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就男朋友,为什么要指定是一个月前的?王奇觉得很奇怪,“乐乐隔段时间就要换一个,你要问一个月前的是谁,那问我还真就是问对人了,没有比我更了解乐乐的人了。”

恩,深表怀疑。鉴于她说话并不稳妥的前提,叶萋萋表示信任度很低。

王奇见她俩没什么大反应,立刻推了推旁边的女生,“刘丽,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刘丽立刻点头表赞同,“当然,除了你就是我,没别人更了解了。”

刘曦眯了眯眼,和叶萋萋交换了一下眼神,接着问:“别说废话,说重点,还记得是谁吗?”

“当然,一个月前,李童浩还没上位呢,乐乐是跟二班的班草,那个叫张哲的人好。”王奇思索了一下,“啊,你等一下啊,我这里有乐乐的男友相册,我给你翻翻看!”

说到这里,刘丽也动了起来,“哎呀,不是说好了相册我来整理的吗?是在我这里呢!”然后两个人就挤在一处翻东西。

刘曦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叶萋萋的手背,“从这对奇葩这儿,我们能找出线索吗?”

说话间,王奇和刘丽一人掏出一个小册子递过来,然后还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一致表示道,“我整理的才是最完整最全面最好的。”

无奈,叶萋萋和刘曦只好一人一个接过来,册子里清楚的记录了乔乐乐从去年以来到现在交往过的所有男生,甚至还有照片和联系方式,粗略翻来简直就是一本美男花名册。

但是......“这上面没有一个月前交往的男生啊。”刘曦皱眉,“在李童浩之前,乔乐乐交往的这个男生处了好久啊,将近两个月呢。”

叶萋萋看了下,的确是。既然相对之下交往了这么久,看来发展到一定地步以至于有孩子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

“两个月?不可能,我怎么没有印象。”王奇抢过来看,“不对啊,这个人乐乐处了没几天就分了。”

刘丽也凑过来附和,“对对,我记得,乐乐说他有体味还不爱运动,两三天就分手了。”

可是这么说的话,乔乐乐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是空窗,那孩子又是怎么来的?

叶萋萋觉得这两个人都不太靠谱,一个满嘴乱说话,一个又只会附和,得不出确切结果,她和刘曦只好先离开。走之前,叶萋萋还抱有一丝侥幸,“乔乐乐有好朋友吗?”

结果得到的答案却是两个女生争着说好朋友是自己。

出了寝室楼,刘曦抓着短发纠结,“你说这孩子会不会是乔乐乐出了意外得来的?”

叶萋萋瞥了她一眼:“什么样的意外能凭空出来一个孩子?出了那样的意外,她还能有心思和李童浩交往?”

“好吧,我说胡话了。”刘曦耷拉着脑袋,“可那就没线索了啊。”

“也不一定,”叶萋萋的目光略过一处,浅笑道,“问不到好朋友,我们就去问问敌人。”

不远处,田雪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看书,树叶斑驳的影子轻飘飘的晃动在字里行间,她微微有些晃神,蓦地脚步声传来,再抬头时,身旁一边多了一个人。

“怎么又是你。”田雪看了一眼叶萋萋,不耐烦的把书合上,“又怎么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刘曦拍了拍她的后背,笑眯眯的说:“不要这么抵触嘛,早点破案对大家都好啊,我们就是想来问问,你知不知道乔乐乐一个月前在和谁交往啊?”

“一个月前?”田雪颦眉,“乔乐乐一个月前住院了,难道她和医生还有一腿?”

好嘛,就知道寝室那两个二货没一个能提供重要信息的。

叶萋萋问道:“因为什么住院,在哪所医院,你知道吗?”

“当然是被她家那个疯子哥哥给揍了。”田雪冷哼,“和她哥一起进的医院,但却是治精神病的,也不知道是顺便还是她脑子真有问题。”

——

从田雪那里离开,刘曦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不停地挠着头,越想越想不起来,最后赌气站在原地。

叶萋萋没走两步就发现刘曦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小姑娘还在那儿沮丧低着头。

“怎么了?”叶萋萋走过去,“有哪里不对吗?”

就是因为想不起来哪里不对才会这么纠结嘛。刘曦抬头,刚想说话就瞥见了之前木偶戏的那个礼堂,顿时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不对劲!我想起来了!李童浩!那天我在木偶戏的礼堂看见李童浩了!”刘曦兴奋的跳起来,“他跟许静和田雪在一起,可是后来出事了,他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这样吗?叶萋萋颦眉,这么说李童浩还是有嫌疑的。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查清楚乔乐乐一个月前的医院事件。

——

治精神病的医院,H大只有一所,而且那里还有一位熟人。

白大褂看也没看刘曦递过来的乔乐乐照片,摊手耸肩的表示,“亲爱的,我们这里一天那么多病人,我怎么可能全都记住相貌。”

刘曦一记爆栗敲在他脑门上,不满的说,“管谁叫亲爱的呢!会不会说话!还有,你倒是看看再说啊,万一有印象呢!你也太没诚意了吧!”

好吧,白大褂威武能屈的接过照片来看,仔仔细细看了半天,最后颇有诚意的摇头,“不记得,没印象。”

叶萋萋收到李建发来的乔乐乐哥哥的信息,忙拿给白大褂看,“那这个男人你有印象吗?”

白大褂啊了一声,指着手机说,“这个我记得,这是我的病人乔快。”

乔快是被独立关在重症楼房间的,据说他有暴力倾向,所以穿着束身衣。隔着门,透过门上的玻璃,里面的男人一脸胡茬,颓废的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毫无生气。

叶萋萋看向白大褂,“他有精神问题吗?是什么时候被送进来的?”

“有一个月左右了吧,”白大褂思忖,“他是被警察带来的,联系了家属,但没有人愿意过来,只是付了钱让他在这里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