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五柳去厨房烧水了，屋子里就剩下了秦俊鸟和乔楠两个人。

乔楠这时把房门轻轻地关上，然后压低声音说：“俊鸟，这个五柳嫂子是咋回事儿啊？你跟她到底是啥关系啊？”

秦俊鸟有些心虚地说：“我跟她啥关系都没有，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跟她一个村的，你可别想歪了。”

乔楠冷笑了几声，说：“俊鸟，我可不是啥都不懂的小姑娘，你说跟她啥关系都没有，鬼才相信呢，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们两个人的关系不正常，你别想骗我。”

秦俊鸟继续辩解说：“乔楠，你就别瞎猜了，我跟她真是啥关系都没有，你的眼睛又不是火眼金睛，咋能看得出来我和五柳嫂子的关系不正常呢。”

乔楠还是不相信秦俊鸟说的话，她冷哼一声，说：“你要是跟她没关系的话，你会跑到这里来找她吗，再说了这个院子里就你们两个人，你们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谁知道你们都干了些啥见不得人的事情。”

秦俊鸟急忙伸手捂住乔楠的嘴，说：“乔楠，你说话小点儿声，要是让五柳嫂子听到了，小心她把你赶出去，人家好心好意收留你，还帮你烧热水，你却在人家的背后说人家的坏话，你心里能过意得去吗，你就不觉得惭愧啊？”

乔楠不以为然地说：“这有啥过意不去的，我这是就事论事，就算让她听到了我也不怕，反正我问心无愧。”

秦俊鸟了解乔楠的脾气，她是个直性子，想说啥就说啥，再加上从小娇生惯养，说话没轻没重的，只要自己痛快了就好，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秦俊鸟说：“好了，你还是少数两句吧，五柳嫂子可不是好惹的，她发起火来可凶着呢，你可别触她的霉头。”

乔楠满不在乎地说：“她不好惹，难道我就好惹啊，我从小长这么大就没怕过谁。”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房门随即开了，燕五柳走了进来，她笑着说：“乔姑娘，水就快要热了，澡盆在仓房里，等水热了，我把水送到仓房去。”

乔楠表情很不自然地笑了笑，说：“五柳嫂子，仓房在啥地方啊？”

燕五柳说：“走，我带你去。”

燕五柳带着乔楠来到了仓房里。仓房的地上放着一个大澡盆，大澡盆里放着几件脏衣服，燕五柳把脏衣服拿出来扔到炕上，说：“一会儿你就在这里洗澡，这澡盆是干净的，昨天我刚刷过。”

乔楠冲着燕五柳甜甜地一笑，说：“五柳嫂子，我都好几天没洗澡了，我想求你个事儿，一会儿你能不能帮我搓搓背啊。”

燕五柳说：“不就是帮你搓背吗，小事一桩，啥求不求的。”

等水烧热了之后，燕五柳用水桶把热水抬到仓房里，然后和乔楠一起把热水倒进了澡盆里。

等澡盆里的水倒满之后，乔楠当着燕五柳的面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她走到澡盆旁边，把手伸到澡盆里试了一下水温，觉得水温正合适，就抬腿跨进了澡盆里。

燕五柳看着乔楠那雪白匀称的身子，笑着说：“乔姑娘，你的皮肤可真白啊，就像冬天下的雪一样白。”

乔楠得意地说：“我的皮肤像我妈，我妈的皮肤也这么白。”

燕五柳满脸羡慕地说：“还是你们城里女人的皮肤好，个个都长得白嫩嫩的，不像我们这些山里女人，长得黑不说，皮肤也粗糙，跟你们城里女人真是没法比。”

乔楠说：“五柳嫂子，其实城里的女人也不是都像你说的那样，城里的女人也有皮肤不好的，不过还是皮肤好的多。”

燕五柳这时拿着毛巾走到乔楠的背后，她把毛巾放到澡盆里浸湿了，然后把毛巾拿出来，把水拧干，在乔楠的背上轻轻地搓起来，她一边搓一边说：“还是你们城里女人的命好，无论是吃的还是住的，样样都比我们这些山里女人强，就连身子都比我们山里女人精贵。”

乔楠这时忽然问了一句：“五柳嫂子，你跟俊鸟到底是啥关系啊？”

燕五柳神色有些慌乱地说：“我跟俊鸟啥关系都没有，他今天回村正好路过我家，就顺便过来看看。”

乔楠说：“原来是这样啊，我想你们也不会有啥关系，你比他大了好几岁，做他的姐姐正合适。”

燕五柳的脸色顿时变了，乔楠的话戳到了她的痛处，她语声冰冷地说：“是啊，这女人年纪大了，就不值钱了，就算白给人家，人家都不要了。”

乔楠说：“五柳嫂子，你也不能这样说，这年纪大的女人有年纪大的好处，有些男人就喜欢年纪大的女人。”

燕五柳没有再接话，她闷声不吭地给乔楠搓着被，脸色非常难看。

燕五柳给乔楠搓完背就阴沉着脸进到屋子里，她没好气地说：“我看这个乔楠就是一个狐狸精，你看她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一眨一眨的，就好像张了钩子一样，把男人的魂都给勾走。”

秦俊鸟看到燕五柳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笑着说：“啥狐狸精啊，你咋说的这么难听呢，人家乔楠可是城里的女大学生，咋能跟狐狸精扯到一起去呢。”

燕五柳说：“女大学生咋了，女大学生也是人，我听人说那城里的女大学生喜欢往那些有钱的外国人身上扑，一点儿廉耻都没有。”

秦俊鸟说：“你也是女人，你咋能这么说人家呢，再说了人家城里的女大学生也不是像你说的那样，那招外国人的女大学生毕竟少数，再说了人家找外国人也不一定是为了钱，你可别把人家女大学生一棍子都打死了。”

燕五柳说：“我是女人不假，可这女人跟女人可不一样，我可是个本分的女人，我才不会为了几个臭钱去勾搭男人呢。”

秦俊鸟说：“看你说的，人家乔楠也没勾搭男人啊，你咋越说越不像话了。”

燕五柳气呼呼地说：“我就是看不惯她们这些女大学生，仗着自己多念了几天，你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一点儿也不知道天高地厚，女大学生咋了，脱了衣服还不是跟我们这些山里女人都一样，又不比别人多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