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缓缓道:“以芝芝估计,黑灵王的谐灵之法之所以不能令得小舞完全听他的话,心里仍然念着一个人,是因为那人在小舞的心中占着着很重要的地位。所以要想不通过小舞而将她的爱魂锁住,必须得有她心中的那人作媒介才能施法。”

寒子微笑道:“我也不知是还是不是,感觉小舞心中念着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我,你就以我为媒介来试试吧。”

“你——”

芝芝轻笑道:“你呀,真是死性不改,人家小舞的心智才是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这你也有份?真想有些鄙视你。”

寒子笑道:“非我本意,小舞刚见我的时候很怕我,可是后来却很粘我,还说要做我的小妻子,我可没有主动过。”

芝芝嗔飞了他一眼:“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蛋。”

“爱魂之所以难谐,是因为它本身有了对方的元素。所以对方爱的元素与心念他之人会有感应,通过这种感应,再以幻灵之法施之,两者便完全牵联在一起。所以,若是小舞心念之人是你,那么芝芝借助爱的感应,施以幻灵之法后,你的爱魂与小舞的爱魂便联在了一起,除非你自己释放,否则小舞是不会被任何人把爱魂洗净的。”芝芝一边说一边以虚幻的金针在寒子的头上飞插着。

但见她白裳飘飘,玉手纤纤,细腰盈盈,每下一针,每一个动作,无不美妙到了极点。若非亲眼所见,寒子绝不相信,七宇之间竟然会有如此美丽的施针之法。

“嗡——”

最后一支虚幻的金针从寒子的上丹田处飞射而入,但听得芝芝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作拈花状,指尖突然泛起了一点点虚幻的青光,十指连弹,那些青光无声无息的点在了刚才插入寒子头部的数十支虚幻金针,点到上田处那支时,他脑子里便传来了嗡嗡之声,他的爱魂便与小舞的爱魂牵联在了一起。

“好了,幻灵之法已施完,你现在可以与小舞通过爱魂交流了。”芝芝手略一抖,余下的金针俱都消失不见,也不知道她收在哪里。

“小舞……”

“哥哥,哥哥,小舞好想你啊,好想马上见到你,可是小舞好象被关起来了,这里好黑……”

“小舞听话,你什么也别想,好好睡一觉,哥哥很快就会找到你把你救出来的,好吗?”

“小舞听哥哥的话,小舞睡觉了……”

“小舞乖,睡吧睡吧……”

“ok,搞定。”寒子看到能与小舞的爱魂联上,站了起来,捉起芝芝的手道:“我就知道,你一来,一定能帮上我很大的忙。”

“你是想我来帮忙呢还是真的想着我呢?”芝芝与他这一小阵的相处,再加上“爱”的种子在她魂灵内成长,她的七情和六欲正以极快的速度成长着,与寒子之间的隔阂已然越来越少。

将她轻揽入怀,寒子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微笑道:“都有,行不?”

芝芝俨然很享受这样的亲昵,突然展臂紧紧的抱住他,喃喃道:“当然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觉得抱着他的感觉,是那么的温暖——那是一种来自心底的温暖,而不是温度的温暖。

“爱魂是一个单独的个体,你虽然能与小舞的爱魂联上,但是谐灵之后的小舞的爱魂是不能与其他魂灵交流的。因此,你只能感觉得到小舞的爱魂的变化,其他却不能。但是这样已然足够,只要小舞没有心甘情愿的嫁给黑灵王,黑灵王便没有办法做出什么事来。”芝芝重新坐下之后道。

寒子问道:“芝芝,以黑灵王的权势,他完全可以用强,为什么他不用呢?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芝芝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在灵宇,是一个束缚极严的空间。不管是幻星上灵幻生人还是黑灵界中的黑灵幻生人,如果不能达到魂灵的完全谐和,是不能成为夫妻的。只有两人的魂灵完全谐和之后,拜请灵神,拜完了夫妻之礼,才能成为真正的夫妻,一旦违反,不用三天,勉强之人必定会魂灵碎散而亡。这一点,从来没脸敢违背过。”

寒子嘿嘿笑道:“想不到非实体生灵竟然还有这么严谨的束缚。芝芝,难道灵宇之中,真的有灵神的存在么?不会是象其他空间一样,很多的神都只不过是一个传说而已吧?”

芝芝道:“这个我就不懂了,有数字表明,曾有不少灵宇幻体生灵违反了此束缚法则,最后都一一应验,无一例外。我也曾对此怪异之事做过一些研究,我怀疑是与灵宇特殊的物性有关,就象你说的一样,谁也不能违反平衡的法则,一旦违反,必遭惩罚。”

“原来还真有这回事。”寒子叹道:“看来天宇之大,果真是无奇不有。”

芝芝又道:“只不过,黑灵王族祖传有有一种神秘的谐灵**,只要是他看中的女子,施以此法,便能让两人的魂灵瞬间结合变得和谐起来,如此他要纳谁为妃便可纳谁为妃。这也是灵宇之中最不平衡的一个魔法。

“象小舞姑娘这样的情况,是极少发生的。究其原因,一是小舞是元宇中的实体高智慧生灵,二是她心智虽然只有十一二岁,未曾成年,但是却已对你深刻入心。”

寒子问了许多关于灵宇神奇植物之事,芝芝也是倾其所知,详加相告。

想起黑灵王的种种可疑之处,寒子问起黑灵界的一些秘法之事,芝芝摇摇头道:“黑灵界的科技和魔技其实比我们幻星要先进得多,他们除了破坏就是创新,不象我们只是深研。不过,据说黑灵王族有一种极为厉害的袭传秘法,威力极为强大,一旦有所成,黑灵界中无人能耐他们何。这也许是黑灵王族千年矗立不倒的原因吧。”

寒子见她的确不知,也不再问。

两人用过午膳之后,又是促膝相谈,一直到下午近傍晚时分,寒子突然道:“那人终于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