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见红陶有些闭气，沈清宫连忙拉她上来，手抹了抹她的脖子，冲她笑了笑。

红陶湿着头看着沈清宫的笑容，一丝丝寒气掠上心头，公主，怎么有这么快的速度，这么大的力气，她这是要做什么？

不得不说，沈清宫的心理战打得极好，慢慢消弱红陶的防卫，最后问出红陶来这里的目的。

“本宫给你一次机会，深更半夜在这里做什么？”装作严肃的样子，沈清宫捏着红陶的脖子稍稍用了用力。

“公主。。。奴婢。。。是来，来。。。”说着，脖子被捏的气有些喘不上来，却又装作一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见沈清宫眼中闪过丝丝狠戾，这才说道“奴婢是来上茅房的”

上茅房？要不是此刻环境不对，怕引来守夜人，沈清宫真想仰天大笑几声，当她是傻子不成，还去茅房，怎么不说去食屎了呢？

露出吸血鬼特有的尖利牙齿，沈清宫再一次威胁红陶“不说吗？”

紧紧盯着那牙齿，红陶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啊——”

人类的速度和血族能比吗？红陶只是张开了嘴，沈清宫便眼疾手快地伸手把她的嘴捂住了，任由她把那一声‘啊’吞回了肚底。

“再叫本宫杀了你”再一次威胁道，沈清宫只觉得烦，她才接受这个身份，别人就显得害怕了极了，自然是不爽的了，想着，手上重了些，也没发觉。

“恩恩。。。呜。。。呜”沈清宫没发觉手上的力道，红陶被人捏着脖子，手劲还这么大，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反映了过来，无奈嘴巴又被捂着，只能恩恩呜呜地表示她想说的话了。

“你半夜来这做什么？”松了松手，沈清宫面无愧疚之感，笑话，对敌人需要仁慈这种不值钱的东西么？

“恩恩”红陶扬了扬下巴，表示嘴还被捂着。

“奴婢是来上茅厕的”红陶一得到解放后，又开始编谎了，好像只要坚持这种说法的话，公主就相信了，可能吗？这种在现代都被用穿了的谎言，逃课用它，偷懒用它，甚至连约会时补妆都用它，况且这红陶明显有些心虚在躲藏她的眼神，像沈清宫如此精明的人，会相信么？

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红陶，把牙齿抵到了红陶的脖子上，温暖的脉搏有规律节奏地跳动着，生命的力量，只可惜，她现在已经没有命了。

稍稍一用力，便感觉到了鲜血喷涌而出，红陶有些惊慌，她感觉到了生命的流逝，身体越来越冰，僵硬着的脖子甚至因为没用血液的传输而动不了，她现在只能祈祷这场噩梦快点过去，快点过去。

让沈清宫惊讶的是，她并没有感觉到来自红陶的一丁点儿记忆，哎。。。看来这个世界的吸血鬼和现代电影里面的还是有些不同啊，她还是缺乏经验啊，看来，红陶不能死了，还没有问到她想问的东西。

抽出牙齿，沈清宫看着眼前面色略显苍白的宫女，轻轻问道，像怕惊扰眼前人一样问道“本宫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告诉本宫谁派你来的，留你一命”本来沈清宫还想说保你一世平安的，但又想到谎言承诺大了，别人也不一定信，便就此作罢。

“就算我说了，也活不了了”凄惨一笑，没有了沈清宫的搀扶，红陶猛地跪倒在地上，“你们一家子。。。都是恶魔！”

说着，本就有些黯淡无光的眼睛忽的涌起浓浓的一股怨气，然后再没有了气息。

一家子？这么说，红陶不是皇后的，就是老皇帝的，或者是。。。她那位父亲的？

看了看红陶的尸体，沈清宫虽有丝丝怜悯，却也把它们强压了下去，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若今日红陶不死，那明天就会有对她不利的事情发生，或许是。。。吸血鬼的事就暴露了？

眼看天有些发亮了，沈清宫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把红陶的尸体丢下河之后，快步回到寝宫，轻轻一蹦就跳了进去，整个行程总共花了一炷香的时间不到。

其实吸血鬼也挺不错的，做事快捷，多方便啊。

轻轻躺下身子，沈清宫听见了月痕的声音“五更了，该叫公主起床洗漱了”

嘴角微微一勾，她的耳朵现在真正是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狗耳朵了，那是不是说变成吸血鬼后，会一不小心听到很多不为人知的秘闻呢，那。。。就不是她的错了。

“咚咚咚咚”，脚步声响起，在卧室门前停了下来，是月鹤嬷嬷，嬷嬷最年老，体重又最大，在轻手轻脚的情况下，还能发出这样响声的就只有嬷嬷了。

“吱嘎——”一声，门开了，沈清宫闭上了眼睛，一副安静劳累的样子。

“公主，该起身了”天还只是有些微亮，月鹤看不清沈清宫的脸色表情，只是能感觉到她此刻定然是极其疲惫的，便有些不忍就这样叫她起床，但又怕误了公主拜见皇后，左右为难，也不知是叫还是不叫，站在床边磨磨蹭蹭，手升起又放下，嘴张开了又闭上。

只是这确是真真实实地苦了沈清宫，装睡装得快真睡着了，只能在心中暗暗翻着白眼，这月鹤究竟在做些什么？叫她起床就叫她起床，在床边站着这叫个什么话，眼看这都快一刻钟了，再站会儿，她就不用去‘拜见’皇后了。

“恩——”正想起床，便听到月鹤提声说道“公主，该起身了”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她想起床的时候说，沈清宫有些无奈，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少有的巧合啊。

微微睁开眼睛，便看见了显得有些焦急的嬷嬷，背光的发丝根根分明，泛着有些发黄的苍老感。

“扶我起来吧”沈清宫是真的有些累了，一个本该安安静静休息的夜晚却出去折腾这么久，虽然体制改变了，身体不会累，但灵魂还是会感觉到疲乏的，

这时，一束细小的阳光微微从镂空雕花的缝隙里漏了出来，散在地上，支离破碎。

“公主！”月鹤忽的大叫起来，扶着沈清宫的手微微一紧，脸上满满的惊慌。

“什么事，什么。。。”月痕月镯刚端着食盒和衣裳过来，便听着月鹤的叫声，也急急忙忙冲进来，又愣在了原地。

“你们一个二个今日都是怎么了”沈清宫笑了笑，看着这些心腹们不像开玩笑的表情，心中也有些不确定，自己嘴上还有血吗，还是说，皮肤太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