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雨说得对,张燕确实不愁吃喝,每天约她吃饭的人着实不少。这也并非是她个人魅力过大,而是她有着别人所没有的独特资源——和温听雨的关系匪浅,又是舍友,所以想通过她来了解女神情况的人络绎不绝,她的邀约自然也是绵绵不断。
不过吃饭的机会多了,张燕选择的余地大了,口味自然也刁了,见识也自然广了。
奥斯卡周围吃饭的地方她如数家珍,甚至是江南市好一点的餐馆她也大致了解。
当温听雨把午餐的选择权交给他之后,她非常干脆的点了一个地方。
十分钟后,陈誉再次充当司机的角se,后座上坐着两名女生,朝着一个方向开去。
“誉哥,啧啧,好车子!要60万?”张燕眼睛也很尖,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是一辆低调的r36。
陈誉微微一笑,道:“怎么,很意外吗?”
张燕的双目放光的道:“没想到誉哥是个深藏不露的大土豪啊!失敬失敬!”
温听雨道:“燕子,不要表现得这么拜金女好不好?你不是开x5的人吗,怎么羡慕起r36来了?”
陈誉心中一动,心想这奥斯卡学校的学生果然非富即贵,一个普通的女生都拥有近百万的座驾。
张燕眼珠子转了转,道:“好了,听雨,我明白了。那么换个话题,——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
温听雨看了看外面还带着yin云的天气,忍着笑意道:“是不错,比之前那段时间好多了。”
张燕道:“传说是江南省换天了,所以天气才好转了。”
温听雨道:“燕子。平时不见你对政治这些感兴趣的,今天是怎么了?”
张燕道:“没有啊,最近有不少人在提起,我只是拾人牙慧一下。”
说完问陈誉道:“誉哥,你有没有什么消息透露一下?”
陈誉心中一凛。道:“为什么问我?”
张燕低声道:“因为我听到小道消息,传说你跟一位tai子dang很熟……”
“tai子dang?”陈誉的语气更诧异道。
张燕瞥了他一眼,道:“誉哥,在听雨面前,在听雨的死党加闺蜜面前,你不用这么装?好。我再提示一下,姓朱的……”
“你是说猪……智?”陈誉到时一时没能将“tai子dang”三个字和身边那个头大如斗、身胖如猪的身影联系到一起。
“就是他!”张燕兴奋的道。
陈誉还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嘴里听到朱智是“tai子dang”这个提法,有点哭笑不得的问道:“谁告诉你的?”
张燕道:“这个你不用管了,关键是——这消息是真的就行了。”
陈誉苦笑道:“我确实认识一个叫朱智的家伙,不过是不是tai子dang,这个还不好说。”
张燕道:“他老爸是不是省里面的大官?”
陈誉点头道:“是。”
张燕道:“是副部级别以上的?”
陈誉又点点头。
张燕道:“那就是了。这个级别的,当然就是tai子dang了。——誉哥,没想到你又有钱,又有势的,以后可要多罩着我啊!”
陈誉道:“我看你多罩罩我还差不多。”
张燕道:“我明白了,你当我是大灯泡啊!不错,现在我正在发光发热。狠狠的照照你!”
又说笑了两句,陈誉还是问道:“张燕,老实说,你刚才的消息是不是张奋斗说的?”
张燕就像见了鬼一样的看着他,道:“誉哥,你怎么猜到的?”
陈誉回想起几次和张奋斗打交道的经历,其中也有朱智出场的情景,便隐约明白了,道:“果然是这样,张奋斗真是生财有道。”
张燕吐了吐舌头。道:“这个消息他倒没有拿出来卖,只是免费赠送给我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在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温听雨道:“燕子,张奋斗这人太市侩,你还是不要跟他走得太近了。”
张燕乖巧的点头道:“我明白的。听雨,放心,我可没有乱说你的事情给他,虽然他一直求我。”
陈誉问道:“他最近怎样了?”
张燕道:“誉哥你也关心他?”
陈誉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他关心我,我当然也要关心关心他了。”风得意,脸上笑容不断,连卖东西打折的力度也大了一些,实在比较少见。”
“为什么呢?”温听雨也好奇道。
张燕见两人都感兴趣,便压低声音道:“我听说,他的老家这段时间正在搞拆迁,有可能有高额的补偿,所以他心情自然很好了。”
温听雨眉毛一扬,道:“旧岗村?”
张燕马上道:“对,听说就是这个地方。上次我们不是去过那里生**验的吗?我听说有人还去过张奋斗家里呢,那里面真是一穷二白,比旧社会还要惨得多!”
陈誉恍然大悟,才想起来那次自己也去过张奋斗家的隔壁,从一位老太太的口中了解到这个少时聪明刻苦、上大学后变了个模样的张奋斗。也想起在富豪拍卖会上温巨轮曾经拍下的旧岗村改造项目。两者联系起来,倒是跟张燕所说的情况应该差不多。
看到温听雨的表情,他明白她是想起了父亲正好是这个拆迁项目幕后的大老板,心情有些复杂。
张燕显然还不清楚,又道:“张奋斗自然是想凭借这种机会麻雀变凤凰,土鳖变土豪了!要是拆迁方真的愿意给每平方米几万的补偿标准,那么他的美梦还是可以实现的。可惜啊,这年头,开发商都是……”
说到这里,忽然瞥了一下温听雨,脸se一白,马上停住话语,小心翼翼的道:“听雨,你没事?”
温听雨有些苦笑道:“没什么,只是你说的开发商正好跟我有点关系。”
张燕暗暗骂自己嘴巴太快,道:“听雨,不好意思,我刚才是胡说八道的,你可千万别放心上。待会的饭我来买单,算是给你赔罪了。”
温听雨摇头道:“不用。其实你说得也有道理,天下商人,大都唯利是图,这是一个真理来的。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对什么人。”
陈誉自然明白她是受了早上事情的刺激,这话带着些怨气,便道:“听雨,你这话不对。”
温听雨道:“誉哥,哪里不对了?”
陈誉道:“你说话的心态不对,更确切的说,这是一句气话,气话一般都是偏颇的,所以不对。”
温听雨道:“誉哥,谢谢你的安慰,不过这话是真的,不管上面有没有情绪。”
陈誉道:“听雨,其实我现在又发现我们身上有一个共同点了。”
温听雨疑惑道:“哪里?”
陈誉淡淡的道:“就是对自己亲人的这种看法和心态,也许只是我们抱怨的方面不同而已。”
温听雨似乎听明白了,道:“誉哥,这种感觉真的不好。”
陈誉道:“是啊,也许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失望越大,关系越淡。回想起来,虽然有时候是对方的问题,但有时候也是自己的错。问题是明知有错,却不愿、也不会去主动承认,就让这种关系一直僵持下去,一直难以改善。”
温听雨轻轻的道:“誉哥,看样子,你的体会比我深,我还没有这么深的感觉呢。”
陈誉道:“很好,希望你将来也不会有。——那就听一听我这个过来人的一句话:不要去怪他,纵使他有很多问题,但他就是他,是你这辈子无法取代的一个角se。”
温听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