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一个月,整个霍格沃兹都在讨论新来的两个教授。
rt教授自然不用说,因为是临时新增的课程,“魔法与麻瓜科技课”最终被定义为选修课,却节节都像是必修课那么吸引全校师生的注意,每周五的下午,固定在学校礼堂进行——原先预定的公开课堂因为根本坐不下全校师生,教室直接变成了礼堂。
rt是一个实战派,他的第一节课就是直接拿着一个麻瓜建造的涡轮手枪,配合防御魔法跟巫师实战。实战的对手是黑魔法防御课的加拉提亚.梅乐思教授rt通过精妙的计算与精准的射击,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让加拉提亚.梅乐思教授败下阵来。之后他便就这样通过涡轮手枪打开话题,讲解现今麻瓜科技的进步,以及麻瓜科技与魔法的结合能够带给巫师最直观的感受——节省魔力。
当然了,因为在座的都还只是些十几岁的孩子rt教授在邓布利多几乎是“铁青”的面色下,还是象征行的说了些“枪支弹药在麻瓜世界并不普及”,“它的持有有着极为苛刻的条件”,“而且想要用好也必须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正规训练”之类安抚人心的话,最后得出结论:“麻瓜造成的威胁还是有限的”。
可邓布利多教授仍然觉得第一节课的内容对孩子们而言太过简单粗暴了,下课后第一时间找到了rt,在rt保证之后会将话题更多的集中在民生和医用科技之后,才不太放心的离开。
嗯?
你问为什么rt会懂这么多?
天资聪颖刻苦学习是一回事,最重要的当然还是……他有着极其强大的研究班底rt根本就没打算亲自了解那些麻瓜科技的发明创造,他只要需要知道怎么用,然后让他的团队研究出与魔力的最佳配比方式就可以了。给学生们的讲述更是简单,教案都有专人写好,每个星期五准时放在他的讲台上——当然他看不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毕竟rt来霍格沃兹的“目的”又不是真的要当教授!
可即便这样,学生们的话题仍旧被彻底引爆。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每天所提所讲几乎全是rt当天课堂展露的那柄“可怕的麻瓜武器”。
另一个被学生们“渐渐”谈论更多的人,就是艾丝了。
怎么说呢,也许是因为艾丝太过年轻的缘故——整个霍格沃兹里,虽说同样年轻的教授不是没有,比如那个在学生眼里总是过于“老成”的校医庞弗雷,还有那个强大到令人望而生畏的rt教授——却只有艾丝令同学们产生了某种莫名的亲近感。特别是当她替换了霍格沃兹最强催眠仪宾斯教授,改用讲故事的方式重新诠释魔法史,同学们的感触就更深了,对魔法史的学习兴趣直线上升。
讲到这里,我们就不得不说说艾丝当初会选择来霍格沃兹担任“魔法史教授”的原因:庞弗雷的邀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艾丝自己想要重新走进人群——她已经被隔离的够久了,这一点就连兰迪不得不承认。
艾丝对“霍格沃兹”这个名字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当初收到庞弗雷的邀请信时,她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在过去两年的封闭式休养中,要说艾丝的最大收获,当数将梅林城堡里的藏书看掉一大半这点了。原本就足够扎实的魔法根基加上这两年的大量阅读,真要让艾丝过来当个教授什么的应该已经足够了。可是莫名的,艾丝就是不喜欢魔药,怎么都喜欢不起来。真正让她有兴趣讲述的是魔法史。
很奇怪吧?就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讨厌魔药一样,艾丝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独独爱上了枯燥的魔法史。只是每每看到那些冗长的历史记录,艾丝的脑海里就会不自觉得跳出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和故事,令她既亲切又怀念……她是那样珍惜和思念着这样的感觉,所以她就来了。
事实证明,这样鲜活的讲述确实获得了同学们的一致好评,甚至一些五至七年级准备考试的高年级学生也因为听说了艾丝独特的讲课方式,跑来一边听讲一边复习。在感觉到这样的讲述方式更有助于他们的记忆后,已经有人向校长办公室提出“让艾丝也代课高年级”的建议了,却被邓布利多教授以“学校排课都有自己的安排”为由驳回了。
所以,不同于rt自始至终的光彩照人,艾丝融入霍格沃兹的速度显得更为细水长流,却也真的做到了“渗透”到了学生们的内心中。至少,在开学一个月之后,“rt教授”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rt教授”,可“艾丝教授”却已经是“艾丝”了。
这些都是旁话了。作为我们这本书的主线,艾丝与rt之间的接触才是最重要的。
也许是“近乡情怯”的缘故,再度见到艾丝的rt并没有急着单独与艾丝相处,反而每天早出晚归的,变得更加忙碌。
艾丝在过去这一个月里已经听了太多的关于rt的传说,用句学生口里的话来形容:那简直就是个无所不能的“神级存在”。
艾丝开始觉得自己的一见钟情对于rt这样的“大神”而言,也许就像是小女孩追星一样——太过美好而虚幻了。毕竟整个霍格沃兹,甚至整个巫师界,爱慕着rt的人“都快要赶上梅林的胡子了”。内心沮丧的同时,艾丝也开始渐渐的好奇起来——听说rt曾经有个未婚妻,后来似乎是分手了……唔,他也会有喜欢的女孩子么?会是什么样的呢?
两人唯一可以见到面的地方是学校的礼堂,每天无论rt有多忙碌,吃饭的时候一定会准时出现,从容淡定的坐在艾丝旁边——就像他特意赶回来陪她吃饭一样。艾丝渐渐“小粉丝”心里让她迫不及待的这么想着,却又怎么也不会真的相信……
自传的资料收集工作正式开始于一个月之后的这个周末,伟大的rt教授似乎是将手里的事情处理完了,第一次邀约艾丝前来自己的办公室——居然是在霍格沃兹的有求必应室——难怪先前那么多痴迷于rt的学生千方百计都找不到他的办公室所在!
已经了解过“霍格沃兹神秘”的艾丝也觉得相当吃惊——无论是rt选择这里做办公室,还是邓布利多校长的同意。不过这一切看起来似乎和她关系“不”大。
走进办公室,艾丝在rt深邃的注目下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开始打量这里的布置,令她再度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里的一切居然像极了自己在梅林城堡的休息室,就连墙上巨大的空白画框也是如此,这……
“那个……那是什么?怎么这里也有一个空白的画框么?”略有些局促的,艾丝开口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rt默默考量着艾丝的话,“也?”
艾丝点点头。“我家里也有个好像这样的一个休息室,上面也有一副空白的画框……兰迪,呃,我是说我家里的人……每次看到这个画框都会默默的流泪,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上面曾经有个人,可是他怎么不见了?”
rt的心跳顿时漏掉半拍,整个人一下站的笔直。“你是说……你家里的画框,是空的?”
“嗯,就跟你这里的这个一样。你知道他是谁吗?”
面对着艾丝的疑问rt紧皱着双眉……却迟迟给不出答案。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他一直就感到有些奇怪。阿瓦达索命咒怎么可能会是那么轻易能够破除的?就算艾丝当年是被咒语反弹回来的,应该也很难……
梅林阁下,您竟是付出了如此庞大的代价么!?
谢谢您……将艾丝救了回来!
“应该是……某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吧!?我也不清楚呢。”迟疑着rt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视线却悄无声息地看向那个空白画框,一时间,就像是在缅怀什么一样……
艾丝觉得rt没有说实话。隐约间,某个特别重要的存在似乎要从她的记忆中跳出来,却偏偏卡在一片模糊中,让她渐渐急切起来:“可是……我听说有求必应室是按照打开它的人希望的样子布置的。这里……rt教授,这里不是你打开的么?”
rt慢慢回神,遥远的记忆因为艾丝的一句话被悄然的打开,令他的声音顿时变得有些悠远:“不,第一个打开这里的人并不是我,我只是……保留了它样子而已。”
“那他是谁?你口中第一个打开这里的人,是谁?我可以见见他吗?”
rt慢慢低下了眼睑,“是啊,是谁呢?那个……强行拉着我来到这里的人……到底是谁呢?”
那些画面仿佛还是昨天的事……一心想要送给他礼物的她,在有求必应室门口团团乱转的她,撞到自己却仍然理直气壮说是他不对的她……
认真说来,其实有求必应室才是她送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吧!?只是这么多年来两人之间经历了太多,又分离了太久,有些事,他便渐渐地忘了。
“教授?rt教授?”
rt的突然愣神让艾丝很是讶异,感受到对方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艾丝突然不确定自己究竟应不应该打扰他了。她开始忍不住细细打量他——
他真的好帅啊!
他在想什么呢?
那个他口里“强行拉着他来”的人……是谁呢?会是那个传说中他的前任未婚妻么?
真糟糕,自己是不是让他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呢?
那个画框……艾丝是真的想知道画框里的人到底是谁!内心已经认定,这个画框和家里的那个画框一定是同一个人!这是她的直觉!可是也许……她真的不该在第一次单独相处时就提起这件事——如果这是某个会令他伤心的回忆的话。
算了,还是慢慢来吧。
这样想着,艾丝终于不再纠结于这里的布置,拿出笔记本,极为自然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细小的动静让rt下意识的转头,一颗心在看到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熟悉身影后,变得格外柔软……
感受到rt的回神,艾丝拿起笔,一脸好奇的开口问道:“rt教授,我们的资料整理要从哪里开始?”
rt微微一笑,来到艾丝的对面坐下,道:“先从你最感兴趣的地方开始吧,我假设……艾丝教授也会对我的事情有着些微的好奇?”
不自觉地,艾丝的脸微微的烫红起来。
“那……我们先说说rt教授为什么想写自传吧?你那么忙,而且通过这段时间来我对你的了解……呃,你知道的,大家都在议论你。看起来,你似乎不太像是个会在意别人眼光的人,写自传给别人看这种事情……不像是你会做的。”
“唔,”似乎是很高兴艾丝言语里对自己的“关注”rt微弯起嘴角,很是童趣的朝着艾丝眨眨眼:“你说的没错,什么自传之类的,一开始就是邓布利多的要求,我只是……配合而已。”
艾丝有些不解的用笔戳了戳脑袋,“那干嘛选我帮忙啊?呃,我倒不是不愿意啦,只是若论资历的话,宾斯教授应该更有资格啊。”
“因为我只要你……帮我。”
红宝石般的眸子与艾丝的湛蓝在空中默默的相会,艾丝下意识的闪开了rt却默默地看了艾丝好久……渐渐地,艾丝连脖子都变红了rt却笑了。
“至于邓布利多,也许是怕我发疯吧,让你看着我。”
“发疯?”脸上的预热还没有散去,艾丝默默地在心底给rt打上“*高手”的标签,对于后面这句话却并没有太过当真。
“是啊!那老家伙的思维一向跟正常人不一样,永远将巫师界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每天怕这怕那的,果然伟人当久了的人脑子都有病!”
艾丝立刻皱起了眉头,“教授!你怎么能骂人呢?”
rt却无所谓地耸耸肩。“相信我,他宁愿我只是这样骂骂他。”
“你……”感觉到这个话题聊不下去了,艾丝转转眼,很快想到另一个让自己无比感兴趣的话题:“那你有女朋友么?”
rt挑着眉,玩味的目光让艾丝的面色瞬间变得更加红润……
艾丝努力让自己理直气壮些:“这是所有的自传里必备的内容吧,感情经历什么的……就算不是主要内容,也好歹……要提那么几句的。”却在rt促狭的目光下,声音越变越小……
忍不住地rt又笑了。要知道只是这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他笑的次数已经赶上了过去五年的总量了。
“嗯,我很高兴艾丝教授的‘专业’,这确实很重要。那么……我暂时应该算是没有女朋友吧。”
“……哦。”
艾丝眨眨眼,略有些不满的嘟嘟嘴。
暂时?应该?
这是什么答案啊?
到底有还是没有!?
rt却兴味十足的看着似乎还是不太满意的艾丝,想了想,出声询问道:“艾丝教授呢?有男朋友么?哦,希望我这么问不会唐突了佳人,毕竟我们之间并不是记者采访,就当是……朋友之间的聊天,可以么?”
“当然可以啦。”艾丝有些腼腆的笑了笑。“我没有男朋友。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养病,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人,从前的事情也不记得了。以前波皮跟我的来信中倒是提过我学生时代似乎有个叫‘汤姆’的男朋友,可这次见了面也没见她再提……而且我养病这几年也没收过他的任何信件,想来……应该是分手很久了吧!”
rt的瞳孔猛地一收缩,某些解释的话语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却因为艾丝下面的说辞生生的咽了回去。
艾丝说:“不过也无所谓啦,反正现在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没有出现也好,不然,要我一个陌生人假装亲昵和熟稔……我会很不习惯的。”
rt没有再说话,目光炯炯的看着艾丝片刻,突然轻声一叹:“说的也是。”
之后,两个人又聊了很久。艾丝从rt口中得知了一些他的过往经历,却也只是听听而已,真要作为写书的资料还是远远不够的,两个人决定之后的日子里亲自踏访这些地方,身临其境之后再由rt负责讲述,艾丝记录。
rt则是更多的了解了艾丝过去五年的生活。三年昏迷,两年养病。期间从未离开梅林城堡一步,甚至醒来之后的大半年都由于无法下床,只能躺在床上静静的看书……到现在虽说身体基本已经恢复,却仍然身体虚弱,每天都要坚持吃调理身体的药。艾丝甚至自嘲已经开始在苦药中品出丝丝的甜味了rt却听得声音沙哑,看着艾丝的眼神中充满了她不懂的怜惜和……心疼。
总而言之,两人之间的第一次单独对话还算顺利的完成了。渐渐聊开的艾丝也开始觉得:这个传说中的男人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神圣、不可靠近。
只是加深了印象之后,艾丝有些担心自己的花痴病加重了,她开始提醒自己:花痴可以,但rt这样“大众情人”明显不适合自己,他太优秀了,这样的光彩照人并不是自己这个药罐子可以驾驭的了的——他值得更好的。
努力让自己摆正了心态的艾丝,和rt相约着第二天一起去rt小时候居住的地方看看,她以为会见到一个舒适优雅的贵族庄园——毕竟rt的贵族仪态是那样的深入骨髓,一看从小就受过良好的教养。却没想到会看到那样的一个他……居然让她有一点点心疼!
老天,她不会因此无法自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