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老宅。
黄鹂莺在和几位贵妇人一起打牌聚会联络感情。一人恭维道:“赵夫人,我那天在宴会上看见禹少,真的是一表人才,外貌上绝对是遗传了你!禹少这个外形啊,不管是比那当红的明星,还是比那些模特,都是妥妥
的压制啊!”
黄鹂莺笑一笑:“过奖了。”另一人道:“赵夫人这儿媳妇的人选是已经定了吗?我听说禹少最近跟郑家的孙女走的很近啊!哎哟,真的是好可惜,我的亲侄女明天夏天毕业,我还想着让她从国外
回来,带她过来拜访一下,看看合不合眼缘呢!”
黄鹂莺笑道:“廷禹跟郑董的孙女是同学,也都是从国外回来,难免走得近了些,不过,都还年轻嘛,年轻人都还只是初步接触阶段,我们也没这么早定下来的。”
“哎哟,这么说大家都还是有机会的啦!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我让我侄女寒假就回来,带来给赵夫人看看……”
黄鹂莺放在手边的手机响了一下又挂了,她拿起来看到来电号码,站起身道:“我去回个电话,王夫人——你来替我一把啊?”
她走回自己的房间,走到小阳台上,关上了阳台门,这才拨了电话出去:“喂?有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男人慢条斯理的声音:“姜飞回K城了。”
黄鹂莺大吃一惊:“他这么大胆子?还敢回K城来?”“他大概就是吃准了没人相信他敢回K城,所以躲过了我们的人,也躲过了赵廷澜的人。他不仅敢回K城,他还干了件大事呢!”男人语气淡淡地道:“我都要佩服他了。
”“他回到K城我们就不好办事了,在K城弄出动静来太容易被发觉了。而且,赵廷澜现在不在K城,如果我们这时候处理了姜飞,很容易推算到我头上来!之前的那次爆
炸案,赵廷澜一直把矛头指向我,我不知道立廉心里是不是有了疑心。现在在这个关头,姜飞跑回了K城,我又不能动他!你怎么还有精神说风凉话!”黄鹂莺焦灼道。
男人啧了一声,道:“女人就是沉不住气。你还没听我说姜飞回来干了件什么大事呢!他绑架了赵廷澜的女人,要挟赵廷澜同意他的条件。”
“他……绑了于洛洛?什么条件?”
“听那意思,姜飞大概以为是赵廷澜一直在派人追杀他,条件之一是赵廷澜停止对他的追杀,这第二条就更有意思了,他可不是要钱,他要的是赵氏的股份……”
“姜飞的野心也太大了!赵廷澜手上的股份怎么可能随便给他?只这一条,就根本不可能!”“你与其去想赵廷澜会不会给他,不如想想,万一他真弄到了股份,会怎么样?到时候,局面可就更复杂了……他手上说不定还握有当初跟你见面的证据,到时候,如
果他再拿着这些来威胁你,如果他再跟你要股份……”
“太放肆了!这个人就是个定时炸.弹,坚决不能留!昼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黄鹂莺思索片刻,忽然道:“如果,我们让赵廷澜自己动手处理掉姜飞的话,那就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了。”
“你有想法了?”“姜飞绑了于洛洛当人质,如果人质在他手上出了问题,比如说……死了,以赵廷澜对那丫头的在意程度,势必不会放过姜飞。有了这个不可调和的矛盾,两方就再没
有谈判的余地,赵廷澜自己就会动手处理掉姜飞。”黄鹂莺道:“所以,我们现在的着眼点——在于洛洛身上。”
于洛洛被姜飞注射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物之后,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昏迷。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手脚仍然是有些发麻,姜飞大概是给她注射了麻醉剂之类的东西。
随着药效的减退,她才恢复了过来。
姜飞听到声响,知道她醒了,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在忙碌自己的事情。
于洛洛四顾,这是一间空旷的房间,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张床,两条椅子,一张长桌。空气里有灰尘的味道。
长桌上摆着两台笔记本电脑,姜飞就在那两台电脑上忙碌着,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想喝水。”于洛洛开口道。
可能是药物的遗留作用,她口干舌燥。
姜飞没说什么,拿了瓶矿泉水来给她喝。
之后,于洛洛又提出了要上洗手间,要洗脸等要求,姜飞都满足了她。只是一直绑着她的一只手。
看样子,他并不打算虐待她,或者在她身上撒气。
他从回到住处后,就不再那么紧张,人也恢复了镇定。于洛洛发觉姜飞这个人,抛开他做过的那些事而言,单从外表看,其实还有几分儒雅,甚至有点文质彬彬。
但一想到策划爆炸案,又挟持人质,这些事都是他做出来的,又觉得在这文质彬彬的外表下更可怕了。
等到他终于在电脑上忙完了,于洛洛道:“我饿了。”
“我点了外卖。再等一会儿。”他平静地道。
于洛洛看着他,从他现在这张面孔上,真的看不出一点凶恶的样子。
“你看什么?”姜飞问。
“你真的会……杀人吗?如果赵廷澜没有按你说的做。”
“你是觉得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才主动当人质的吗?”姜飞反问。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于洛洛实话实说道。“既然你这么诚恳,我也诚恳地告诉你,我连杀鸡杀鱼都没做过,别说杀人。爆炸案也不是我亲自动手,我今天会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因为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我
很紧张,所以划伤了你的脖子,抱歉。”
于洛洛洗脸的时候看到脖子上已经贴了张创可贴了。“但是,如果你问我,如果赵廷澜没有按我说的做的话,我敢不敢对你做什么,我想我也是会做的,我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这也是长年跟随赵廷澜做事形成的风格。”姜飞笑了笑,“你大概不知道跟你结婚的男人是一个多狠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