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颜没有想过,忘掉她的墨迟尉会亲吻自己。

他开始在意她了吗?如果在意,他又怎么会带孟白芷来西餐厅?想到孟白芷还在外面等着他,两人走进餐厅时,亲昵凝视的眼神,唐心颜心脏一阵紧拧般的揪痛。

她抬起双手,用力朝墨迟尉身上推去。

可他像座巨山,纹丝不动的屹立着。

她的挣扎,反而让他吻更加热烈,更加疯狂。

想到早上在别墅看到孟白芷穿着他白衬的一幕,她心一横,趁他不备,用力朝他舌尖上一咬。

该死!

口中突然涌入的血腥味,让墨迟尉发出一声低咒。

趁着墨迟尉吃痛,唐心颜深吸了几口气,清澈的杏眸,因为刚才的热吻,染上了一层莹莹亮光。

看着她滟潋的水眸,白里透红的俏脸,墨心尉喉结滚了滚,不再有任何压制,他又重新攫住了她的红唇。

只是这一次,不同于刚才狂热激烈,相反,这一次的吻,温柔的仿佛对待一块世间罕有的珠宝。

虽然一直在压制着情绪,可是在墨迟尉刻意挑.逗之下,唐心颜还是沉沦了,阵阵诱人的嘤.咛,情难自禁的从她樱桃小口中溢出。

过了好一会儿,墨迟尉才结束这记让他热血沸腾的吻。

他大掌抬起她精致的下颌,薄唇附在她耳边,“你和外面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犹如红酒一样醇厚的嗓音,透着魅惑的气息,喷洒在唐心颜耳边,宛如一缕清泉,滴入她心间,荡起层层波澜。

她好似被他蛊惑,气息不稳地道,“他是我在娱乐圈的朋友,合作过的朋友而已。”

听到这个答案,墨迟尉雕刻般深沉的俊脸,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唐心颜意识到自己被他蛊惑了,她羞恼不已,一把将他推开。拉开包厢门,快速出去。

……

先前看到唐心颜和墨迟尉一前一后离开,凤渠担心她,也来到了洗手间门口。

看到唐心颜从其中一间包厢出来,他喊了声,“心颜!”

看到凤渠,唐心颜有些不太自在。

毕竟自己出来上洗手间的,可又进了别的包厢,还是和墨迟尉。

凤渠刚到唐心颜跟前,包厢门又一次打开,高大笔挺的男人,走了出来。

凤渠在看到墨迟尉,想到他跟冉冉打电话时,冉冉对墨迟尉的控诉,以及心颜的委屈,他俊美桀骜的脸上露出一抹邪魅笑容,什么话也没说,大手一伸,直接将身边的唐心颜揽进了怀里。

凤渠的举动,让唐心颜吓了一跳。

不过她立刻明白了凤渠的意思,她没有挣开。澄亮的杏眸,落到墨迟尉身上,暗暗观察他的反应。

墨迟尉面色峻冷淡,眸光如寒潭般深不可测,让人看不透他内心想法。

“阿冷……”伴随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孟白芷微哑的嗓音,响在了众人的耳边。

孟白芷的出现,让唐心颜的心,沉了沉,垂下眼敛,将眸底的情绪掩盖住。

“阿冷,餐点都要冷了,我们快去吃吧!”孟白芷亲昵的挽住墨迟尉手臂,想要拉他离开,可是却没有想到,他幽深的眸,却始终紧锁在唐心颜身上。

孟白芷心里,划过一抹浓浓的妒忌。

“不是说一个月吗?好,我答应你的要求,今晚就搬到别墅。”墨迟尉突然开口说道。

唐心颜一脸诧异,没有想到当着孟白芷的面儿,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澄亮的杏眸,掠过孟白芷,果然看到她瞬间苍白一片的脸颊。

唇畔间翘起淡淡的嘲讽。

那被吻的有些红肿,泛着娇艳欲滴的红唇,宛如绽放在夜空中繁星一般的璀璨,诱惑人心。

孟白芷看到唐心颜的唇,她岂会不明白,这两人做了什么?

“阿冷,你怎么可以让这个女人回去?我是你未婚妻,你做出这样的决定,把我置于何地?”

听到墨迟尉的决定,孟白芷有一种瞬间崩溃的感觉。

对于孟白芷的喊叫,墨迟尉没有理会,双鹰隼般锐利的黑瞳,一直紧锁在唐心颜身上。

“晚上我要看到你的人!”

说完这句话,墨迟尉便步若流星的离开。

孟白芷眸光复杂的看了唐心颜一眼,她咬了咬牙,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没说,泪盈于睫的朝墨迟尉离开的方向追去。

………

唐心颜想到墨迟尉的话,想到包厢里激晴的热吻,她细长的指尖抚上娇艳欲滴的唇……

她实在看不透墨迟尉的想法,他一会儿一个变,到底想干什么?

凤渠见唐心颜心不在焉,魂不守舍,估计她也没心情再用餐了,买了单后,直接将她送到了顾冉冉公寓。

晚上。

顾冉冉结束工作回来,见唐心颜坐在沙发上发呆,用手肘戳了她一下,“怎么样?凤渠对你如何?有没有想要开发第二春的冲动?”

“我和凤渠?”

唐心颜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凤渠虽然很帅,很受女孩子的欢心,但我和他只是好朋友啦,冉冉,哪有你拿自家艺人开涮的?”

……

从餐厅离开以后,孟白芷一直在纠缠着墨迟尉,想尽办法的让他改变主意,可是墨迟尉却没有松口。

孟白芷和他一起到了寰海集团总部。

“阿冷,你真的要让那个女人住进别墅吗?那我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决定了。”

孟白芷的纠缠,让墨迟尉脸色越来越阴沉。

“你先出去!”冰冷的字眼,仿佛从寒潭里捞出来一样,吓的孟白芷胆战心惊,不敢再有任何的停留,只好一脸不甘心的离开。

……

晚上六点,墨迟尉回到别墅。

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唐心颜身影,他眯了眯冷眸。

昨晚还表现出一副爱他爱到不肯离开的样,今天他松口了,她竟又不当回事了。

墨迟尉扯掉衬衣领口的领带,按了按疲惫的眉心。

坐到沙发上,他一直等到八点。

见别墅门口还没有任何动静,他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了。

该死的女人,究竟有没有将他的话当成一回事?

还是,她觉得他曾‘报复’了她,她想‘报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