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楼家——
&nb温诺拉着苏温坐到沙发上,嗔怪道:“你最近多久没回来了。”
&nb“最近因为婚礼的事,有些忙。”
&nb虽然温诺疼她,但苏温总觉得拘束,她定了定心神,轻声说:“妈,我来是有事想和你说。”
&nb“什么事?说吧。”
&nb温诺抬手摸摸她的头发,满脸的慈爱,苏温看着她小声说:“妈,您能不能放过苏家?”
&nb温诺动作一顿,脸上笑意慢慢冷却,眼中闪精明的光泽,她放下手笑眯眯地说:“苏家那么伤你,你竟然还为她们求情。”
&nb“妈,我现在也好好的,那些恩怨都过去很多年了,你放下吧。”
&nb“我凭什么放下!”
&nb温诺一下拔高嗓音,苏温吓了一跳,温诺哼了声扭头看,她脸色阴沉,“你是好好的,可是我这二十多年痛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哪有这么容易!苏家到现在都没有跟我说一句对不起!所有人都认为我温诺是个破坏人家庭的第三者,坏女人!我说过,我要杜宛跪在我面前认错!”
&nb“妈——”
&nb“行了!”
&nb温诺深吸一口气,抬手按在额头上,竭力忍住怒火,却压不住脸上的焦躁,她不耐烦地截住她的话,“这是我的事,你不要插手!上代的恩怨跟你无关,还有,你是我的女儿,以后我不想看到你和杜宛再有往来。”
&nb苏温低头不语,心底却凉了几分,楼宁寒走进来,温诺神色瞬间放柔,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样,一下惊慌起来,忙握住苏温的手。
&nb“温温,对不起,我对你发脾气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nb苏温愣住了,楼宁寒走上前搂住她,柔声说:“诺诺,你累了,先上楼休息。”
&nb“宁寒,我、我对温温发脾气了。”
&nb温诺眼泪落下来,楼宁寒眼底透着心疼,紧了紧手说:“没事诺诺,休息下就好,乖,上楼去好吗,我陪你上去。”
&nb楼宁寒回过头说:“温温,你先等一下,一会我送你出去。”
&nb楼宁寒送温诺上楼,五分钟后才下来,苏温迟疑着问:“妈她怎么了?”
&nb“抑郁症,很多年的毛病了。”
&nb楼宁寒想到了过往,脸色黯了黯,声音透着些哀伤,他说:“温温,你妈的性格和你非常的像,很害羞,却远比你要脆弱,你不了解当年的情况,当初她被苏家逼着堕胎,后来杜宛怂恿她的朋友在楼家宴会上,众目睽睽之下打骂她,她显些被人剥光了衣服,幸好我到的及时。”
&nb“温温,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时的情景,那么多的人,没有一个帮忙救她,她差点就疯了,自杀过好几次,是我一点一点带她走出来。苏家明明知道她是无辜的,为了自己的颜面将她推到深渊,她受了天大的委屈,除非杜宛下跪认错,不然她的心结永远解不开。”
&nb“温温。”楼宁寒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这是杜宛欠诺诺的,也是苏家的欠她的,你是她女儿,你可以不帮她,但是不要帮杜宛,她会难过,她的病好容易才有好转的。”
&nb苏温没有再替苏家说话,她相信楼宁寒的话,因为她亲自经历过苏家的残忍无情,她想着,就像楼宁寒所说,她唯一该做的,是保持中立。
&nb送走苏温,楼宁寒上楼去,温诺蜷缩在床上,似乎睡着了,楼宁寒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睁开眼睛,眨了一下看着他笑起来。
&nb“还有没有不舒服?”
&nb楼宁寒柔软问,温诺鼻子一酸,眼泪划过鼻梁掉下来,她握住他的手委屈地说:“我没有破坏别人的家庭,我不是坏女人……”
&nb“我知道,我们诺诺受了委屈,我都知道。”
&nb楼宁寒心疼地看她,拇指划过她的泪痕,话中透着入骨的温柔,温诺爬过去偎到他怀中,小声说:“我对温温发脾气了,我又做错事了。”
&nb“没事的,温温是个乖孩子,她会懂的,你最近太累了,别再多想了。”
&nb“嗯。”
&nb温诺点头,收紧手臂。
&nb苏温心里烦躁,开着车漫无目的地闲逛,突然手机响起来,她将车停靠到一旁,拿过手机一下愣住,是杨莫。
&nb“请问是苏温苏小姐吗?你朋友昏倒了,我们在长安街上的仁心医院这里,你过来接她一下吧。”
&nb一道陌生的女音响起,苏温确认了是杨莫,导航了长安街,匆忙开车过去,长安街在郊区,离市区有一个多小时的路。
&nb苏温给李东商打电话,那边一直没人接,她开着车进了长安街,街道盘曲逼仄,她沿路搜寻,终于看到那个仁心医院。
&nb破旧的牌子斜斜挂在墙上,卷帘门半开着,苏温有些迟疑,下了车站在门口喊人,很快一个白净的女孩走出来。
&nb“你是苏温吧,你朋友到现在还没醒,要送到大医院去,来帮忙抬她一下。”
&nb苏温有些警觉,那女孩笑着解释道:“就我和陈医生两个人上班,我们两个都是女人,要请你帮忙,不然抬不动。”
&nb苏温走进屋,屋内灯光一暗,卷帘门哗地合上,苏温被人捂住嘴,她狠狠咬了对方一口,被推了一下扑倒在地上,幸好她今天穿的背带牛仔裤,不然准流血。
&nb一只手拽着她的发辫将拎起来,捆了双手塞到一辆车里,苏温一扭头看到同样被捆住的杨莫。
&nb卷帘门被打开,车子开出屋外,阳光刺进来,苏温这才看清车子里的人,一共只有两个人,开车的戴着宽大的墨镜,遮住大半张脸,只看到嘴角有一条狰狞的疤痕,另一个正按着她的头,也戴着同样的墨镜,脸上都是胡须,根本看不清脸。
&nb苏温竭力镇定,眼睛看向车外,希望能记住路线,车子开出长安街,一路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越走越僻静,足开了二个多小时才开到江边一片树木中。
&nb树林中有一排铁皮屋,似乎是个废弃场,苏温被推进铁皮屋,奋力挣扎着,哪里挣得开,她坐在地上,心底油然生出一阵恐慌。
&nb树林中,赵学文嘴里叼着烟,伸手搂住一个瘦高的男子,缓缓吐了个烟圈,男子深吸了口,拿过含到自己嘴里。
&nb他是赵学文的朋友,叫王武,两人关系匪浅,他吸了几口烟随手掸了下烟灰,眼中闪过贪婪的光。
&nb“这个苏温真是绝色,我看不如按杨莫说的,让我们也尝尝名门贵妇的桨叶,顺便拍点视频,这样就算要了赎金后也能一样能威胁她,以后就有花不完的钱了。”
&nb“不行,她老公的背景很神秘,你忘记我被人整的那次了。”
&nb赵学文一口拒绝,围坐在一起的几人也都沉默,一声冷哼,杨莫揉着手走过来,扫了赵学文一眼,掩不住鄙夷。
&nb“除非你们杀了她,否则李东商一定不会善罢干休,你们手里不握着点东西,怎么威胁他?”
&nb王武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一把将杨莫搂到怀中,眼底透着疯狂,“说的对,给她拍点艳照,她就只能任我们宰割压榨了。”
&nb“那谁先去?”
&nb“我看不如一起去吧?”
&nb其中一个矮胖的男人笑得猥琐,其他人都会心笑起来,不约而同站起身,往铁皮屋走去,突然之前那个刀疤男开了口,声音沙哑低沉。
&nb“你说的这个苏温,是李东商的老婆?”
&nb“是啊。”
&nb这个刀疤男是道上名叫业手段一流,这里的种种布置都出自他手,可以不留证剧绑架人质。
&nb赵学文几个人都有些怵他,不敢坚持,他沉声说道:“你们想清楚了,绑架我可以让你们不留痕迹地躲过警察追击,但是这一出,她肯定会记得你们的,而且,李东商的朋友可是司家大少爷。”
&nb司家的名号搬出来,所有人都怯了,司家是道上有名的狠辣,他们得罪不起!
&nb杨莫哼笑出声,冷冷地说:“想要更多的钱,就要付出代价。”
&nb王武想到一方法,拍手笑道:“把她眼睛蒙上不就行了吗?”
&nb头,杨莫双手环胸,不耐烦地说:“李家那么大的家业,还有方家苏家楼家,错过这机会可就再没了。”
&nb几人又心动起来,王武豁出去了,站起身往铁皮屋走去,边走边笑道:“哥们几个犯的事还少吗?不怕再加一条,反正死不了人。”
&nb杨莫低头,脸上带着笑意,一伙人都跟着王武过去。
&nb风。”
&nb几人走到门口却都又停下,矮胖男小声问:“谁先进去?”
&nb几人又都不说话了,谁第一个进去就代表要暴露,王武也不说话,突然又一人哈哈笑道:“蒙住脸不就行了?”
&nb“行,那你先进去。”
&nb王武点头说道,那人噎了下立刻不说话了,王武骂了句废物,抬手脱下t恤,不耐烦地说:“我和你一起进去,她只绑了双手,万一挣扎起来麻烦,我们两个人安全。”
&nb那人连忙点头,脱了衣服盖住脸,胖子掏出钥匙开门,打开门,两人立刻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