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酒下肚,杜曼青的话果然多了起来,笑着打探慕容珪的童年趣事。
慕容珪自然拣那些英明神武的事迹来说,把自己塑造成神童,又比比划划道:“儿子那年六岁,就会骑马了,秋猎时,跟着父皇出去,射杀了一只小鹿,父皇直夸儿子英勇。”
说着又想引起杜曼青怜惜,撸起袖子指给杜曼青看,道:“射箭时用力过猛,却是擦伤了,手腕这儿还有疤呢!”
杜曼青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所谓的疤,一时酒意上涌,倒失了平素的矜持,伸手去摸慕容珪的手腕,轻笑道:“哪儿有疤啊?”
“确实有疤。”慕容珪想握住杜曼青的手,又不敢造次,声音早沙哑了,诱哄着道:“母后摸摸,再摸摸!”
杜曼青执起慕容珪的手腕,细细抚了抚,没有感觉出来有疤,便道:“你一定是记错受伤的地方了。”
“好像是记错了。”慕容珪马上改口道:“受伤的,是手臂。”说着,挽高袖子,露出上臂,凑近杜曼青道:“母后看看,是不是有碗口大的疤?”
杜曼青拉过慕容珪的手臂看了看,自然没有看到疤,一时以为自己眼花看不真切,又用手去抚,低声道:“没看到呀!”
慕容珪嗅到杜曼青发间的清香,说话间,又有淡淡酒香杂在其中,散出醉人的味道,一时心中荡漾,脸上发烫,被杜曼青抚过的手臂,更是阵阵酥麻,最后,连心尖也酥麻起来,只呢喃喊道:“母后~”
杜曼青没有摸到疤,再听得慕容珪语调发颤,也反应过来,皇帝儿子这是逗她呢!她不由一笑,坐正身子道:“好呀,敢糊弄我了?”
“是儿子的错,儿子给母后赔礼。”慕容珪忙又斟酒,劝杜曼青再喝一杯。
杜曼青不疑有它,举杯就喝。
慕容珪又笑道:“母后平素在坤宁宫中讲故事给宫女听,儿子却错过了。不知道母后可否讲一回给儿子听听?”
杜曼青喝着酒,却有谈兴,自然笑道:“就讲一个给你听听罢!”说着讲了起来。
慕容珪趁机斟酒,劝道:“母后喝一杯润润喉。”
一杯接一杯,杜曼青喝了半壶酒,酒意上涌,却不像慕容珪想像那样讲起醉话,而是直接趴到案几上,睡了过去。
“母后,母后!”慕容珪喊了两声,不见杜曼青回应,便伸手去扳杜曼青,想扶她起来。
杜曼青睁开眼,推慕容珪一下,摇摇晃晃站起来道:“摆驾回宫!”
“母后,您喝醉了!”慕容珪伸手去搀杜曼青,温柔道:“儿子扶您回宫罢!”
杜曼青扶着慕容珪的手臂站稳,忽然疑惑起来,“慢着,我怎么就有儿子了呢?我记得我还没结婚的。”
慕容珪心下暗喜,看,果然开始吐真言了!
杜曼青分辨着慕容珪的模样,问道:“你是谁?”
慕容珪见杜曼青双眸迷迷蒙蒙,比平素更惹人,这个时候却不想自称儿子了,只道:“我是阿珪,你的阿珪。”
“阿归?”杜曼青凑近看慕容珪,皱眉道:“又哄我了!”
杜曼青前男友原名却是叫石归,杜曼青和他分手后,背地里再提起他,根本不愿意喊他的名字,直接称呼他为石某。
现下杜曼青听着慕容珪自称阿珪,却是怔怔看他,半晌道:“你不是阿归。”
慕容珪一把搂在杜曼青腰上道:“我确实是阿珪。”
“啪”一声,杜曼青一巴掌过去,掴在慕容珪脸上,低嚷道:“还敢来找我?”
杜曼青眼前闪过自己和石归交往的种种细节,那时,她不肯让石归乱碰,只说想保留到结婚当晚,石归却认为她不爱他,两人大吵一架。没多久,石归和她分手,却和公司里的太子女好上了。
事后,她也反省过,她是否真如石归所指责那样,不爱他呢?不,并不是,事实是她没有安全感所致。她害怕石归喜欢的,是她的外表,而不是她这个人。
“母后!”慕容珪懵了,眼见杜曼青举掌又要打,自是一把握住她的手,喊了一声。
杜曼青听得母后两个字,又迷糊起来,仰头去看慕容珪的脸,看一会咦一声道:“皇帝儿子!”
“儿子送母后回宫罢!”慕容珪见杜曼青站不住,借着酒胆,却是伸长手臂抱起她,把她搂在怀中,慢慢走向坤宁宫。
杜曼青窝在慕容珪怀中,听得他的心跳声,低笑道:“喂,你心跳如擂鼓,咚咚呀咚咚!”
慕容珪呼吸一粗,加快脚步向前,很快近了坤宁宫。因他之前密嘱过,这一路抱着杜曼青走来,内侍和宫女只作不见,并不敢近前。
妙心和秋晴是候在殿外的,眼见慕容珪抱着杜曼青过来,待要迎上去,一眼见得慕容珪的眼神,又不敢近前了,只福一福,避在一边。
慕容珪径直进殿,待把杜曼青放到床上,眼见宫女要进来,却是一摆手,冷声道:“都退下!”
宫女们不敢有违,忙退下了。
妙心和秋晴虽嘀咕,到底也退了下去。
杜曼青嚷道:“水。”
慕容珪忙去倒水,半扶起杜曼青,喂她喝水。
杜曼青喝完水,又嚷道:“肩膀酸。”
慕容珪闻言,脱鞋子上床,扶起杜曼青靠在自己胸前,帮她捏着肩。
杜曼青醉眼迷离,反手去按住慕容珪的手,低喊道:“阿归!”
慕容珪听得这一声喊,分明温柔缱绻,颇有情意,心尖火热起来,忙应一声,俯耳问道:“朕的女神,你叫什么名字呢?”
杜曼青嘻嘻笑道:“又来了,你就直接说,你想叫我宝贝好啦!”
“宝贝!”慕容珪低喊一声,浑身发颤,眼眸不由幽深起来,低头问道:“你喜欢我吗?”
杜曼青回首,恰看见慕容珪脸上的掌印,不答他的话,却伸手去抚他脸颊,怜惜问道:“打痛了没有?”
慕容珪赶紧撒娇道:“疼,你帮我吹吹!”
杜曼青果然半仰起头,朝慕容珪脸上吹了吹,温柔问道:“好点没有?”
慕容珪心跳如打鼓,嘴里却要求道:“还是疼,能亲一亲么?亲了,肯定就不疼了。”他语气全是诱哄。
杜曼青瞅着慕容珪,突然坐正身子,俯到他耳边大吼道:“想哄我亲你,没门!”
慕容珪耳际轰轰作响,再被杜曼青一推,整个人向后一仰,仰倒在床上,同时腿一绊,把杜曼青绊倒在自己胸前。脸红耳赤道:“母后吓唬儿子!”
慕容珪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俊脸霞红,且左边脸颊上一个掌印,看着莫名添了一丝令人想要怜惜的味道,秀色可餐。
杜曼青撑起身子,低头看着身下的慕容珪,一时也有些迷惑,喃喃道:“长成这样,妖孽哦!”
慕容珪赤红着脸,问道:“喜欢我么?”
杜曼青手指抚到慕容珪唇上,描着圈道:“不告诉你!”
慕容珪听着这话,却是小女儿口吻,一下情动,张口含住杜曼青的手指,舌头卷在手指上,眼睛定在杜曼青脸上,一副柔顺,任人采撷的模样。
杜曼青感觉手指被柔软物事卷住了,痒丝丝的,便往外抽了抽,一时又被含紧了,不由自主又往内探了探,心跳也加快起来。
慕容珪这几天晚上,不单学做点心,还看了不少道家养生术房中术等,这会施展起来,舌尖时而卷,时而舔,时而吸,只紧紧缠住杜曼青的手指不放。
杜曼青手指陷在温暖里,指腹上那股酥麻,慢慢延至手腕,再至手臂,直至心口。
“母后!”慕容珪见杜曼青星眸迷离,俯头看他,不由松口,半仰起头,微启了唇,引诱着杜曼青。
杜曼青举起手指看了看,发现白嫩的手指被吮得通红,她俏脸也通红起来,喃喃道:“好凶残!”
慕容珪已经照足书中所教那样,摆出一副引诱姿势,眼见杜曼青还是不俯就,自是心急,正要再摆姿势,突然想起来,自己看的,是教导女子引诱男子的书,并不是男子引诱女子的书,方向好像错了。
杜曼青见慕容珪“娇弱”的躺着,轻轻喘息,唇红齿白的,模糊想着,这么美貌的少年,如果不蹂.躏一番,好像可惜了。下一刻,她就用指腹揉向慕容珪的唇,大力辗压着。
“唔!”慕容珪呻.吟一声,欲迎还拒。
杜曼青察觉到慕容珪全身火烫,呼吸也烫得惊人,忙翻身下地,找到茶壶,一摸壶底,茶已冷了,便拿到床边,朝慕容珪脸上一泼,喊道:“我来救火了!”
“嗷!”慕容珪摸下脸上一片茶叶,翻身坐起,神智渐回,看向杜曼青,一时摸不清杜曼青是真醉还是假醉。
杜曼青见得慕容珪狼狈的样子,却是拍手笑了,笑完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宫女们听得喊叫,忙进去了。
稍迟些,慕容珪回到养心殿。
杜曼青却在坤宁宫继续闹腾了一会,这才被秋晴和妙心哄着去睡了。
这一晚,慕容珪在净房中独自待了良久,出来时,脸色犹自潮红,躺到床上时,唇一启,却是咬住一片被角,心下喊了一声“母后”,春心再度荡漾起来,隔一会,又进了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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