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的人呢,则双眼犯黑,想到江家做的冰块生意跟码头卖吃食的生意都很好,这一段时间肯定是赚了很多的,所以目露贪婪,死死的咬着说是江家的关系,让他们受到伤害的,非要江家赔。
看着一个个露出贪婪的人,云素也没迟疑,在确定了要赔偿的人之后,露出冷笑,对一边的罗清说:“把他们都带回去吧,让罗大人查清楚,损失的,挨打受伤的药费,我们出,但是一定要清查清楚,我不希望有人把江家当傻子,以为能从中得到一丁点的好处……,”
那些贪婪的人原本死缠着江家的,结果江云素让官府插手,立刻就蔫吧了,心里微微有些后悔,但想到今天损失的也挺多的,能弄回来一些也好,都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可还没等他们的笑容展露到底的时候,江云素接下去的话,让他们的肠子都悔青了。
“你们今天也遭了殃,要是信任我江云素的话,今天先回去,等衙门把这些人的赔偿确定下来之后,我会加倍赔偿给你们,感谢你们对江家的支持,”那些原本心底有些失落的人一听到江云素的话,都有些懵了,惊喜之后又觉得难为情,然后纷纷摇头表示不用,但云素坚持,他们也就不在拒绝了。
对上那些心里后悔不已的人,云素更觉得这样还不够呢,“以后,江家跟任家任何的生意,都不会再跟你们有半点关系了,请记住,免得到时候难堪!”
这些人不以为然,虽然心里懊悔,但想着眼下能得到银子是最主要的。可是,等到江家跟任家在江云素任楷的帮忙之下,不但富贵了,甚至还拢住了所有渔村的渔业生意之后,看到村民都发达了,唯有他们这几家还依旧苦苦挣扎的时候,才方知后悔,可后悔都迟了。
罗清看着江云素那小辣椒一般的性子,咂咂嘴,心里更是坚定了一个原则:以后宁愿被任凯给挤兑死,也千万不要得罪江云素。
这个女人性子强势,跟她结仇,一般能报的,她都当场报了,要么,手段阴狠的让人防不胜防,那杀气跟利落手段不比男人差。
任凯则从头到尾都没有掺和,但眼里显露出来的宠溺是骗不了人的,他是真稀罕这样果断的媳妇。
不得不说,任凯是傲娇了。
任凯夫妇跟着罗清他们去了县衙让罗大人把事情弄清楚了,好进行赔偿,见这些人贪心不足的样子,就给了罗清一百两银子,让他帮忙了结,免得她在,那些人死死纠缠,让事情没完没了。
从衙门出来的时候,云素想到江家人把樊家兄弟送来看大夫,想着樊家老大对江云花有些心思,以后说不定也是江家人呢,觉得江家夫妇肯定会重视的,不如去看看的好,就跟任楷提了一句,任楷也答应了。
不是致命的,两个人到还没那么慌乱,这一天下来,都胆战心惊的,所以这会儿两个人在路上慢走着,到有了几分悠闲的滋味。
“让开,快让开,”就在大家自在的在街上走着,一道紧急的呼喝声并着马儿的马蹄声冲过来,吓的一些反应快的赶紧躲开,反应慢的则害怕的推挤着,因此牵连了跟任楷一起走着的云素,她被人一撞,就这么硬生生的往马车那边扑过去,好在任楷反应快,出手紧紧的抓住云素的手,不至于让她扑到在地,被马车碾轧……。
“吁……,”那马车堪堪的在云素面前停住,那马蹄因为强制停住而发出了刺耳的“刺啦”的声音,马车里的人更因为这猝不及防而发出了狼狈的惊呼声,那马车帘子更因为此番异变而几次晃动,里面更传来了孩子的哭泣声,嘤咛着,声音并不大,好像病着似的,让人揪心。
云素也被吓坏了,她这会儿被任楷紧紧的搂着,不但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还听到了任楷心慌的心跳声……。
“怎么回事?”就在大家都被这画面吓住的时候,马车帘子被人狠狠地打开,一个二十多岁,穿着得体,头上戴着样式简单大方的点翠金簪的年轻妇人,冲着马夫怒斥道:“连个马车都驾不好,要你这种废物有什么用?”然后不等马夫回答,又冲着围聚在一边的人扫了一眼,莫名对上云素之后,就眼露不屑的讽刺道:“别以为冲过来就能讹到银子,告诉你们这些人,就算轧死了,你们都别想要一文钱,什么玩意!”
这话,得罪了在场关切的,关注的,路过的所有人,但这些人看到她那疾言厉色的样子,谁都不敢开口回答,云素则气的差点怒骂,这会儿,她还心有余悸呢。
这有钱人,果然是不把人命看在眼里啊。
“方娘,你干什么?”还不等有人回呛,马车里传来温柔中带着严厉的呵斥声,“本就是我们的不是,你这般怒斥的,是冲着谁呢?看有人受伤没有,赶紧跟人家道歉,别忘记了,现在什么最重要!”
刚才还高傲轻蔑一切的方娘被马车里的声音给训的脸色微变,但也不敢多言,只回声禀告说:“回少夫人,并没有人受伤!”
“众位,小儿病重,家中马车急切,惊动了大家,在这里,本夫人表示歉疚……,”马车里的声音带着急切,但莫名的让众人都忍不住的让开了路……。
原本还想跟人家一争高下的,但听到人家这么有诚意的道歉,还关系到病重的孩子,云素心里一软,不等人家把话说完,就打断道:“夫人,没人受伤,就先送孩子去看大夫吧,免得耽搁了!”
“就是啊,孩子是最不能耽搁的,赶紧去吧,左边拐角的医馆最好,那边的宣大夫可有名气了,”你客气,我也客气,才是最佳的相处之道。
原本被围着的马车因为马车里主人的客气而安然的离去,对于那位夫人的处置方式,在她离开之后,还有人在津津乐道,觉得她身边伺候的人太张狂了,弄的自己更像主子似的,简直不可理喻。
“这么精明得体大度的主子竟然有这么个脑子不清楚的丫鬟,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改天蹬鼻子上脸的害主子呢,”云素跟任楷慢悠悠的往马车离去的地方而去,也在议论着方才的事。
云素不知道,她这会儿只是下意识的感叹,却不知道等一会儿就被她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豪门大户人家,总有些腌臜,”
“也是,”这话,云素颇为赞同。“要成为主子,必定也有几分本事,不然的话,哪里还容许人家发威呢,”
任楷含笑听着她叨叨,见她不是羡慕人家的富贵,只是好奇人家的生活,不禁眉眼更染笑意……。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医馆去,等到了医馆之后,发现里面声音挺大的,好像在争吵什么,不由的对视了一眼之后走了进去。
“阿楷,素素,”刚进去,李氏就看到他们了,连忙上前喊着。
“娘,怎么了?”这医馆,一向不是最忌讳吵闹的吗?
李氏回头看了一下,拉着素素低声道:“来了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据说是从别处来的,在船上就病了,所以不得已中途下船来看大夫,这宣大夫听说孩子烧了几天退不下,正在检查呢,说孩子莫名其妙的烧起来,不定是什么原因……,”
云素眨眼看了一下,发现吵闹的是那个叫方娘的,而原本坐在马车里的年轻夫人也下来了,此刻正端坐在一边满脸焦急的看着宣逸,那纤细嫩白的手紧紧的揪着自己的锦帕,眼角含泪,是个担忧孩子的娘亲。而反倒那个叫方娘的,在一边训斥怒骂着,眉眼之间,完全没有把自己的小主子的生死看在眼里,不然的话,她不会这个时候还有胆子怒骂大夫。
“方娘,你别吵了,先让大夫好好诊治,”站在年轻夫人身边的丫鬟紧皱着眉头,最终是忍耐不住的出声劝道。
“连翘,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方娘被连翘这么一劝,不但没有收敛,反倒怒目圆睁的冲着她去了,“我是关心小少爷,他可是我抱着长大的,到现在还喝着……,”也许是知道有男人在,最终没好意思说明白,“我不叮嘱着,万一出点什么事,你不心疼,那还不得要了我的命吗?”
连翘被方娘如此挤兑,想到自己的好心,不禁气的脸色发白。
“连翘,”少夫人开口,声音不轻不重,却让连翘眼眶微红,有些委屈。
方娘见连翘被少夫人敲打了,心里一阵高兴,眉宇之间竟是得意,就差笑出声了,哪里还记得自己的小主子正病着……。
云素见状,微皱了一下眉头,最后不愿意插手管闲事,正跟李氏说着要去看樊家两位兄弟的时候,宣逸无意中一抬头,看到她之后,连忙招呼着说:“任娘子,这孩儿烧的厉害,说是反反复复的已经过三天了,在这样下去,情况可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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