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骆骏已经无法下床了,余真真索性不去上班,衣不解带的服侍着他.

老汪从外面带回一个人,五十多岁,栗色头发,高高的鼻梁,典型的犹太人。

老汪介绍说,这是查理博士,是一位化学家,目前暂居上海。

小智连忙上楼,过不多时,余真真搀着骆骏从楼上下来。

查理博士从随身的大皮箱里取出一个针头,在骆骏手臂上抽了少量鲜血,装进试管,对余真真说:“尊贵的夫人,我需要一个安静的房间。”

真真点头,对他说:“那请随我们上楼吧。”

查理博士迟疑了一下,又道:“我需要一名临时助手。”

这时小夜正陪着小埃走进客厅,原来小埃担心哥哥,今天到了公司便拉了小夜偷偷溜出来,回家看望哥哥。

看到他们进来,真真冲着小埃招招手:“小埃,你来得正好,你来给查理博士做助手吧。”

小夜知道小埃想守着哥哥,便说:“让我来吧,小埃陪着骆先生吧。”

真真微笑:“好吧,小埃你搀着哥哥回卧室,小夜,我们一起给查理博士帮忙。”

余真真带着查理博士和小夜来到三楼的书房,这里美其名曰叫做书房,其实并没有几本书,夫妻二人都不是喜欢读书的人,骆骏反而经常在这里会见客人和手下。

查理博士对这里非常满意,他打开皮箱,像变魔术一样,从里面拿出显微镜,各种试管,还有一些余真真叫不上名字的仪器。

余真真和小夜坐在沙发上,看着查理博士在桌前工作,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查理博士总到余真真面前,表情肃穆:“尊贵的夫人,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真真点点头:“您请讲。”

查理博士警觉得看了看旁边的小夜,有些为难。

真真马上会意,对小夜说:“你先出去一下。”

小夜答应一声,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书房门口是一只白色柚木花架,水晶花瓶里。是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馥郁的芳香弥漫着整个走廊。

红色玫瑰花是女主人余真真喜欢的花,或者说是骆骏让余真真喜欢的花,这套房子里随处可见千姿百态的玫瑰,雕刻、绘画、布艺,而花园中更是种了一大片玫瑰花圃,浓艳醉人。

小夜站在走廊里,欣赏着墙壁上的悬挂着的一幅幅水粉画。

这些画笔触还属幼嫩,显然并非名家画作。这与整个骆宅精雕细琢有些不太协调。

“这是我画的,怎么样,有前途吧。”小埃不知道何里站到了他的背后。

“你画的?”小夜有些不相信,认识小埃三年了,从未见她拿过画笔。

小埃嘻嘻一笑:“这个走廊里所有的画全是我的大作,你现在就是在参观我的画展呢,怎么样,买一幅吧。”

小夜向小埃望去,见她那头清爽的短发用条白色发带箍住,白色及膝裙子上。是一件淡粉色真丝衬衫。与以前黑衣黑裤的冷峻模样判若两人。

刚进家时还是满脸忧伤的小埃,此时却是一派阳光。

小夜忍不住问她:“骆先生怎么样?”

小埃撅撅嘴:“哥哥看上去很不好,他不想说话,倒头就睡。”

小夜拍拍她的肩头,像哄小孩一样的说道:“小埃坚强些,骆先生一定会好起来的。”

正说着,书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了。余真真从里面走了出来。

“嫂嫂,你没事吧?”小埃迎上去,关切的拉住她的手。

小夜这才发现,余真真满脸泪痕,眼睛红肿,神情萎顿。

“骆太,你怎么样?”他问道。

余真真摇摇头,强颜做笑:“小夜。你陪小埃下楼吃饭吧,我想和骆先生多待一会儿。”

说完。她转身向卧室走去,一向神采奕奕的她,此时走路竟有些蹒跚。

见她进了屋,小埃这才对小夜说:“哥哥的情况肯定不乐观,我从未见过嫂嫂这个样子。”

小夜面无表情:“我也没见过。”

他们并不知道那名叫做查理的犹太人和余真真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查理现在依然躲在书房里做些什么,但是从余真真的神情上可以知道,骆骏一定是出了很大的事情。

老汪和众人还在一楼大厅等候,看到小埃和小夜一起下楼,连忙问道:“太太和那个犹太人呢?”

小埃没有说话,看向小夜。

小夜叹口气,把刚才的事对老汪讲了一遍。

老汪的眼睛红了,对众人说:“都散了吧,去干自己的活儿,别让太太再操心了。”

他又对小埃说:“二小姐,您也回吧,家里有什么事,我再给您打电话。”

小埃点头:“哥哥也让我回去,那我走了。”

“我送你吧。”小夜帮她拿了外套,送她出去。

当年还在上海时,他们二人都是真真的助理,而且年龄相当,如同金童玉女一般跟在真真身旁,两人都是性格活泼的人,又年轻,在一起打闹惯了,现在小埃虽然结婚了,但他们仍如兄弟姐妹一般,小埃今天撬班,怕被老公责备,便拉了小夜这个大助理来做挡箭牌。

这几日骆嘉睿要期终考试,被余真真勒令在房间复习,他担心父亲的病情,只好打发孟珏过来询问。

孟珏刚到楼前,恰好看到小夜送小埃回来,便问道:“小夜uncle ,骆uncle的身体怎么样?”

小夜摸摸他的头,温言道:“转告睿少,就说骆先生只是小毛病,马上就好了,让他专心复习功课,不要再淘气让骆太操心了。”

这时,老汪从大厅里出来,刚才还红着双眼满面悲戚,现在却精神焕发。

他一看到小夜便说:“胡助理,那家是叫什么饼店来着?洋名我总是记不住。”

“苏菲,怎么啦?”小夜不解的看着他。

老汪抑制不住脸上的喜悦:“刚才少奶奶告诉我,那个犹太人是国外有名的科学家,他能治少帅的病,这会子我已经让人去请西医师来帮忙了, 我去给那个饼店打电话,少奶奶让送蛋糕呢,说那个犹太人肯定吃不惯府里的吃食。”

说完,老汪便兴冲冲的回屋打电话了。

小夜这才转身对孟珏说:“你听到了吧,连汪爷都这么说了,你让睿少放心吧,也让余老夫人放心。”

他知道孟珏虽然文静腼腆,但却心思忱密,又对嘉睿言听计从,单凭自己刚才的几句话,他肯定不会相信。

孟珏果然不再多说,对小夜点点头,转身回后院去了。

现在已是傍晚时分,晚霞映红了天空,给原本就是一片玫瑰色彩的骆家花园又增添了几分浓艳丽,如同油画般色彩艳丽,美不胜收。

暮色中的彩霞满天尤其是绚烂,而这满园的玫瑰也已开至荼縻,美到极致,美到绝望。

小夜站在花园里,在那尊雕像前久久伫立,骆府里有传说,说这是当年骆骏苦追余真真不成时,伤心之余请人立了这尊雕像。

雕像上的女孩清纯可爱,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但是一看便知这是骆太太余真真。

小夜没见过少女时代的余真真,他遇到她时,她已经是一个性感撩人的女子了。

他在她身边工作几年了,她从未有过疲倦,那娇小的身躯里似乎有无穷力量,永远都是精神百倍,神采奕奕。

可是今天他却看到了她的颓唐,就如同一根崩紧的皮筋一下子断裂了,她的眼神中似有无尽的悲哀,无尽的伤痛。

这时楼前传来人声,打破了这满园的寂静,小夜向那边看去,见两个保镖陪着一个外国人从外面走了进去,显然这是刚刚请来的西医师。

他不再多想了,小跑着跟了上去,这阵不论公司还是骆府,需要他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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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真真上半身躺在床沿上,两条*却被高高抬起,搭在骆骏的肩头,不用说,两人正在做活塞运动。

只是和往常不同,她的嘴里被塞进了毛巾,说不出,喊不出,除了偶尔的唔唔声外,几乎没有声息。

骆骏却似乎比平时更有兴趣,在她脸上的表情最痛苦时,他忽然抽身而出,轻轻放下她的双腿。

她不满意的扭动着娇躯,嘴里却是发不出声音,只好用脚尖不住的蹭着他的腿。

他玩味的看着她,就像一只猫正在玩弄抓来的老鼠,不紧不慢的把手探入她那早已是一片汪洋的花丛,抚弄着那已经肿起的花蒂,只是几下,她便全身颤栗,刚才还在挑逗他的脚尖现在已经弓起,雪白的脚趾蜷缩起来,他却没有放过她,手指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加大了力度,她再也忍不住住,一股清泉喷涌而出。

他把她抱起来,让她半跪在床头,从后面再一次挺身而入......

她无声的呼喊着,寂静的房间里,除了他的喘息声,就只有肌肤相撞时,水声四溢的扑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