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七王子甚至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受伤的竟是刘侍卫?
刘侍卫抬头,嘴角的血迹若隐若现。他的眼睛直直盯着王鲸,面上充满不信:“一个初级武者,居然这么强!”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七王子更是惊得嘴唇连连颤动,比刘侍卫都快的初级武者他还是第一次见。
虽然王鲸没有说话,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震撼到无法言表!
若没有这样惊人的实力,怎么会不把七王子放在眼中?
若没有这样的自信,又怎么能躲过那必杀的一剑?
但王虎没有太意外,毕竟王鲸最近发生令他震惊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林峰面色连变,他也有些不明白王鲸这十几年的废柴为何忽然变得这么强。
“你,报上名讳!”七王子指着王鲸强自镇静道。
“龙川王家,王鲸!”
“好,我记住你了!”七王子恨恨地道。
王鲸用右手大拇指在鼻子上一抹,然后指着七王子李基,扬首道:“老子也记住你了!”
“我们走!”七王子知道今日这亏是讨不回来了,不过只要这王鲸还在大武国,他就一定会还以颜色!
七王子带着受伤的刘侍卫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十分狼藉的走出了白狐儿的别院。
王虎有些不安的道:“堂哥,这梁子算是跟七王子结下了,你就不怕么?”
王鲸笑道:“哥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怕这个字!”
林峰以前会随着王虎偶尔欺负王鲸,不过那都是年少之时,他此时对王鲸的看法却一下子改变了,虽然不知道王鲸为何与以前大不相同,但这份气魄与实力,他委实佩服。
林峰真诚的道:“王鲸,从前实在对不住你!”
王鲸哪里会在乎,反正你以前欺负的也不是我。
笑了笑道:“不必内疚,那些陈年旧事,不值一提!”
林峰此时更是被王鲸的气度所折服,不禁道:“以后你王鲸的事,便是我林峰的事!就算那七王子带人来复仇,我也与你共进退!”
这林峰到有几分豪杰气质,让王鲸对他凭添了几分好感!
王鲸便道:“如此的话,以后大家都是好兄弟!”
王虎想起王鲸过关之事,便转身问翠儿:“不知王鲸过了几关?”
“这位公子已过了三关,只剩最后一关。”翠儿答道。
“什么?”王虎喜出望外地看着徐默,“你这么厉害?”
王鲸这般年纪,竟不输燕域第一才子未轻歌。
王鲸被瞧得脸热,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只是运气比较好。”
翠儿道:“不知王公子找到哪幅画是真迹了吗?”
“这……还请容我再仔细查看一番!”王鲸如此回答,是因为刚才他得到了炽天使的提示——那五幅画他只需要扫描一下就知道那幅是真迹。
翠儿正准备把三人再请到厢房之内,却听一个甜美之中又带些妖娆妩媚的声音传入大家耳中:“翠儿,带三位公子来我这儿吧!”
王鲸三人听得一喜,知道这正是白狐儿姑娘的声音。刚才院子中一阵闹腾,白狐儿姑娘都那么沉得住气,此刻却不知为何又突然要见他们三人。
翠儿引着三人进了一间厢房,一进门,王鲸三人眼前便是一亮——古色古香的屏风前,正立着一位绝美的女子。
那女子轻披淡紫绫罗,长发乌黑,肌肤胜雪,见翠儿引着三人进来,女子颔首微笑道:“三位公子,请恕狐儿怠慢之罪。”
这一笑,便似天仙下凡,直看的三人心神荡漾。
她的脸,像是用上好的羊脂玉雕刻出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美到了极致;她的声音更是好听,轻轻的,甜甜的,又有些软绵绵,无论哪个男人听到这种声音,骨子里怕是先要酥上一酥;还有她的身段,纤细丰盈,略一扭动,便像是会滴出水来,无论哪个男人见到,怕是都要面红心跳。
这女子虽二九妙龄,长相还是个娇滴滴的含羞少女,但她的气韵与神采,却比任何一个成熟女子更加妖娆妩媚。
“翠儿,招呼三位公子入座!”
再次听到白狐儿姑娘的细声细语,王鲸、王虎以及林峰三人才从面红心跳中回过神来。
饶是曾经收了那么多美女,王鲸也禁不住被眼前女子的绝世姿色所吸引。
这白狐儿虽是青楼女子,却媚而不俗,有若花中百合,淡雅秀丽。
王虎强收目光,坐下笑道:“闻名不如见面,白狐儿姑娘果然倾国倾城。”
林峰赞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正是风尘奇女子!”
王鲸只是又淡淡的看了一眼,便习以为常,大鲸哥装起比来自是没话说。
白狐儿姑娘并不客套,将这些赞美之言一一笑纳,然后伸出纤纤玉手为三人斟上茶水。
晶莹剔透的白玉杯中,汤色清澈红亮,好似琥珀一般,一看必是茶中极品。
王鲸端起轻咽一口,只觉一股清香与甘甜滑入喉中,直让全身舒爽至极。
“好茶!好茶!”王鲸闭上眼细细回味。
林峰问道:“家父也是品茶大家,我随他学了不少知识,但却尝不出此茶是何品种?”
白狐儿玉雕般的瓜子脸露出一个微笑,柔语道:“这是南界红茶,不知三位公子可曾听说过?”
王虎和林峰均是摇头不知,只有王鲸道:“南界红茶的茶树生长在光明大陆大陆极南之处的凤尾山,那里干旱炎热,气候极为恶劣,又有猛兽横行,所以采摘这种茶叶极为凶险。而且这种茶树只有一棵,又只能在那个地方存活,无法移植,所以价值比金子还要贵上百倍,据说就连皇帝的国库中也没有这种茶叶。”
“王公子见闻广博,实在令人钦佩。”白狐儿姑娘补充道,“此茶在世上的存货最多不超过十斤,因为那棵茶树早已经成为枯木,而且普通茶经上也没有记载,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林峰惋惜道:“如此好茶,却成为绝响,真是可惜了。”
王虎圆脸一笑道:“白狐儿姑娘如此款待,真是我们莫大的荣幸!”
王虎这句话可谓发自肺腑,因为白狐儿姑娘虽处风尘,却并无其他风尘女子那种媚俗气,相反的,白狐儿姑娘的身上有一种奇特的魅力,令人只觉得她高贵可亲,无法将她看轻半分。
王虎也算是在花丛之中身经百战的人物,但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有这种感觉——既想与她亲近些,又怕冒犯了她的高贵,所以就连说话都变得规矩了许多。
“三位公子既有见闻广博之士,又有修为高深之辈,况且今日又帮狐儿挡了横行霸道的七王子,如此招待,还嫌不够呢!对了,不知王公子可找到那幅真迹了?”
王鲸装模作样略一思索道:“这五幅画的画风和笔法,其实我见过,这位画师有一个独特的习惯,就是落款的印子总要完全重叠的印上两遍,所以他的落款永远比别人的要浓厚一些。刚才我只注意到落款的行体,却没有注意到落款的颜色厚度,如果我没说错的话,那区别真迹的方法就在落款之上。”
白狐儿赶紧吩咐翠儿把五幅画取来,众人细细辨认一番,果然有一幅落款的颜色比其他的要浓厚许多,而这幅正是真迹。
白狐儿有些叹息道:“我以为自己已经把他的画临摹的分毫不差,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
王鲸道:“其实白狐儿姑娘作画的造诣已经炉火纯青,若是我不知道他这个独特的习惯,我是无论如何也分辨不出真迹来的。只是……以白狐儿姑娘的技艺,又何须去临摹他人的画?”
“王公子认识阴常?”白狐儿略显关切地反问道。
“其实……我家中有一副此人的画作,在下极其喜爱,常常赏玩,所以才知道了落款之事。”
王鲸当然不认识什么阴常,他只是有炽天使在后边指点,便随机应变的瞎诌几句。幸好王虎对他的日常也不是特别了解,所以听到他这样说,也没有作任何感想。
“阴常也算是白狐儿的老师,他曾教过我很多。”白狐儿姑娘眼神忽然有些迷离,像是思绪回到了很久以前,欲言又止道:“只不过我们很多年没见了,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一个识画之人。”
林峰笑道:“这样算来,王鲸与白狐儿姑娘可以说是知音啊。”
“正是正是!”王虎巴不得与白狐儿更近一些,“我们与王鲸都是好朋友,那与白狐儿姑娘也算是朋友啦。”
白狐儿玉手抚嘴,白莲盛开般轻笑道:“若不是朋友,狐儿可舍不得把南界红茶拿出来。”
说着,白狐儿有意无意的向王鲸瞟了一眼。
正在品茶的王鲸与白狐儿目光相撞,心中竟蓦地一慌,像是被白狐儿美貌所震慑,不禁老脸一红,赶紧稳了心神收回目光道:“哪里哪里,侥幸而已。”
几人又说笑一阵,谈了些逸闻趣事,兴起时,白狐儿姑娘还为众人弹奏了几首美妙动听的曲子。不觉间已是到了亥时,王鲸三人起身告辞,白狐儿姑娘见已是深夜,也不再留客,唤翠儿将三人送出了春燕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