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啊,小妹妹。我只是想看看代号D到底有什么不同而已。”

“是啊?我这个D-4仅仅只能把你捏碎而已。”爱莎莉忽然笑了出来。眼神微微上挑,黑暗中的人这才慢慢显出身影。

抹了抹唇角流出的血液,“踏踏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越走越近。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就在爱莎莉以为对方是个女人的时候,那低沉的嗓音又一次响起。

“别对哥哥这么冷淡嘛。人家可是很想好好疼爱你的呢。”略带娇媚的声音若是放在以为柔弱的女子身上倒还有几分楚楚动人的意味在里面,但是对方却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还是有异装癖的男人。

看到爱莎莉冷漠的眼神,男人这才禁了声。撇了撇嘴之后才再次开口:“首领只是让你去调查邵家的事,他说你比较熟悉。”

“你回去告诉他没什么事不要来找我,我很忙。”爱莎莉冷冷的说道。

原来是只老鼠。呵,好想吃掉他啊。

舔了舔嘴唇,爱莎莉这才转身离开。

那男人看到爱莎莉离开,像是松了口气似得捂着自己的胸口。仅仅是六级兽人散发出来的杀意就让自己那么难受甚至吐血,呵呵。代号D的人果然难搞呢。

男人笑道,不再说什么。想不到对方竟然是蛇族的,真是……冤家路窄啊。

啮齿族的兽人向来都是蛇族兽人的食物,这是千百年来都不会改变的。也许是爱莎莉的兽人等级已经很高了,对“食物”的渴望减少了很多。

等级越高的兽人对自己兽|欲的克制力越高。

等到爱莎莉回到自己家的时候,门口早已经有人等着了。

“你去哪儿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一个女人皱着眉问道。她忽然发现爱莎莉的身上有烟的味道。

爱莎莉看到女人先是有些惊讶,随即突如其来的惊喜涌上了心头。语气相当愉快的回答道:“我只是去打工。不是gay吧,是一家小餐馆。”

说着,爱莎莉飞快的跑过去在女人的嘴唇上落下一吻,然后掏出钥匙打开了出租房的门。

一白一红的身影相继进入房子,门被“砰”的一声大力关住。但是女人埋怨的话还回荡在走廊里。“怎么又去打工啊?我不是说我来养你吗?”

“你见过她了?”

“是。”

“感觉怎么样?”

“可怕的一个女孩子,不过很可爱。”树笑着回答道,似乎他面前的男人并不是黑手组织的首领一样。

那个啮齿族兽人的名字叫树,是五级兽人。而坐在他不远处的男人却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甚至一大半面部也被银色的面具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嘴巴。

诡异的,深蓝色的眼睛。

“对了,那些人怎么样了?”座位上的男人继续问道。

“还能怎么样啊,计划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这件事你倒是不用担心啦。”树烦躁的扬起手,可是却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又放下手,“只不过那么多的杀手都莫名其妙的消失,后面的那些低等兽人总有些疑问。况且还有很多中等程度的任务都没有完成,用他们作祭品总是不好的吧。”

树担忧的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那些低等兽人?他们只不过是食物而已,别担心。你只要好好安排这件事,在那天彻底摧毁邵家就可以了。也算是报了你的杀母之仇,不是吗?”听到树的话,男人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树,还是太过于仁慈了吧!看来还是要好好训练啊。

既然男人这样说了,树只能低下头回答了一声:“是”。对于首领来说,弱小的兽人都只是“食物”而已,那么“食物”是不该有自己的想法和行为的。“那就重新排序吧。代号M的杀手也是该清理清理了。”树重新抬起头说道。

唇角边那若有若无的微笑始终没有消散,似是嘲笑,又像是不屑。

既然那些兽人是“食物”,那么他自己呢?是“宠物”吗?

“嗯,就按照你说的那样做吧。等到那天之后,尽快安排下去。”

“可是,”树低低的叫道,“你不怕会失败吗?”

嗯?

看到座上的人没有什么反应,树又低低的说了一声:“毕竟那是失传的禁咒,没有人尝试过。如果首领那样做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你不会害怕吗?”

似乎是故意在气他的首领一样,树说完之后还故意笑出声来。

“如果我死了的话,最高兴的应该是你吧。”座上的人依然面无表情,甚至语气也丝毫没有紧张或者生气的样子,依旧那么冰冷,如同一个冷漠的机器。

看到自家首领这个样子,树倒是觉得无趣。红润的嘴巴咬着指尖,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倒是觉得那个孩子比较好玩呢。”

“是吗?很好奇她没有吃掉你。”男人的声音依旧冷漠,似乎没有任何变化。黑暗的大厅只有天花板上的一盏小灯微微发亮,其他地方都被隐藏在黑暗之中。若不是树知道他眼前的男人是活着的兽人,恐怕刚刚进来的人都以为“他”是鬼吧。

虽然兽人并不相信鬼神的存在,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自己就是神。

“可能……”树冷笑道,随手拉过自己暗褐色的长发打理起来,“她是嫌弃我吧。”

如果少了那些浓妆艳抹和相当飘逸的长发以及那双精致的高跟鞋外,树还是一位相当清秀的男生。可是这仅仅是如果。

不怎么仔细看的话,很容易将树误认为女人,而这也是树想要的效果。暗褐色的头发每天都会被细细的打理直到它们柔顺的贴在自己的腰际。并不是很大的脚每天都会受到十厘米到十五厘米不等的高跟鞋的折磨,但是它的主人却乐此不疲。

“可是我很喜欢呢。”座位上传来的声音这才有了一丝动摇,语气中带着情|欲的沙哑,“过来。”

不容反抗的命令让树的身体微微发硬。

又来了吗?呵。想不到他这样卑|贱的身|体还有人要啊。树自嘲的想着,而身体却顺从的走了过去。将不自觉握紧的拳头松开,随手扬起手中的发,原本就带着媚意的眼睛愈发光彩照人,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的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