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义哲像看怪物一样看周沐仁,“我怎么会跟你纠缠在一起?”
周沐仁跪到乔义哲面前,“有一句话我很久之前就想说了,我们结婚吧,公正什么的不重要,仪式更不重要,只要我们两个人承认彼此就行了。”
他单膝跪地的姿势,的确很像是求婚的姿势,要不是他身上套着那件浴袍破坏了气氛。
这家伙是不是受了太多的刺激,所以连最后一根正常的神经也崩坏了?
乔义哲又好笑又好气,“恋爱都谈不下去了还谈结婚,你这么想结婚就自己跟自己结婚吧。”
周沐仁有他的逻辑,“都说恋爱是婚姻的坟墓,既然你已经把我们的恋情置于死地,我想让它寿终正寝也很正常,总比暴尸荒野好一点。”
正常个鬼啊,正常人会有这种奇葩的想法吗?
“自然死亡的恋情,还是曝尸荒野吧,死了就是死了,放到再精美的棺材里也活不回来。”
“你没听过白雪公主的故事?”
亏得周沐仁还能问的一本正色。
乔义哲连话都懒得说,直接躺到床上翻个身背对他。
周沐仁傻呆呆地在地上跪了半晌,也跟着爬上乔义哲的床,“你怎么又不理我了?”
“正常人和精神有问题的人没办法交流,说重了,怕你受打击一个想不开跑去做傻事,说轻了,你就只当我原谅你纵容你,所以对待你唯一正确的方法,就是无视你的存在。”
“我是个大活人,你怎么无视我的存在,难道你要做缩头乌龟,任由我为所欲为?”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周沐仁干脆爬到乔义哲的身上吻他,乔义哲挣扎了几下,结果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实实在在地被亲到身体起反应。
一吻完了,周沐仁才要说什么,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乔义哲与周沐仁对望一眼,皱着眉头下地开门。
居然是从他房间里搬出去的那个化妆师。
“怎么了,黎老师?”
黎晓君讪笑道,“乔老师,能让我在你房里睡一晚吗?老徐打呼噜打的太厉害了,吵的我根本睡不着。”
周沐仁听到声音,就探头往门外看了一眼。
黎晓君看到房里有人,立马跟乔义哲道歉,“对不起啊乔老师,我不知道你有客人。”
乔义哲眼睁睁地看着黎晓君逃也似的跑了,在心里默默哀悼自己被迫糟乱的名声。
更让人郁闷的是,他一回到房里,周沐仁竖着雷达问了一句,“那是谁啊?”
乔义哲满心不耐烦,回话也没好气,“同事。”
“只是同事吗?那他半夜跑到你房里干什么?”
“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吗,他室友打呼太吵了他睡不着。”
“只是这个原因?睡不好就半夜跑来敲别人的门,很没有礼貌。”
乔义哲冷笑道,“睡不着跑来敲门的人没有礼貌,那些想要来一发就跑来把人吵醒,又没完没了的骚扰别人的人很有礼貌?”
周沐仁被噎的哑口无言,干瞪了半天眼才说了句,“我只是说,他来找你的理由可能没这么简单。”
乔义哲哭笑不得,“你以为全天下都跟你一样处心积虑?他要是真的对我有所图谋,当初就不会因为我的性向主动搬出去了。”
周沐仁一愣,“他是你的室友?”
他问话的时候满脑子的想的都是那个又年轻又有yle的人是乔义哲的室友。
乔义哲拿手摸了摸周沐仁的额头,“你真是烧的不轻,不管我说什么,你都抓不住该关注的重点。”
“什么是该关注的重点?”
“他嫌弃我是gay才搬出去的,人家是直男,根本不可能对我有什么想法。”
周沐仁一脸不可置信,“那么注重自己外表形象的人不可能不是gay。”
“你这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的态度该改一改了,他的职业是化妆师,对个人形象的关注完全是出于职业敏感。”
“不见得。”
“我和黎老师共事那么久,要是有机会发展我早就发展了,还会等到今天吗?”
发展?还是乔义哲主动提出发展?
这家伙果然早就对人有意思。
周沐仁有点发懵,“什么叫你们共事那么久,你们原来就认识?”
“我们之前在同一个化妆学校教课,这次的工作也是他介绍给我的。”
周沐仁想到了什么,就皱着眉头问了句,“当初你说你们学校有一个人气非常高的老师,是知名杂志和美妆节目的御用化妆师,不仅在业内很有名,在外面也有很多粉丝,就是刚才那个人?”
乔义哲很惊异周沐仁还记得这么久远的事,“我当初只是随口一说。”
周沐仁可不是随便听听,“只要是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乔义哲也分不清他的语气是表白还是质问,干脆不费这个脑子,直接躺回床上关灯睡觉。
周沐仁也跟着爬上床,“我还记得当初你说‘最受欢迎的老师’这个荣誉是由教员和同学一起投票选出来的。”
“所以呢?”
“所以,姓黎的化妆师投了你你才有可能当选吧。”
“就算他投了我一票,我也投了他一票,我们顶多算是一比一打平,老师的票数根本就不是主要的决定因素。”
“你投他干什么?”
“我不投他难道还要投我自己吗?选的是最受欢迎的老师,他本来就是最受欢迎的老师。”
周沐仁还要说什么,被乔义哲提高音量堵了回去,“你别再说这些有的没的,就算他真的对我有意思,刚看到我房间里有个你,也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周沐仁明明从乔义哲的话里听出了谴责的意味,他却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我们刚才要做的事被最受欢迎的老师打断了,不如我们现在继续?”
乔义哲一句“续你个头”还没说出口,周沐仁已经扑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