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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里,真真并没有告诉骆骏关于遇到茱迪医生的事,一半是因为骆骏对茱迪医生一向没有好感,另一半原因则是她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但是她却把五彩缨络拿了出来,显摆着:“老公,你看看这个缨络漂亮吗?”
他看了一眼,随口说:“很特别,五彩缤纷,像高丽人的东西。”
“老公你真有眼光,这是李元浩的家族标志呢。”她坐到他的腿上,把缨络拿在手上把玩着。
他皱起眉头,从她手中拿过缨络,问道:“李元浩的东西怎么在你这里?”
她以为他是在吃醋,连忙讨好的在他身上蹭蹭,今天晚上可是个重要时刻,她不想破坏气氛,她嗲着嗓子,撒娇的说:“才不是他的东西呢,这是我捡的。”
然后她就把如何捡到这个缨络,又是如何从李元浩手里要回来的事,详细的和他说了一遍,只不过把那天为什么会去青莲阁茶楼的事情隐去了,她可不想让他知道,她仍然在寻找着前世的老公。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似乎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亲了亲她的脸蛋,说:“乖,把这个缨络交给我吧。”
她不依,扭着身子撒着娇:“不嘛,我喜欢这个缨络,我要挂到车上。”
他用手揉搓着她,连哄带骗的说:“老公买一堆缨络给你挂到车上,这个你必须交给我,我们要结婚了,我不喜欢你还带着别的男人的东西。”
真真撅着嘴,不太情愿的说:“这个缨络的主人我又不认识,也可能不是男的呢。”
她虽然觉得骆骏有些无理取闹,不过为了晚上那件重要的大事情。她还是想要讨他欢心,毕竟这件事没有他是不行的,于是半真半假的说:“好吧,就交给你吧,以后你也不能再有别的女人的东西。”
“好,我答应你,你今天真乖,以后只要你用现在这种又绵又软的声音和我说话,不要总对我大呼小叫,你要什么我都答应。”对于余真真今天的表现。骆骏有些受宠若惊了,虽然因为就要结婚了,他和真真好得蜜里调油。但是她还是很少会这么温顺。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这些温柔前奏的最终目的了。
真真扶着他的肩膀,身体紧紧贴住他,把自己的气息吹拂到他的耳后,她太熟悉骆骏了,她知道。就这么一下,他就骨头酥了。
她柔柔的说:“老公,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骆骏在她面前基本上是没有意志力可言的,现在更是早就晕了,迷迷糊糊的说:“早上你说过了,是我们还有九十八天结婚的日子。”他不知道她又有什么点子了。是不是九十八天也要有纪念仪式呢。
“老公记性真好,可是今天还是一个更加重要的日子呢。”她继续启发他。
他被她身上传来的一股股体香弄得全身酥酥麻麻,舒服得快要睡着了:“还是什么日子啊?”
她可不想让他就这样睡过去。一边轻轻舔咬着他的耳垂,一边有气无力的说:“今天是我最容易受孕的日子,老公,今晚你多辛苦几次,我们争取怀上……”
没等她把话说完。他已经把她放倒在桌子上……
从桌子到沙发,又从沙发到地板,再从地板到床上,也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她终于疲惫的靠到他的胸前,眼皮沉沉的准备睡去.
谁知道眼皮刚一碰上,她马上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连忙推醒他:“老公。我们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他无奈的睁开眼睛,这一个晚上他已经被这个想怀孕快要想疯了的女人折腾的快要累死了:“老婆,天亮再继续,你让我睡一两个小时吧。”
她朝他肚子上拧了一把:“种猪,你想什么呢?”
在听到他惨叫了一声之后,她忽然记起来结婚前要温柔一些,于是又用他喜欢的又软又绵的声音说:“老公啊,我们忘记给孩子取名字了,你先不要睡了,取好名字,我保证让你睡到明天早上。”
“嗯,老婆,你真疼我,”他感激的亲亲她,“如果生个女孩,希望她能比你温柔一点儿,不要和你一起欺负她老爸,就叫曼柔吧。”他又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
她当然不依了,爬到他身上,用手指使劲扒开他的眼睛,继续问道:“如果是生的儿子呢,儿子的名字你还没有取呢,不许睡!”
他拿她没办法,只好使劲想了想:“我的儿子肯定像我一样聪明,也能找到一个好老婆,那就叫嘉睿吧,睿智的睿。”
说完,他终于完成任务,如释重负,倒头大睡。
真真也从他身上骨碌下来,拿他的肚子当枕头,呼呼睡去,临睡前用手轻轻摸着小腹,嘴里嘟囔着:“嘉睿、曼柔,你们要乖啊,爸爸妈妈睡觉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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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当真真醒来时,骆骏已不在她的身边。她有些意外,又有些不高兴,最近一段日子,她已经习惯早晨一睁眼就能看到他,和他缠绵一会儿再起床。
“老公,老公,骆骏!”她对着空气喊了几声。
可是并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过了一会儿,佣人琴姐才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太太睡醒啦?少帅吩咐过,让一定叮嘱您吃了早餐再去上班。”
“他呢?”真真心里空空落落的,婚前蜜月计划才刚刚进行了十几天,他就不能坚持了,真是过分。
琴姐看出来她不高兴了,心想这对小两口好成这个样子,分开一会儿就受不了,连忙笑着说:“少帅一早就出去了,估计是有重要的事情呢,不过他吩咐让给您炖上补品,说让您好好调养身子,太太您看,少帅多疼您啊。我侍候少帅好几年了,从来没见他这样宝贝一个人的,以前他天天不着家,我们当下人的都看不到他几次,自从您搬进来,他就哪里都舍不得去了。”
琴姐一心想为骆骏说好话,真真听了心里也着实欢喜,打从心底里笑出来,甜甜蜜蜜的起床梳洗,又甜甜蜜蜜的吃了早餐,然后带着这份甜蜜去上班。
这份甜蜜一直伴随了她一天,直到下午她接到了一个电话。
“余小姐是吗?你想不想知道你的未婚夫现在正在做什么呢?”电话里是一个陌生的女声,声音冰冰冷冷,就像这腊月的天气。
余真真心里一揪,但还是镇定的说:“对不起,我不想知道!”
说完,她就啪的一声挂上了电话。
她呆呆的坐在那里,身体像不是自己的,动弹不得,周围的空气像是要窒息一样,让她透不过气来。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让自己恢复正常,伸手又拿起电话,第一个电话打回少帅府:“老汪,少帅回来了吗?……没有啊,知道了。”
第二个电话她打到品翠:“阿桂,骆先生今天有没有来过?……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第三个电话她又打回少帅府:“老汪,你找那几个堂主问一下,少帅有没有去过……他不会去啊,明白了。对啦,司机呢,他带着哪个司机出去的?……什么,他自己开车走的,没带保镖……”
再次放下电话,她又感到浑身无力,骆骏除了想和她二人世界时是单独一人以外,其他时候他就算不带保镖,身边也会带着老汪的,他一向谨慎,从来不会单独行动,可今天他却一个人出去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骆骏,你到底在哪儿,你在做什么?
她的心里忐忑不安,她安慰着自己:“骆骏没事的,他不会在结婚前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更不会出事,他一定不会有危险,我这是婚前恐惧症,太可笑了,骆骏怎么会有事呢?昨天晚上他还抱着她呢,那个女人是个疯子,她一定是在胡说八道,一定是的。”
整个下午,她几乎每隔一会儿就会打电话问一遍,但每次都是同样的回答:“他没有回来,我们派出去的人也没有找到他。”
当手表的指针指向晚上七点时,她终于不想在电话前傻傻的等了,她拿起手袋,跑出了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她回到了家,他们两个人的家。
房子还没有完全装修好,但是已经初见端倪,全部是按她喜欢的风格装修的,就连窗纱都是他陪着她一起选的。
她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紧紧的抚住胸前的玫瑰项链,把它紧贴在胸前,这是他和她的交融,这是他给她的甜蜜。
她又一次安慰着自己:项链还在自己身上,骆骏不会有事,一个大男人出去一天,是很正常的,他以前也经常这样,有时一走十多天没有音讯,那时她也没有紧张,他一向神出鬼没,滑得像只泥鳅,没事的没事的,说不定半夜三更,他就从窗户里跳了进来,抱住自己说:“宝贝,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