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收起你的小心思(1/1)

不得不说靳骁的恢复能力真的十分惊人。

在封黎的照顾和沈舒的治疗下,只十多天,手臂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就不会有问题。

帝都的局势并没有大的变化,偶尔掀起的热浪不足为虑。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静止在一个时段。

但封黎知道。

靳骁,路柏松知道。

很多人都知道。

这个平静维持不了多久。

不知道有多少只无形的大手等待着搅动这一片平静的海域。

天开始凉了。

紧了紧身上的西服外套,封黎轻轻地依靠在落地窗的玻璃前。

放空思绪。

看着不远处的窗外,铺满地面的红枫。

穿着与床帘同色的外套,安静地仿佛早已融入到床帘内部。

秋天已经进入中期,不知不觉,封黎已经回国一个半月左右了。

本打算一个月搞定卢家的事。

但既然有了靳骁的出现,那一切就都不着急了。

她还可以再陪卢明浩玩会儿。

仿佛知道了封黎不着急,罗浮和左风他们也不在急促着动作。

跟着封黎,静待着拍卖会的开始。

看似什么都没做的背后,谁又知道封黎到底吩咐他们做了些什么。

微微低垂眼睑,封黎看向手机的日期,忍不住冷嗤一声。

眼底快速闪过一丝红光。

她可无比期待着,两天之后的拍卖会呢。

而与此同时的瑞风机场,一辆小型私人飞机悄悄降落在停机场。

白色的飞机舱门打开,一名身穿宝蓝色西装,外套同色风衣的男人迈步而出。

可能是因为入秋,风大。

机场的风阵阵划过,掀起男人风衣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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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起一阵冷冽。

顺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碎发,男人轻轻勾唇,对着身后从下飞机就寸步不离的助理询问道,“卢明浩做的窝囊事你确定都查出来了吗,一件都没有落下?”

“检查过很多次,确认没有落下。”

身后的陈助理轻轻俯身,恭敬地回答前面停下脚步的男人。

“那城东地皮的事……”

南木槿闪了闪目光,压着嗓音继续问道。

“多亏骁爷的帮忙,路柏松对城东那块地现在是势在必得。而且我总感觉这背后,还有人在推波助澜。

否则按照卢明浩的性子,他是不可能这么快就能下决定要买地的。”

能得他们称一声爷的人,自然是靳骁无疑了。

靳骁的手段,L国内的人不知道,他们这些国外的可都清楚。

毕竟,国内的事是路柏松在处理。

国外的事则是靳骁亲力亲为。

生意场上,无非那些手段。

就看谁用的精,谁用的狠。

毫无疑问,靳骁就是这个万里挑一。

“推波助澜?”低声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南木槿勾唇笑开,鲜红的舌划过唇缝,最终使得那抹笑意定格在一个冰冷嗜血的弧度,“你管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只要我们的目的达到就好。这次,务必要把卢明浩一锅端了。我可一刻都等不及了。”

听到南木槿的回复,陈助理不由偷偷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

也只有涉及到那个女人的事,少爷才会像变了个人一样吧。

他还是很少见少爷这副邪肆嗜血的模样。

少爷平常,顶多能算是个邪气。现在却给人感觉就似入了魔一样。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虽然少爷跟老爷说,那个女人是他无意间遇到,喜欢了,还弄怀孕了的女人,但他是知道的。

只不过是同时被下了药,彼此恰巧做了彼此的解药而已。

一面之缘的女子,何德何能让少爷如此牵肠挂肚。

要真说有什么亏欠,少爷也不过是无意搞大了她的肚子。

可那女人都失踪了这么多年,值得少爷这么执着的寻找下去,这么执着地帮她复仇吗?

看着南木槿身上凉薄的气息,陈助理幽幽叹了一口气。

不由就又想到了倪小姐。

那个性格直爽,待人有礼的姑娘。

这么好一姑娘,最后居然还是被少爷退婚了,真是可惜了。

“陈千,收好你那些小心思。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也该知道,我不喜欢随意揣摩我生活的助理。你要做的只是服从命令。”

没有听到助理的回话,反而听到了一声小小的叹气声,南木槿微微侧头,看着神游的陈千,一秒就猜出了他在想些什么。

冰冷的视线冷冷地钉在身后躬身的男人的头顶,仿佛只要眼神的主人不如意,下一刻就能钉穿男人的脑袋。

南木槿冷嗤一声,打断陈千的思想。

被南木槿这么一提醒,陈助理小身板一个哆嗦,身子越发的低,诚惶诚恐地回答道,“是,少爷,我知道了。”

“走吧,去酒店。”

得到了陈千的回复,南木槿看都不看一眼身后的男人,转手提腿就迈步向出口走去。

看着已经逐渐走远的身影,陈千吸了一口气,缓和自己胆颤的心,小跑跟上。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更喜欢在S国的少爷。

这个国家真的是有毒,每次少爷一过来,整个人都会变的魔怔。

不怎么喝酒的人,每每到了晚上,要不是在酒吧,要不是在酒店独自喝闷酒。

本来还挺阳光,虽说略微放荡了一点的少爷,到了这里,总给他一种疯狂的感觉。

好似一个不注意,就会喝人血,吃人肉。

恐怖至极。

只希望这次,弄垮了卢家,少爷能放下心里的执念,恢复原样。

正常地娶妻生子。

不要再执着于过去那些早就虚无的东西。

不然,他就真的必须得听老爷子的命令,做些对不起少爷的事了。

他也不想。

但老爷子那边,容不得他想或不想。

只有做或者被打杀。

想到老爷子临走之前让人给他传的话,陈千再一次叹气。

不同的是,这次是哀叹。

为自己,

也为南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