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你怎么这个时候让他发烧了?”半夜她就躺在寒子的身边守着,虽然她累得直想长睡不起的念头,却不敢真个睡着,睡得半会儿就会起来摸一下他的额头,看他是否发烧,再检查一下他的伤口,看是否有发炎的迹象,这次她醒来时一摸他的额头,发现他真的发烧了。

火堆仍然烧得很旺,因为她在里面放了大根的木柴。但是四周却是一片漆黑,不知名的野兽啸声不时传来,予人毛骨悚然之感,但所有这些都没有他此时发烧来得可怕。

摸着他越来越烫的额头,她真想大哭一场,无助的感觉此时降临在好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的身上,千斤的重担压得她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可是此时此刻,却没有一个人能够为她分担一厘半分。

她曾经试图用真气给他疏通一下体内的经脉,可是发现那根本就行不通,似乎寒子所有的经脉都已经封闭住了,他这种情况能够活着已经算是奇迹了。

此时此刻,她能够做的只是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嘴里不停的叨念着“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挺住……”,她只希望自己的精神力能够传达到他的脑神经里,让他坚强起来,挺过这一个难关。

不过这些似乎并不起到什么作用,一直昏迷着的寒子突然开始全身颤抖起来,感觉到他的变化,她骇然,握在手里的他的手一下子之间冰冷若冰,摸摸他的额头,也是冰得厉害,他在发冷!

她慌忙往火里加了一大堆木柴,让火烧得更旺起来,并且将他移离火堆更近,但是她发现,寒子的情况并没有多少改变,他的身体依然在颤抖着,身体依然冰得厉害。

抱起他覆在自己的身上,他的身体此时虽然冰冷如冰。

将自己的衣服小心的盖到他的背上,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似乎轻微了些,羞人的感觉这才稍稍去了,只要他没事,便是要了她的命那又如何?

是谁的芳心,早已在未知之间,悄悄暗许?

夜里风拂树叶的娑娑声,似乎是她的心在倾诉着寂寞,心许的人,你何时才会醒来?

初时他沉重的身体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也代替了她还略为感到羞涩的感觉,心想:“这小子,还真重。”过了片刻之后,便也习惯了他的重量,习惯了他的压——唉,不知道是哪位猪哥说过了,女人,天生都是比男人经得住“压”的,看来这位猪哥说的真的是至理名言啊!

被他压着适应了之后,她的心反倒平静了下来,后来感觉到他的体温开始回暖,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实在是太累了,不知何时,她才真正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看到高大英俊的他牵着自己的小手在广阔的草原上漫步,一群群肥大的羔羊在安静的吃着鲜嫩的绿草,那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温馨和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的宏博,以及他牵着自己的手的浪漫,三者巧妙的结合在一起,那种感觉当真是妙。

“哎呀,好好的天气怎么突然下起雨来啦!”突然,她感到脸上一凉,在梦中一摸脸蛋,一阵冰凉,便从梦中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睛,她不禁又喜又羞又气,你猜怎的,原来寒子竟然已醒过来了,此时正盯着两人精赤相对之处,嘴里的流着一条条的口水——这家伙,就是在身受重伤之下,依然不改其色中饿狼本色!

风九丫看以他的眼神,惊呼一声翻身坐了起来,接着便看到寒子身体呼的向一旁翻倒而去——

“要糟——”

她突然想到他背上的伤口,再次惊呼一声,飞快的伸手一捞,又抱住了他。

她虽然大羞,却不敢放开他,忙自把跌在一旁的衣服拉了过来遮在胸前,嗔怒道:“看什么,没见过么?”

寒子嘻嘻笑道:“你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风九丫气得差点恨的要把他丢下去,终究不忍,还好寒子此时倒是乖乖的转过了头去,不再吃她的豆腐,她才将他俯着放到地上,赶紧把衣服穿起,急剧跳动的心脏才稍稍平复了些。

“你什么时候醒的?感觉还好吗?”风九丫虽然恼他吃自己豆腐,不过担心他的伤势要多过气恼。

寒子此时是俯躺着,要转头必须要牵扯到背部,他只动得一动,便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头是转不过来了,不过嘴里却依然在讨她的便宜:“早就醒了,只是见你睡得香,想你肯定是累坏了,便不叫你。你问我感觉还好吗,那是十分的好,百分的好,又软又白又有弹性的,岂能不好!哎哟——”

原来风九丫见他都成这样了还讨自己便宜,想起昨晚上两人的暧昧姿势,心里不禁又气又羞,忍不住轻轻的一拍他的伤口旁边,那还不疼得他呲牙裂嘴的,“看你还敢再讨我便宜。”

“嘿嘿,不敢了,小九你就放过小弟吧。”寒子知道她肯定很害羞,便适可而止道。

“哼,再不乖,看姐姐怎么收拾你。”风九丫娇哼道,不过旋即却走过他脸朝着的那边,“怎么样,刚才疼不?”见他眨了眨眼,嗔道:“谁叫你乱说话,疼死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