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天雷血经.天雷武经(1/1)

从记忆中了解,李兴知道,后天经络纵横交织,分为六重。第一重为皮经,位于体表最表面。打通皮经,可使血气运行于体表,提高感应力,增强抗击打能力。

对于多数人而言,想要打通皮经,使得血气通贯体表,需要两三年时间。当然也有资质绝佳之辈,数月甚至几天时间,就可全部打通。

此刻,李兴引导血气,渗透至右臂的体表,细致地搜索皮经的位置。这一过程十分枯燥,必须集中全部精神,对于心力的消耗极大。

一天,两天,李兴一无所获,但他并没有放弃。

自从那日听血成功之后,他就知道,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不能练血的废物,而是颇有练血的资质。

“前世我是一个平凡之人,今世却得到这样一个成就不凡的机会,又怎能轻易的错过?不管有多少艰难困苦,一定要坚持下去!”

三天,四天,高度集中精神,使得李兴十分虚弱。由于血气没有找到皮部经络,通行之处,犹如针扎刀割他的手臂,产生强烈的痛楚感。

李兴性格坚韧不拔,认定了目标,绝不会放弃,一如前世。所以,他强忍痛苦,继续寻找经络。

李兴体内的血气,尚未进入经络系统之中,仅仅是位于丹田部位。经络好比是血气运行的道路,如果没有道路,血气只能横冲直撞,不仅对身体无益,还会造成难以预料的伤害。

而想要找到经络,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经络入口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无法找到?”已经第七天了,李兴仍然一无所获,整个右臂的皮肤,因为血气的冲击,而肿胀起来,稍一碰触,就像刀割一样的疼痛。

李兴终于停止了修炼,他现在才意识,练血并不容易。记忆中,也没有练血成功的经验。

“如今,只能去找李自然,他是练气层次的高手,一定知道如何找到经络。”想到此处,李兴七天来,第一次走出石室。

紫竹林,比以往更加安静了,张忠的死,让这里一片死寂。

竹林深处,那竹楼静静耸立,李兴的父亲李自然,就住在竹楼之上。

沉吟了片刻,李兴踏着斜置的竹梯,一步步登上竹楼。脚踩在竹梯之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在此安静的环境下,听起来十分刺耳。

李兴行事果断,上前挑开竹帘,大步走入竹厅。

厅内,最显眼的位置摆放了一张竹椅。李兴感觉,这竹椅和前世的安乐椅并不多,可以斜躺下来休息,还可以前后摇晃。竹椅一旁,有一张竹桌,上面摆放着一个酒葫芦。

一名中年男子,脸上满是黑森森的胡须,依稀有俊逸的风采。身上的青袍十分破旧了,沾满酒渍。他半闭着眼,躺在竹椅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睡着了。

这就是练气层次的大高手,三义园的奇才,如今却是名副其实的酒鬼。

李兴长久地凝视着这个中年人,心中忽然腾起一股怒火。一个人遇到挫折,那就去面对,哪怕注定失败又何妨?像他这般一蹶不振,像个行尸走肉一般,简直就是懦夫!

攥紧了拳头,李兴笔直地站在李自然面前,良久之后,他喉结微动,发出一个沉闷的声音:“父亲,张忠死了。”

李自然不为所动,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李兴在说什么。

李兴拿过酒桌上的酒葫芦,他晃了晃,葫芦中已无酒。

脸上透露出一种嘲弄之色,李兴缓缓道:“酒这东西,可以让人醉。父亲,这些年来你一直喝酒,每日酒醉,可曾忘记了心中的惆怅?”

“醉酒如梦,梦醒之后,仍要面对现实,不是吗?”李兴狠狠把葫芦往竹桌上一砸。

“乒!”

葫芦碎成千百块,被李兴丢在地上。

似乎被噪音惊醒了,李自然睁开了眼,他醉眼朦胧,疑惑地看着李兴,似乎在问:你为什么打碎我的酒葫芦?

“张忠死了。”李兴语气极淡,“那个侍候你十几年的忠仆,被人活活打死。而且十天前,我割腕自杀,没有成功。父亲,这些事,你知不知道?”

李自然的眼睛闭上,好像又要睡去。

李兴眼中燃烧起怒火,他一字一句道:“李自然!你不是个有担待的人,我很瞧不起你!”透出一丝冷笑,李兴伸手探进李自然怀中,摸出两本书。

书都是线装册子,已经很古旧了,一本是《天雷血经》,一本是《天雷武经》。此二经,一直放在李自然身上,李兴可以从记忆中得知。

但由于李兴连是“听血”一关也做不到,所以根本没有资格修炼这两本书上的东西。

据张忠说,李自然当初就是修炼了《天雷血经》、《天雷武经》,从而一路突破。同为练血,但练血的手法,各家有各家的特点。

奥妙之处在于,不同的血气运行的形式,会产生不同的效果。天雷血经,可以极大发挥血气的杀伤力,出手之时,犹如雷霆爆发,天雷降世,因此而得名。

拿了书,李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竹楼,他要去修炼,没有时间与李自然废话。

李兴转身的刹那,李自然忽然睁开了眼,射出两缕凌厉锋锐的奇光。若是有人看到他的目光,一定会震惊无比,这种目光,只有十分强大的练气士才会发出。

李兴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李虎,这少年抱了两件衣服正往竹楼跑。李虎生得浓眉大眼,十五、六岁年纪,并非是紫竹宛的仆人。

张忠死后这段时间,一直是李虎在照顾李自然。

忽然撞见李兴,李虎一喜:“兴少爷,你出来了?”

李兴走上前,拍拍李虎肩膀,真诚地道:“李虎,谢谢你!”

李虎呆了呆,慌忙道:“兴少爷千万别这么说!小时候我娘病了,还是兴少爷出钱治好的,如今兴少爷遇到了困难,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李兴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他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仍回石室去了。

李虎疑惑地看着李兴的背影,心中嘀咕道:“奇怪,兴少爷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