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们走。”在几人的保护下,江中文的脸上也被沾了不少的芹菜叶子,冲着几人说了一句,带头就出了包房。

楼下,几人急匆匆的上了陆地巡洋舰,一个青年拉开手刹,就启动了轿车。

“哥,咱为啥走啊?”一个青年问道。

江中文细心地擦拭着脸上的污渍,淡淡地说道:“他们两家斗,获利的只能是咱们,就让这两只疯狗斗去吧,咱们先不管,看看情况。”

“呵呵,哥,你想得真远。”跟班竖起大拇指,舔得那叫一个直接,就差没直接弯腰下去,捧臭脚了。

几人走后,楼上的战斗已经升级,因为凯伦方面,并不止几个人来的,还有几个在另外一桌,听见响动,就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加入了战场。

自从瞎子被彭帅帅捅伤,咱们的瞎哥成天就得了幻想迫害症,看谁都他妈像是刀手,哪怕人家切菜的墩子,他都得离得远远的。

身边不带几个人,根本就不敢出门,更别说出门办事儿了。

这几人一加入,棒棒几人就处于了劣势,诺大的包厢里,十几个人乱战在一起,陈少河和司机两人像是飘摇的小船,根本就拉不开正在愤怒头上的众人。

“草泥马的。”棒棒手里拽着啤酒瓶子,抓过一个准备偷袭张哲豪的青年,上去就是一茬子触在他嘴角,嘴角直接被锋利的玻璃豁开,鲜血淋漓,他转眼一看,两百多斤的胖墩,正被三个人围攻,红光也是一人战斗三人,就连战斗力最弱的张哲豪,也是拿着凳子胡乱挥舞,不让人靠近。

“草!”咬着嘴皮,骂了一声,紧了紧手中的啤酒瓶,朝着中央的瞎子走去,就连用力过猛,手指被碴子划开几道口子,都丝毫没有察觉。

“诶,别打了!我报警了!”就在这个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火锅店的经理,带着十几个保安冲了进来,高举着电话冲着大家喊道。

“草,别比比!”一个青年拿着酒瓶转身瞪眼怒吼一声,经理立马快速后退,伏在门边,拿着电话快速地拨动着。

三分钟后,十几个保安拉开了愤怒的众人,又过了几分钟,楼下想起警笛,众人呼啦一散,没有了踪影。

越野车上,四人喘着粗气抽着烟,棒棒坐在驾驶室,回头看了几人一眼:“都没啥事儿吧?”

几人看上去比较狼狈,身上不是菜叶就是红油,整个车厢都飘荡着一股火锅味儿。

“没事儿,就手上流了点血,小事儿。”

“草,和这群干仗,还受伤,说出去真丢不起那人。”红光身形灵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居然一点伤都没有,就连身上都比其他三人干净。

“没事儿就好,咱先去找个地儿洗洗。”

随后,一群人前往一个浴池,洗了个澡,就各自回家,奔着小事儿自己处理的原则,几人也就没把这事儿往上说说。

马军知道这事儿的时候,还是陈少河打电话通知的。

人家也挺仗义,瞎子那边有两个被捅伤的住院了,还是他拿的医药费,一人还丢了一万的营养费。

马军一到七七夜场,就把几人叫到了办公室,一通训斥:“咋啦,都感觉自己混好了是不,出去不给我惹点事儿,就不舒服是不?”

“来,谁给我说说,究竟是咋回事儿?”马军冷着脸,坐在椅子上,叼着烟沉声问道。

几人恭敬地站成一排,红光首先站了出来:“军哥,是我不对,你惩罚我吧。”

“不,哥,是我不对,你惩罚我吧。”棒棒跟着站了出来,随即,张哲豪和胖墩也站了出来:“哥,我们给你添麻烦了。”

“呵,还挺仗义。”马军扔掉烟头,双手合之拄着桌面,冲着棒棒问道:“来,你说说,我该咋惩罚?”

“您说咋惩罚就咋惩罚。”棒棒将胸口一挺,毫不犹豫地说道。

红光脸色通红,还想说点啥,但被马军制止了。

因为他是后来加入的,跟着棒棒办过几次事儿,才被介绍到马军这里做事儿,他自己惹了事儿,还让棒棒等人一起受罚,心里很不得劲儿。

“行,三个月工资。”马军面无表情地说了处罚决定,棒棒则是一脸正经地答应了,马军看着他,说:“你说,为啥我只惩罚你,不惩罚他们呢?”

是那个月工资,也就两万多块钱,不算多也不算少,但在棒棒这里,真的不多,今天一天他们一人都是两万五,平时社会上办事儿还有红包啥的,出去吃饭喝酒一般都有人请客。

所以,罚三个月工资,他眼皮都没眨一下。

他愣了一下,看着棒棒,沉思了几秒,又立正身体道:“因为我的领头的,没有带好,就是我的过错。”

听完,马军神情复杂地点了点脑袋,起身绕过桌子,站在棒棒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三个月工资,不是我惩罚你的目的,我要让你知道,你是七七二代的领头的,出了事儿,你就得兜着,好事儿,你要跟几个兄弟分享,但出了事儿,我希望你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你今天我的表现,我还是比较满意。”

他叹息一声,补充说道:“咱们这个团队,经历过一年多,接近两年的磨砺,现在也算成型了,你们龙哥,为了咱们这个团队,可谓操碎了心,别看他对你们不管不问,但你们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眼力,他现在一直在龙升,为的,就是给大家一个漂亮的身份,说实在的,你们出去,早就贴上了我们的标签,但是,我要告诉你们,出去办事儿,挣点零花钱,那都没事儿,但要适可而止,有些过火的事情,坚决不能碰,不然,你们龙哥一直的付出,就会功亏一篑。”

他说完,转头看着胖墩,笑道:“胖墩,你说,你龙哥想给你们啥啊?”

胖墩扣了扣脑袋,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憨厚地笑道:“龙哥想给我们一人一身西装。”

马军笑了:“不错,胖墩都知道,你们也应该清楚,很多人和你们接触,肯定了解我和小龙李琦的为人,所以,以后出去长点脑子,今天这事儿,不是我怕那个瞎子,他不算啥,但陈少河,人不错,他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你们干了些啥,你们说,他问着我,我咋说呢?”|

“哥,我们错了。”四个人,面色通红地低下了脑袋。

……

某医院,瞎子经过简单处理过后,就在病房大发雷霆,他的两个跟班受了重伤,而且还是在人数占优势的情况下受伤,医药费都是人家陈少河拿的,这让这个老装逼犯,心灵很受伤。

“瞎子,你又惹啥麻烦了?”接到陈少河电话的老金,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因为受伤的人,全是凯伦的内保,瞎子来凯伦,也是他担保的,出了事儿,别说是他,老炮都很生气。

“没,没干啥啊?”老金的样子,让瞎子有些手足无措,解释道:“就两个小混混,没啥,我找人过去修理下就行,你不用管了。”说完,就拿出手机,准备叫人。

“啪!”

老金面色严肃地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沉声道:“来,你跟我出来。”

两人来到通风口,老金就愤怒地转身,看着瞎子愤怒地说道:“那是两个小混混么?那是马军的弟弟,张海龙看得比亲弟弟还严重,你给陈少河收账,我没说啥,因为他家的关系,值得咱们付出,但你收账就收账呗,咋还干起来了?”

“那孙子拿话咽我,我这暴脾气……”

“你这脾气咋地?啊?你那张嘴又犯隐了是不?”老金有些不可理喻地看着他:“你不是不清楚,你尽凯伦,是我给老炮担保的,这刚进来,你就给我整事儿,我咋跟让说啊?“

瞎子愣了愣,强硬地回答道:“你不也是老板么,非得给他解释啊?”

“你啊你啊!”老金伸出手不断地点着,咬牙切齿:“我怎么就跟你说不通呢,我是老板,但他是大老板啊,咱们认识十几年,担保你进来,你总不能让我坐蜡吧?”

“还有一个,现在你出去看看,不管是天堂的江一恒,还是鹏飞的岳鹏程,谁不是在闷头挣钱,谁还成天打打杀杀呢,你以为是八十年代啊?”

说了半天,老金说得口干舌燥,不耐烦地挥手:“千万别去找麻烦了,最近大合在融资,贷款,要是出大事儿,大合那边根基就动了,千万别再出事儿,知道么?”他很严肃地看着瞎子继续说道:“让你呆在凯伦,是让你来管理,喝酒耍妹子还不会么?”

瞎子站在原地,眼珠子转了转,咧嘴道:“行,我不找他们,就喝酒耍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