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芜摸不着的举动和话语,气得容别欢双眼瞪圆,怒火在胸中翻腾。
他气恼地站在原地看着越芜离去的背影,忽得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定定地望着他,寻那视线望去,绍云萝正站在原地双目担忧地看着他。
想起越芜刚才说的话,容别欢收敛起心中的怒意,安抚道:“我没事,不必担心。撄”
话毕,他转身上楼回房偿。
绍云萝无奈地叹了口气,即便容别欢这般说,可提起来的担心怎么也下不去。
自从移魂换躯以来,容别欢都在她身侧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虽说那些照顾本是一开始就策划好的。
但,她要去苏珊报仇一事,容别欢选择站在她这边,未将她送回飞云仙府,只是这一份人情都要报他。如今,容别欢有事,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一旁看着,光是这点就如千针万针般地扎她的心难受。
越芜将人都叫来,见到众人都齐齐去了客房,绍云萝也迈开脚步随他们一同去了客房。
来到客房,容别欢坐在案桌旁,面色如从前那般淡然,不喜不怒,不悲不愤。刚才因越芜一个小小举动而生气的他,已经不复存在。
众人进了屋后,各自找了位置坐下来,找不着的,就寻了个地站着。
容别欢见人到齐,启声道:“湖中城一事到今日为止已算解决,本来我们就该就此别过,各忙各的。只是,苏溪姑娘和苏树青与我目的相同,故而一同同行。越芜,重云,融君你们三人也本该回九玄门的,既然云萝让你们跟着,你们也就便跟着。一悲,越天,你们可有打算去哪?”
容别欢的声音带着微微沙哑,本就低沉性格的声音,再加上这一丝的沙哑,让听者更有几分痴醉。
“大师兄,我和五师兄能不能也随你们一起?”慕一悲回过神来问道。
容别欢摇头,道:“依照九玄门的规矩,除非还在修行的弟子,才可与师兄师姐一起,其他的都要各自一人,去往不同的地方。这次湖中城一事只是巧合,既然湖中城的事已经解决,那么明日你与越天就该去其它地方。”
九玄门的规矩慕一悲自然是知道,只是她心存侥幸,想要与容别欢在一起。
被容别欢这般直白地拒绝,她自然是什么心思都收起。
“若无别的事,明日清晨请各位收拾好包袱,在客栈大堂集合。”容别欢道。
众人点头应好。
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容别欢就让众人回去收拾行李。
众人愣了愣,将他们都叫齐才说了几句话就将他们赶出去,这未免也太匆匆了。
“怎么了?你们还有什么事吗?”见到众人在原地一动不动,容别欢狐疑地问道。
众人想了想,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好应没事,站了起来离开房间。
“师娘,你跟我出来一下。”越芜拉起绍云萝直奔房间出去。
两人来到一处没人的角落,越芜紧张地左右观望。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绍云萝狐疑问道。
越芜凑到绍云萝的耳边,小声说道:“师娘,先生中了迷迷蝶的毒。”
绍云萝不信地看向她,“你不是说别欢没中迷迷蝶的毒吗?怎么这会又说中了。”
“我哪知道先生这么厉害,居然能强行压下那毒。迷迷蝶的毒毒性很强,中毒的人基本抵不住那欲火焚烧的***,所以,没见过谁能压住迷迷蝶的毒。刚见先生时啥事都没有,我还以为他真的未中迷迷蝶的毒。”
“不过,别欢能压住迷迷蝶的毒,那也可以不必去管了。”绍云萝应道。
听越芜说时,还以为那毒有多厉害,既然容别欢能压制住,看来也不见得有多厉害。
“师娘,你要是不管先生,先生可是会死的!”
绍云萝不在乎的态度,让越芜恨铁不成钢。
“迷迷毒的毒性压得了一时,压不了一世。越是压抑反弹效果就更是厉害,yin火可不比戾气,戾气还能用体内的灵力去驱散,可yin火不灭只会越烧越厉害。师娘你也看到,先生痛苦的模样。先生再这样压抑下去,是很伤身,指不定小命都不保。到时候,若世人问先生是怎么死的,你要告诉他们先生是憋死的吗?”越芜严肃地质问她。
绍云萝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
眼珠不安地转动着,听到容别欢会死,她脸上添上了忧愁。
“那要怎么办?”最后,她无奈地求助越芜。
越芜拍了拍她的肩膀,面色少有的沉重道:“还能怎样,当下首要的任务就是给先生解毒。”
“解药呢?”绍云萝伸出手向越芜索要解药。
越芜恨铁不成钢地‘啪’一声拍向绍云萝伸出来的手,“你就是解药啊,还跟我拿什么解药!”
“那……”
“那什么那,用你的身体去给先生解毒!”
绍云萝依旧犹豫,无助地看向越芜。
越芜抓狂地看向绍云萝,问:“师娘,你再晚点,先生就要死了!不然,他就会去找别的女人,说不定会找苏溪,到时候你哭也没眼泪。”
“可,可是要怎么做?”绍云萝问完,脸颊羞红了一片。
越芜一愣,看着绍云萝差点没笑出来。
绍云萝是半仙,修仙者从开始修仙那一刻就与七情六欲断了根,男女之事或许多少听过些,可交合之事不懂,正常。
“师娘你什么都不用做,到时候你躺那就好了,一切就交给先生。”
“真的。”
越芜坚定地点头,“真的,信我没事。”
绍云萝还是彷徨不安,她看着越芜道:“那,那我就进去了。”
“去吧,去吧。”越芜嘴角噙着鼓励的微笑说道。
绍云萝在她的鼓励下,犹豫地进了房间。
越芜辛苦地擦了一把汗,叹道:“真是的,为了先生和师娘的事,可真是操劳了我这个当学生的心。明明都是未婚夫妻关系,进步咋就这么墨迹?让我听听都在做些什么。”
说完,越芜蹑手蹑脚地来都门边,将耳朵贴了上去,细心地听着里面的声音。
“越芜。”罗杭苏的声音冷不防丁地响起,将越芜吓了一跳。
“杭苏啊,你怎么突然出现,吓死我了。”她埋怨说道。
罗杭苏看了看关进的房门,瞳孔里掠过一抹隐忍的悲伤。
“刚才你与小萝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他说。
越芜嘴角露出狡黠的笑,抬头看向罗杭苏,问道:“心疼了?”
罗杭苏没说话,双眸紧紧地盯着她。
越芜手肘轻轻地撞了撞他的腹部,继续笑道:“我知道你喜欢师娘,眼神那么明显谁都看得出来。只是,你比不上先生,没有先生强大,师娘和强大的先生在一起会幸福。”
越芜的话听着令人觉得刺耳。
“你觉得谁强大,小萝就该跟谁在一起吗?”罗杭苏的话隐隐透着几分的怒意。
越芜笑着点了点头,挑衅道:“自然,连自己喜欢的东西都抢不来,有什么资格喜欢人。”
越芜的爱情观很奇怪,听着也让人很不舒服。
“妖终究是妖,即便是妖仙都本性难移,果真是妖就该除尽。”罗杭苏冰冷的声音道。
越芜瞳孔一缩,露出怒意,“别以为你和师娘关系,我就不打你。”
“别客气,出去,打一场。”罗杭苏大方地说。
越芜冷哼一声,“出去就出去,谁不出去谁连狗屎都不如!”
这边。
绍云萝刚进房间,在众人面前一脸淡然的容别欢此时已换上一脸的焦急,光洁上的额头有着细汗,皱起的刀眉昭示着他心中的焦急不安难受。
看来越芜没骗她,容别欢能压得一时,但压不了太久,而且现在看上去似乎更加严重。
“别欢。”她喊道。
容别欢抬起头,看向她,“夜深了,你该歇息了,我出去走会。”话毕,他人站起来,往屋外走。
绍云萝见状,急忙拉住他的手。
这一碰,容别欢如碰到什么针刺之物,立即收回手。
“怎么了?”他强忍着问道。
“别欢,你中了迷迷蝶的yin毒。”绍云萝老实告知。
容别欢一怔,诧异地看向她,“迷迷蝶?”
“雪荷花的周围有一种叫迷迷蝶的毒物,它翅膀上的磷粉有yin毒,要是吸入那磷粉的话……”绍云萝下面的话在容别欢惊愕的眼神里渐渐无声。
容别欢也想起,在采雪荷花时,确实看到有很多浑身雪白的蝴蝶。只是,一心想要采花的他未关心那么多。难怪身体会如此奇怪,竟是中了那蝴蝶的毒。
“越芜人呢?”他问道。
“我问过越芜,她说只有交合这个法子。”绍云萝脸颊绯红,在容别欢瞩目的视线下扭捏说道:“别欢,我可以帮你。”
说着,她抬起头,手掌轻抚容别欢的脸。
容别欢身子一颤,强忍地闭上眼,沙哑的声音低沉喊道:“云萝。”
“别欢,让我帮你一次,我……唔!”
话还没说完,容别欢猛地吻上。
他现在如隐忍许久终于爆发的火山,滚烫的舌头肆意地在她口腔掠夺每一滴的甘汁。
有些事一旦开始了,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隐忍许久的容别欢没有一丝的犹豫,将绍云萝的身体放在床榻上。
好不容易能歇口气,绍云萝未来得及再多喘上口气,容别欢再次霸道地吻了上来。
一番下来,绍云萝气喘吁吁,长发凌乱,姣好的容貌隐约可见,可现在什么都顾不上。
这一夜,粉汗湿吴绫,玉钗敲枕棱。花吐曾将化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
---题外话---开车了,这是作者我第一次开车。怕被退稿的说,先说下,最后的两句话,我是摘抄了古人诗句里的“粉汗湿吴绫,玉钗敲枕棱”。第一句话话就不用我解释了,第二句就是古代人头上戴的东西,枕棱那肯定就是枕头了。“花吐曾将化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这句话就更简单了就是那阵势就好似柳树狂摇,仿佛听到屋内呼呼作响。哈哈,各位亲自己YY下,写太细会被退稿的,退稿修改可是很累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