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真真这几天一直住在娘家,自从那到听到骆骏和秦风的对话,她就回了娘家,她觉得和这两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是一件很尴尬的事,但愿骆骏能明白她的心意,把秦风轰到别的地方住。其实老汪和秦风一直住在这里,以前她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动不动就摆出一副女主人的面孔对他们发号施令。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很别扭,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打死也不相信秦风居然喜欢的人是她,而且骆骏竟然一直知道!

她现在不仅不想回去,更不想看到那两个男人,因为秦风的事,她连同骆骏一起不想见了。

只是她没想到,她离家出走已经几天了,骆骏居然没来接她,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有!

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她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了,于是当她连吃了五碗扬州炒饭时,就连三太太美娇也发现了女儿有些不对了。

“囡囡,侬是不是和骆骏吵架了?”三太太试探的问道。

真真知道,自从母亲和大哥知道她和骆骏同居的事情之后,他们的精神就特别紧张,总是提心吊胆担心她被骆骏始乱终弃,现在只是二十年代,男女未婚同居还是件见不得光的事情,更何况骆骏的名声一向就不太好。想到这里,真真不想让母亲担心,于是摸着已经撑得鼓鼓的肚皮说:“没有啊,我们挺好的,姆妈您不用替我操心。”

三太太还是不放心,面带忧色的说:“傻囡啊,侬老老实实的说给姆妈听,是不是骆骏又在外面沾花惹草啦?”

自从真真和骆骏订亲以后,三太太就整天担心那个未来的女婿会故态复萌,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但是女儿越大越有主意,又在外面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别说是她,就连大少爷沪生也管不了她。

真真只好安慰母亲:“姆妈,他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他最近比较忙,我这才回来陪您住几天,您别担心,等他不忙时,我就让他回家吃饭。”

吃了五碗饭,她的胃开始胀痛,只好一边在院子里散步。一边想骆骏的事,五天了,那个该死的居然都没找过她。自从收到山西的电报,知道秦风出事了之后,骆骏就有了心事,几乎没有碰过她,有几次她忍不住了。主动挑逗他,没想到累得她手酸嘴酸的时候,他居然睡着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很不痛快,当时她还担心骆骏会对秦风动情呢,所以不断的勾引他。想让他感觉到女人的好,迷途知返呢,现在想来真的好笑。原来自作聪明的傻瓜竟是她自己。

她越想越气,索性回到自己的房间,用锦被蒙上头,睡起了大头觉。

迷迷糊糊的,她感到似乎有一只手在抚摸着她。她立刻惊醒,一个黑影坐在她的床边。

“谁?”她呼得一下坐了起来。

那人却一头躺在了她的身边:“还能是谁啊。当然是你老公我了。”

听着那个懒洋洋的声音,她气不打一处来:“你来干什么?”

他翻了个身,趴到她身上:“老婆,我想你了。”

她推开他:“想我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来接我?你见不得光吗?”她真的不高兴了,以前没订婚时,他整天要名份,现在订了婚,却还是偷偷摸摸的跑过来。

“太晚了,我怕岳母不高兴。”他缠了过来,一只手已经又开始不安份了。

真真把他的手拍开:“那白天呢,我都回家这么多天了,你为什么今天才想我?”

“宝贝,别骂我了,明天我敲锣打鼓接你回家还不行吗?我累了,你就让我陪着你睡觉行吗?”说着,他就三下两下脱了衣服,钻进真真的被窝里来,骆少帅脱自己的衣服和脱别人的衣服都是一样的快。

真真想推他,却被他抱到怀里动弹不得,没一会儿,他竟呼呼大睡起来。

真真叹口气,看来他真的是跑来陪自己睡觉的,这几天自己没有看着他,不知道他又跑到哪里杀人放火去了,居然累成这个样子。想着想着,她又有点心疼她了,把脸贴到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她觉得说不出的踏实,这几天对他的怒气,似乎全都没有了。

第二天当她醒来时,骆骏又已不见了踪影,她有些失落,甚至怀疑昨夜的一切是不是梦境。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是母亲的贴身丫鬟小翠:“小姐啊,姑爷来了,在厅里呢,大老爷请您起床以后就过去呢。”

真真翻个白眼,这个贼坯子,居然在她房里睡醒以后就又装模作样的去拜见大哥了,她忽然想起昨晚他说的话,他该不会真的敲锣打鼓的来接她吧。

她把自己收拾停当,便来到前厅,骆骏果然在那里坐着,大哥正陪着准妹夫在聊天。

见她进来,这个家伙居然假惺惺的走过来:“真真,你不要生我的气了,这几天我太忙了,冷落了你,求求你,跟我回家吧,你千万不要提退婚的事,你的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了。”

真真还没有说话,余沪生已经急了,霍的一下站起身,对真真说:“小妹,你要退婚吗?骆骏有什么不好,男人忙事业是应该的,你太任性了!”

真真张口刚要说话,骆骏已经抢过话来:“真真,你是不是又恶心想吐了,快点坐下。”说着居然上前搀扶她。

余沪生这下子真的慌了,连忙说:“小妹,你身子没事吧,未来妹夫啊,不如你现在就带她回去吧,真要是……住在娘家也不合规矩。”

余真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大哥连轰带撵的给从娘家请出来的。直到坐到汽车上,她才反应过来,那个始作涌者正在一旁贼兮兮的冲她笑呢。

“宝贝,以后你想回娘家估计也不行了。”他冲她耳朵里吹着气,顺势还舔了她一下,气得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怎么世界上竟有这种贱人,偏偏这个贱人还要缠着她一辈子。

她可不想就这样妥协,于是她开始讲条件:“我回去可以,但是不能让秦风和我们一起住,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看着办吧。”

骆骏一愣,他并不知道真真已经偷听到他们的谈话,以为她又在胡乱吃醋,连忙笑着说:“小秦已经回浙江老家去休养了,你回去后要有一阵子不会看到他了。”

真真这才松了口气,伸手揪住他的耳朵,道:“你想好了怎么服侍我了吗?”

没想到骆骏一听这个,马上来了精神,:“首先我陪你去洗澡,然后我们大战三百回合,然后我陪你洗澡,然后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再然后我们一起去洗澡,然后再再大战三百回合……”

没有人知道他们这一天总计大战了多少回合,但是从这一天起,余真真就算再赌气,也没有回过娘家。

秦风真的走了,真真听老汪说,是秦风执意要走的,少帅府有医生,医疗条件很好,可他还是坚持要回浙江,骆骏这一次没有拦他,随他去了。

老汪有些感慨:“秦少爷对少帅真的是忠心耿耿,为兄弟两肋插刀,山西那边路上那么凶险,他连个不字都不说,真是看不出来,这么个文文弱弱的少爷坯子,为了少帅竟能连命都不要了。”

真真虽然知道秦风和骆骏之间是有些什么事的,但是因为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夹在里面,所以反而不好意思去打听了。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了,晚上躺在床上,她开始吹枕头风,她一向知道骆骏在床上几乎就没有意志力。

“老公啊”,她的声音柔媚得引人犯罪。

骆骏果然骨头都酥了,被子掀开,准备亲自给她做妇科检查。

真真一把抢过被子,偏就不能这么便宜他,她的声音更柔,甚至有些……

“老公啊,你和秦风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啊?”她有说边把被子往下推了推,露出大半个酥胸。

如果是往常,骆骏早就扑上来心肝宝贝的又亲又舔了,可今天突然一反常态:“老婆,我想

起来要找老汪谈点事,你先睡吧。”

说完居然穿上衣服走人了。

余真真傻在那里,好一会儿,她呼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跑到穿衣镜前打量自己,该不会是在娘家住了几天,变得皮松肉懒没有吸引力了吧,要不他怎么忽然变得这样坚强了呢?

余真真想不明白,骆骏也想不明白,他虽然早就看出了秦风的心思,但是他并不是见色忘友的人,何况秦风是他生死与共的兄弟,所以那次他也只是对秦风说:“我和她就要结婚了,你也该安下心来,踏踏实实的找个女朋友了,有些事情,不该去想的就不要想了。”

可是没想到,秦风却说道:“你能找陆小婵,可我却不能!”

骆骏当时很生气,但是脸上却没动声色,几天以后他就打发秦风去了山西,从那以后,秦风开始主动要求去山西,他们再也没有谈过这件事,直到秦风负伤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