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双肩一塌,摊了摊手,长叹一口气,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他最近衰到爆了的坏运气,他摇着头说:“安清欢本人我倒是没见到,不过我有她最新的手书一封,你要不要读一读?”
手书一封?这年头还有人手书吗?李建疑惑的看着他,然后伸手:“拿来我看看。”
“那你先答应我帮我找到那个病人。”白大褂很懂得讲条件。
李建回头看了看别墅,红房子他还是没有眉目,这个红房子和无头尸案不仅是有关联,甚至一样的没有线索,不如趁着这个契机放松一下脑子,反正红房子又不会跑了。
白大褂一脸希冀的看着他点头,随后笑道:“真是太感谢了!来来来,我把她的手书拍下来了,给你看看。”他掏出手机翻了翻,然后递给李建,“当时我真是吓了一跳啊,没想到安清欢真的回来了。”
李建接过手机并没有急着读,而是问道:“她是怎么把这个手书交给你的?用快递吗?”
“当然不是,我回家的时候就在家里了啊,啊,因为我住的是公寓,那个房间的门不是很严合,最下面的地方有小缝隙,安清欢一定是从那个缝子里把纸塞进去的。”
李建眯了眯眼,“也就是说,你只看到了这个纸,并没有看到她的人,而且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白大褂老老实实的点头。
李建突然很郁闷,这叫什么找到人了!这个白医生还真是会糊弄人,亏得刚才答应了他帮忙,换来的却是这个毫无建设性的东西!
李建叹了口气,低头看照片。
这封信的确是亲手写的,字迹娟秀笔锋柔和,带着一丝江南水乡里女子的温婉。
——见字如面,白医生,好久不见。每日接手诸多病患,想必对于我的存在已经抛之脑后,不过看到你过得还不错,我也就安心了。当年匆匆一别,我也听闻你有找过我,现在回想的确是我做的不妥,跑下车之前应该知会你一声才对,可转念一想,如果跟你说了,想必你是不会放我走的,而当时,我真的是有要紧的事要做,不得不走,给你带来的麻烦我深感抱歉。
——想必你一定在想我的病是不是都好了,其实没有,我该看见的,该承受的,一样都没有少,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白医生你都已经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医生了,而我却还在原地驻足不前。我曾去过海边别墅,也曾远远的看见你来过一次,想必那个时候你是想要从别墅那儿找到我的线索吧?真是很感谢你的探寻,这让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话又说回来,我看到别墅开门了,想必是白手臂终于找到了想要找的人,虽然我很遗憾白手臂需要的那个人不是我,但我更好奇的是白手臂是为了谁打开的门,白医生你去过几次,白手臂是因为你才开门的吗?那门后当时又是什么模样?虽然好奇的都快发疯了,可我相信白手臂此举一定有它的道理。
——仅凭一纸难话情,阔别两年,清欢想说的太多,却局限在笔墨,言尽至此,只希望白医生保重身体,不要放弃任何一个像我一样的病人,相信见面之日不远,万望珍重。
落款是安清欢。
李建皱着眉头看,偏巧此时刘曦来了,她看了看两人之间弥漫的诡异气氛,然后将手机一把抢过,大致一读,随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哇哇哇!难不成我那天在商场看到的惊鸿一瞥真是她?天啊!当初李哥跟我说我还不信,她真的和萋萋长得一模一样吗?怎么会!她这是要来找你吗?白医生真是好福气啊,两年了人家都没忘了你......”
“不过......”刘曦摸摸下巴,“这个信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嘛,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话,明明可以一笔带过,却用了整整一张纸,而且当初离开的原因也没有说。既然她来过这里,那肯定也知道这里在查案,她这信上也没有说什么线索,纯粹就是乱聊天,根本没说在点子上。白医生,你确定这是安清欢写的吗?要是我,我也能写出来啊,反正又没什么实质性的。”
这一点李建也察觉到了,他看向白大褂,白大褂却一把抢过手机,护在胸前像是宝一样,“才不是,你们没看到上面说了吗,清欢还是老样子,既然病还是没好,她能静下心来写这些就已经不错了,更何况她知道我不需要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只要知道她还活着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刘曦冷哼一声:“就你这傻样,早晚栽在女人手里!”
“这你就管不着了!”白大褂说,“李警察,你可是答应了帮我的,不能反悔啊!”
李建摇头:“当然不会,你回头把那个逃走病人曲楚的资料发给我,我尽量低调的帮你查一下,你自己也多留意。”
白大褂立刻作感激不尽状。
白大褂一走,刘曦就好奇的问:“你答应他什么事了?”
“他们医院逃走了一个病人,应该是医院不想对外声张,他一面担心一面又不好做,所以才来拜托我。”李建说。
刘曦撅了噘嘴,随后又叹息一声:“李哥,刚才说安清欢,我突然就想到萋萋了,你说她怎么这么命苦,来的路上我还看见她的未婚夫司白了,萋萋死了他好像也很难受的样子。”
李建摸了摸她的头:“以后这些事就别想了,过好眼前的日子最重要。”
刘曦微微泛红的眼眶里,眼珠子转了一圈,破涕为笑:“那么你是准备答应我的表白了吗?李哥,眼前的日子最重要,你要不要赶紧收了我!”刘曦不甘心的跺了跺脚,追了上去。
再说惹得刘曦心情波动的叶萋萋这边,贾先生手握刀片寒光凛凛,真的将外面Gandhi的吼叫当做耳边风,叶萋萋虽然没了管家先生的束缚,但迫于贾先生强大的气场,依旧僵直的坐在椅子上。
贾先生笑眯眯的在她手腕处不轻不重的划了一刀,速度特别快,疼痛感还未传到叶萋萋的大脑皮层,她就愕然看见手腕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但又极其快速的方式愈合了。
愈合了?她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难道自己有什么超能力但是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