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兰瞬间就恢复了神色,伪装疑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知寒那样在乎叶不言,肯定不会说的,叶不言一定是在诈她的话。

用这种把戏诈她,还是小伎俩,依她看,叶不言的脑子,也不过如此。

叶不言手扶着门框,看到浴房窗纸的影子,在穿衣服了,不与东方兰过多的废话,只是轻呵了一声,“我跟阿寒说了,宁愿死,也不离开他,所以你的计谋,注定一场空!”

她不知道东方兰怎么威胁沈知寒,但宫斗剧什么的,也不是白看的,猜一猜,再瞎诌一把,也能猜到一些,就拿来诈一诈东方兰。

兴许就真的对了呢?

果不其然,这话落下,东方兰的神色,微微有些变了,很快,但还是被叶不言给捕捉到了。

“不知道你胡说什么,不过你要死,那就自己去死吧,我懒得跟你费口舌。”东方兰看着浴房窗纸上的人影动了,有些心慌,急急的说了一句,就走了。

她还是怕叶不言诈她,要是一会儿沈知寒出来,来个对峙,或者什么,就不好了。

她一走,躲在门后的俩毛球儿,立即跟了上去。

叶不言关上了房门,正巧浴房的门打开了,沈知寒抬头看了她一眼,便低头整理着衣袍,“有人来过吗?”

叶不言踩着小步,轻哦了一声,“东方兰来了。”

沈知寒系腰带的手,顿了一下,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厌恶的问道,“她来做什么?”

这个东方兰,看来是这几天的退让,让她得寸进尺了,竟然还来催促他,一会儿言儿回房之后,他得去狠狠揍一顿!

“我问她,她也不说,就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沈知寒的心不由得一紧,系玉带的手重了些,瞬间就打结了。

“她的话,你别听,不安好心。”

叶不言将左手的瓜子壳放在了桌边,倒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润润喉,才抬头好奇的看着沈知寒,“她说,你想好了吗?”

沈知寒刚解开的结,重新系着,听到这话,顿时又系死结了。

东方兰她是活腻了吗?

叶不言看着沈知寒的异样,一手撑着头,看着低头专心解结的沈知寒,好奇的问着,“阿寒,你要想什么吗?”

看着打了死结的玉带,沈知寒懒得管,直接用了蛮力扯断,很是自然的回着,“她让我去虚空大陆,回冥幽之地做冥王,我拒绝了,她让我考虑考虑。”

东方兰这么迫不及待,真应该把她的头,当做手中的腰带,直接给拧下来,有多远踢多远。

叶不言笑了笑,“这样啊。”

沈知寒轻嗯了一声。

“那什么时候问的,怎么没听你提过?”叶不言又问道。

“就前些天,我想着已经拒绝了,何况去虚空大陆,我自己会去,听她的做什么。”沈知寒回答的还是很自然,半点都看不出撒谎的样子。

叶不言若有所思的回着,“也对。”

她明天得上街买个搓衣板了,不然今后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