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叶蒙圈了，他忘了还有这茬了。

“我打电话问一下。”看到秦叶的表情，莫雪瞬间变猜到了秦叶根本没有去过医院，连忙从兜里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你好，我想问一下，我朋友被人下了春药，你们那里能不能治？”莫雪很急切，甚至都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电话刚刚一拨通，她就飞快的把情况跟对方反应了一下。

“……”对面没声音。

“喂，你到底能不能治啊？”莫雪急了。

“你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接电话的是个女的，声音很好听，只是不知道长得怎么样。

“男的。”莫雪还以为她要咨询病情呢，连忙开口回答道。

“你这人要毛病吧，你不就能治吗？啪……嘟嘟嘟……”那女人火冒三丈，很不客气的对莫雪说了这么一句，啪的就把电话给挂了。

莫雪跟秦叶面面相觑，秦叶的耳朵很灵，电话里的生意他听得一清二楚。

这对话……绝了。

“小李，怎么了？”市人民医院，一个中年女医生关心的向身边的女孩问道，这个刚毕业，在医院实习的女孩和她女儿差不多，很让她怜惜。

“有个女的给我打电话，问我她朋友吃了春药，我能不能治……”被称作小李的女孩一脸愤愤，她长得漂亮，非常非常的漂亮，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因为一点点小小的差距，与校花失之交臂，但是系花却是实打实的。

在大学里面还没感觉到，因为大学中的男生，大部分都还表现的足够单纯，可是进入社会之后，她才发现，现实社会，与有象牙塔之称的大学比起来，是何等的污秽与不堪。

形形色色的男人，以各种大同小异的借口靠近她，想要在她身上打下自己的印记，在自己的**笔记上写下一笔浓厚的荣耀，让她不胜其烦，因为假装不明白某位领导的暗示，她从手术科调到了药剂科，因为看不惯药剂科的肮脏交易，又从药剂科调到了这里，充当起了电话接听员，以她在学校里面的成绩以及她的能力，以后成为一名主任医师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可是现在……

这种现象在社会上绝对不少见，如果不出意外，她以后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屈服，成为某个人甚是某几个人的**，要么就是忍气吞声，默默的当这么一个小小的电话接听员，实在忍受不下去了，辞职，失去这份令很多人都眼红的工作。

众所周知，医院，银行，政府，都是很轻松，而且很有钱的地方。

“这么恶心？”女医生皱了皱眉头，自从小李被调到这里之后，几乎每天都有很多骚扰电话打进来，可是这是紧急救护的专线，还不能不接，这种情况不是没向领导反应过，可是不知道领导出于一种什么心思，直接把这个情况给无视了。

吃了春药该怎么治？

当然是做做某种制造下一代所必须要做的一个加工运动，一个男的，吃了春药，找她问怎么治，其心可诛。

可怜的莫雪根本不知道，自己完全就是躺着中枪，让那个女的一句话噎回来，她差点崩溃，秦叶可是她的学生，让她去给秦叶治……她根本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做了，以后该怎么去面对秦叶。

“老师……你走远点……”秦叶的双手掌心全是鲜血，只是天色已经有些昏暗，而且教室里面也没开灯，莫雪根本没有发现这种情况。

“你等等，我想想，到底该怎么办，你千万要忍住啊……”莫雪急的跟热锅上面的蚂蚁一样，尽管他们俩都知道最好的解救办法是什么，可是两个人却都不敢去用那种办法。

“上网……查……”秦叶感觉脑袋开始有点混乱了，但是当他无意中看到莫雪的手机的时候，脑袋里忽然闪过了一抹灵光，他记得，现在的手机，几乎都可以上网的。

因为对秦叶的极度痛恨，林磊在让人下药的时候，把两万多元钱买来的药水全部都注入了那瓶红牛里面，别说是秦叶了，就是一头大象，估计都能精尽而亡了，更何况人乎？秦叶能支撑到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对……上网……上网……”莫雪手忙脚乱的打开了手机，输入了“如何治疗春药”这个问题。

“病人由于神经中枢受控、激素迅速分泌、会出现嘴唇泛白、头晕、幻觉、胡言乱语、严重四肢乏力，内寒外热或内热外寒。严重者会出现神智不清。以下为紧急治疗方法。1.病人一般在15－24小时药效消失。在此期间、强迫病人大量的喝水、出汗、小便。（有的病人会出现内寒，则需要借助外力发汗。如热水袋、空调、电暖器。若条件许可、体温温暖也可。）2.病人必须有人看护…”

“浇点凉水就好了……”

“瞎说，我本来想推到我女朋友的，怕火力不够，磕了一粒，结果女朋友跟她朋友出去逛街了，老子洗了俩小时的冷水澡，毛用没有，还重感冒俩星期，药效还是自己慢慢消退的.”

“楼上好强大！”

“现在这社会，春药什么的都不是大问题，找个帅哥或者美女xxoo一下，嘛事没有。”

“楼上真邪恶。”

“男的女的？男的话你就自力更生吧，女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本人……”

“楼上想的真美。”

“这座楼就这么华丽丽的歪了……”

…………

一个个形形色色的回答让莫雪的屏幕就跟放电影一样快速的翻过，莫雪也不知道哪条是真的，哪条是假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挨个的试，所以她对着秦叶说了一句“你等一会”，然后自己急冲冲的就跑到了办公室，拎了两壶热水喝一个水杯跑了回来。

“来，喝多，网上说多喝水，多出汗，很快就会好的。”莫雪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了秦叶的面前。

这秦叶的脑袋里微微清醒了一点，用力的晃了晃头，伸手接过了莫雪手中的水杯，仰头灌了下去，“噗……啊……”水刚喝下去一口，秦叶的脸瞬间由红变紫，一拧脸，刚刚喝下去的水全都吐了出来，然后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哀嚎。

这水真尼玛烫。

“你别急啊，这水刚烧开的……”莫雪吓了一跳，刚想向秦叶靠过去，可是一想到秦叶现在的状态，又生生的把抬起的脚原地落了下去。

让热水这么一烫，秦叶又清醒了一点点，双手用力的在嘴巴边扇着，他感觉自己的嘴巴都快给烫熟了。

…………

“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啊？”莫雪拎着两个空空如也的水壶，愁眉不展，这么多水全都灌秦叶肚子里去了，可是秦叶的状态好像还没有丝毫的好转，不需要秦叶自己说感觉好没好点，通过他那通红的眼睛里面，莫雪已经得到了结果。

“老师，还……还有没有别的办法……”秦叶感觉很难受，全身都好像被人放在火里面做烧烤一样，火辣辣的疼。

“这……这条……这条说……说……”莫雪俏脸绯红。

“说……什……么……”

“你可以自力更生……”莫雪的声音弱不可闻，错非秦叶的耳朵足够好用，绝对听不到这喃喃低语，她当然知道什么叫自力更生，别说她了，估计十几岁的小姑娘都能猜到这句话指的是什么。

“自力更生……”秦叶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在这里……”

娘唉，在教室自渎……这实在是太疯狂了，更何况，秦叶还从来没玩过这五个打一个的游戏呢，第一次就要玩这么刺激的，秦叶真害怕自己的小心脏会受不了。

“我先去办公室了。”说完这个办法，莫雪落荒而逃，她虽然也谈过恋爱，也有过自己的真爱，可是在发生那场意外之前，他们都一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最多就是牵牵手，小小的拥抱一下，连接吻都没有过呢，面对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留在这个尴尬的地方？

“难……难道真……真的要干这种……这种事情……”看着莫雪离开，秦叶微微松了一口气之后，剩下的便是欲哭无泪。

说实话，在内心最深处，秦叶绝对是十万个愿意把莫雪给那个啥了的，可是这个想法也只能想想而已，莫雪是什么人？是他的老师，而且是完全跟林磊那败类完全不一样的老师，所以在内心最深处，秦叶对莫雪始终都相当的敬畏。

因为尊重，所以敬畏。

对莫雪老师又这个想法，他都感觉有些羞愧了，更何况真的做出这种事情？而且在两个人之间，还存在着一个师生关系的巨大鸿沟，无法逾越。

一直以来，秦叶都没有对莫雪老师有过丝毫的幻想，比起现在某些最喜欢搞刺激玩**的家伙，秦叶这个一直都在农村长大，只是偶尔去一趟网吧的孩子，在这些方面，他还是相当的单纯的。

秦叶哆哆嗦嗦的解开了裤腰带，玩起了五个大一个的群殴游戏。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当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莫雪坐不住了，这半个小时，她提心吊胆的，生怕秦叶会出现什么意外，可是现在秦叶还没动静，难道真的出现什么意外了？她这样想着，越想越害怕，已经顾不得会不会尴尬了，直接起身向教室走去。

“啪……”因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根本看不清楚教室里面的情况，所以莫雪直接把教室里面的灯打开了。

这突入起来的变故，把秦叶吓呆了，手握着自己的凶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莫雪也吓呆了。

教室的灯光很好，很充足，足以让莫雪看到秦叶现在的状态。

秦叶的本钱很充足，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狰狞，尤其是在沾满了鲜红的血液的情况下，更是令人心惊胆寒。

地板上还有几摊白色的体液，可是小秦叶丝毫没有疲惫之色，看得出来，秦叶的确是非常非常卖力的自给自足了，只是自给了，却不像是自足的样子。

看到这幅情形，莫雪鬼使神差的升起了一个邪恶的念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撸出血来？”

“老师……你怎么来了……”短暂的凝滞过后，秦叶飞一般的用手护住了自己的下面。

“你没事？”莫雪小心翼翼的问道，刚刚看到的情形，虽然让她感觉到了分外的羞涩，可是更多的，却是十足的担忧，出血了啊，能不担心吗？

“啊……”秦叶傻乎乎的啊了一声，不知道莫雪老师为什么会问这么一句，要是没事，他现在在忙活什么？

“我看你……流血了……”莫雪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心中也是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都说女孩子第一次会流血，每个月一般也会有一段时间的持续掉血状态，可是没听说过男生也会流血啊？

“……”秦叶先是脸色一僵，随后嘴角就抽搐起来，莫雪老师不问，他还没注意，莫雪老师一问，他突然有了一些感觉。

“你到底有没有事？”

“我……我手疼……”秦叶露出了一个强笑，只是这笑容，并不比哭的好看多少。

“手疼？”

等到秦叶把自己的手举起来，莫雪才明白过来，微微震撼之余，心中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

秦叶灌了那么多水，都没有什么用，莫雪便隐隐的感觉到，秦叶中的药物非同一般，按理来说，这种药物的刺激，足以让绝大部分人都丧失自我意识了，可是秦叶却能坚持着让自己离他远一些，没想到秦叶为了保持清醒，居然生生的把指甲挖进了自己的掌心，除了拇指受到先天因素之外，他的双手掌心，各有四个血洞，因为时间过长，鲜血已经开始凝结了，围绕着伤口，各自凝结块块的血痂，在惨白的灯光照应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森可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