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云鸢忍不住露出不满的眼神,“你可不要将千羽给逼急了,我敢跟你打赌……”
“还是赌天心之子吗?”金冠男子截住了云鸢的话。
“额……”云鸢语塞,不敢说了。
看来这家伙知道她跟孟梓黎打赌的事情,并且知道她是忽悠孟梓黎的。
天心之子可不是别的什么东西,那是跟她云鸢血脉相连,从她灵海中孕育而出的,就算是她想要“送”人,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云鸢看着似笑非笑的金冠男子,“好吧,我没什么能拿来跟你赌的。我只想告诉你,你若是想要拿我来要挟千羽,还是不要做梦了,我讨厌被人要挟,更不会允许别人拿我去要挟千羽!千羽懂我,所以,你若是一味逼他,那么,你所有的计划都会落空的,不信你就试试!”
“我信。”金冠男子点点头,“同样的话,千羽已经说过了。”
“那你还打算拿我去要挟千羽吗?”云鸢诧异的看着金冠男子。
“当然。”金冠男子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不能为我所用的棋子,就是弃子,我还留着他做什么?这天地都是我的棋盘,你们能够做我的棋子,那是你们之幸,不听话的棋子,弃了也就弃了罢……”
“你牛逼!”云鸢打心底里赞了一句金冠男子,这货真是狠人!比她和墨千羽都还狠!
“哈哈哈……”金冠男子大笑了起来,“你这是在夸我吗?”
“对,夸你!”云鸢点着头,“这是对你至高无上的褒奖!”
“那么……多谢了。”金冠男子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定定的笼罩着云鸢,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好看的唇角勾起,那完美的容颜带着无比的尊贵,可在云鸢的眼中,这货就是一个实打实的——痞子!
黑夜中,墨千羽已经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
这是礼亲王府中一间很隐秘的密室。
谁也没想到,墨千羽居然会将墨千惠送回了礼亲王府,难怪素寒和星儿将皇宫都翻过来了,也没有将墨千惠给找出来。
这间密室里面完全被喜气的红色给笼罩,不似外面一片素白。
墨千惠此刻正坐在梳妆台旁边,拿着一把玉梳,轻轻的梳理着自己的秀发。
她一头黑发柔顺的披散在肩头,衬着那姣好的容颜,还有脸上几许期待与欣喜,跟平常人家的待嫁女子一般无二。
可这样的红色,衬托着礼亲王府一片素白,就显得非常刺目了。
礼亲王妃的头七还未过呢,她的亲生女儿便要出嫁。
墨千惠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有几分迷茫,模模糊糊中,她似乎看到铜镜中多了一个影子,她吓得手一抖,手中玉梳也“啪!”的落到了地上,她顾不得玉梳,刷的站起来,转身看去,屋子里面却只有她一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
“是谁?!”墨千惠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四处张望。
没人回答她。
过了好一会儿,她缓过神来,这才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母妃……是您吗?是您来看女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