
聂少聪将车钥匙丢给泊车小弟,带着连姝进去了。
他应该是提前就定好了位子,所以经理一看到他,就笑容可掬的迎上来,把他们领到了一个雅间。
雅间古朴素雅,打开窗子,正好对着天井。
天井里有座池子,环抱着一座假山,流水从假山上潺潺流下,流入水池里,带动了水车的转动,发出吱嘎吱嘎的轻响,池子里水花四溅,金色的鲤鱼在悠哉的游着,旁边栽了一株木芙蓉,临水照花,婀娜多姿,非常的迷人。
这样的用餐环境无疑是舒适的,所以小南国的生意即便是会员制,也向来火爆得不行,都需要提前定位子。
连姝心里嘲弄,托他聂少聪的福,这辈子,居然还有机会来小南国吃饭。
既然是她请客,自然得让对方点餐。
于是,她把菜单推过去:“聪少,你喜欢吃什么?”
聂少聪也不客气,洋洋洒洒的点了十来道菜,看得连姝一阵心惊肉跳。
不行,得想个法子让聂少聪买单,否则这一顿下来,她得大出血。
好歹是“卖身”赚来的钱,她可不能随便给人花了。她自嘲的想。
合上菜单后,聂少聪问她:“喝什么酒?82年的拉菲怎么样?”
连姝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对不起,我不会喝酒。”
“红酒喝一点没关系的。”聂少聪对经理道:“把我存这儿的那瓶拿过来吧。”
“好的聪少。”经理颔首。
很快,菜上来了,红酒也送上来了。
经理给他们倒上酒,服务完就躬身退下去了。
聂少聪举起精致的高脚杯,笑得如沐春风:“来,姝儿,为我们的相遇,干杯。”
连姝:“……”谁允许你叫我姝儿了?
她坐得端端正正,神色羞怯的道:“聪少,我真的不会喝酒。”
聂少聪劝她:“喝一点没关系的,红酒对女人好,可以美白养颜的。”
连姝摇头:“不行,我奶奶从小就告诫我,喝酒误事,所以一直都不让我喝酒。她鼻子很灵的,我若是瞒着她喝酒,待会儿回去她会把我的腿给打断的。”
聂少聪:“……”
他悻悻然的道:“你家教这么严啊?”
“嗯哪,”连姝忙不迭的点头:“我奶奶是个很古板的人,很多规矩的。”
聂少聪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再逼她喝酒,他看着连姝,似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