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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队骑兵,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冲到了山脚下,便马上搭弓射箭,简直个个都是神射手的样子,一射一个准,中箭的匪徒纷纷惨叫着倒下,另一些则吓破了胆,便扔下了家伙,趴伏在原地不敢再跑,大叫着饶命。
不到一个时辰,刚才让戴家人觉得自己性命已绝的凶悍匪徒,转眼都变成了一帮可怜虫,被江洲的官兵拖拉着,押到了山脚下。
那刘婆子压根就没来得及跑,仍然坐在原地,两眼失神的看着前面,她似乎被黑虎那下打的不轻,嘴角全是血,一只腿好像也不能动弹了。
戴长旭头上的血,已经止住了,宝珠和林福林一左一右搀着他,坐到了马车上,白桃则扶着冉冉,冉冉见她眼里满是无法描述的惊惧,连忙伸手拍了拍她的手,低声安慰了几句,那白桃这才呜咽着,哭出了声来。
戴夫人也挣扎着从马车上下来了,她和戴法兴两人互相搀扶着,来到了戴长旭的身边,两老见儿子满面的鲜血,都不由的老泪纵横。
哒哒哒,又是一阵马蹄声传来,每个人都不由得抬头去看,只见刚才那队骑兵都自觉的列队靠边站好,那山路上,又跑过来几匹骏马,都是一色的黑色鬃毛,领头的马上,坐着一个人,身材挺拔,一身黑色的戎装,并未戴盔甲。
转眼间,几匹马便走到了跟前,这边押着匪徒的一个士兵头目,走上前去,向那领头的人抱拳施礼,大声禀报道:“王爷。匪徒已经尽数捕获,总共一十六个。”
那人瞟了眼被押在地上的众匪徒,半响,才开口说道:“怎么是十六个?这个大名鼎鼎的吴婆子,你们都不认识吗?”
他伸出马鞭,指着还坐在地上的刘婆子,原来她真名是姓吴的。
那士兵神色有些慌乱,返身回去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一把抓住那婆子的衣襟,就拖了过去。扔在那领头人的马前。
“还请王爷恕罪,小的失察了……”那士兵低头说道。
马上的人摇了摇马鞭,说道:“不怪你。谁又能想到这么一个老婆子,居然是占山为王的匪首呢?”
“武陵王,老婆子自知难逃一死,还请王爷饶了我这些乡党,他们俱是被老婆子我鼓动胁迫来的。我们也只是穷的活不下去了,才会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请王爷饶命……”
吴婆子坐在地上,居然向那王爷哀求了起来,只不过话还没说完,便被那士兵一个耳光打倒了。
“武陵王?这便是武陵王?”那王家小娘子终于回过味来。小声的在后面轻叫着。
冉冉他们,也俱是好奇的偷偷打量着这久闻大名的武陵王,这人看着。竟然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纪,消瘦清秀,和冉冉想象当中威武彪悍的武陵王毫无关系。
他一身黑衣,长发高束,脸色却比常人都要苍白许多。白到简直有些透明了,握着缰绳的一双手。也是毫无血色。
脸庞是极清瘦的,一双细长的眼睛微微上挑,偶尔抬起看人时,却是精光一现,悬胆鼻下,是一张极薄的嘴,犹如刀削一般,这五官说不上俊美,却有一股特别的魅力。
“吴婆子,到了此时,你还逞什么英雄,放心吧,你们谁也逃不了一死的,都别客气了,你以为自己设下的这圈套很高明吗?我早就派人盯着你了,你也算这山贼里的一号人物,不把你亲手抓了,我又怎能安心。”
“王爷,恕老妇直言,是你将我们这些人赶尽杀绝,才逼得我们要动手做这趟大买卖的,这世上,谁人又不是为了求一条生路呢?”那吴婆子居然还是毫无惧色。
旁边的士兵过来,举起马鞭便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只打的她翻滚哀嚎,拖着一条腿在地上挣扎爬着,留下了满地的血痕,冉冉他们虽然恨这婆子,但见到这样惨烈的场面,俱是不忍再看。
士兵并无停手的意思,一鞭一鞭只管不停歇的抽打,那武陵王也不阻止,眼见着那吴婆子被打的血肉模糊,哀叫声也渐渐低了下去,冉冉终于忍不住了,她向前一步,大声说道:
“王爷,还请手下留情,这婆子纵然是匪首,但她刚才并未有要伤害我们的意思,反倒是劝阻过那几个恶徒不要伤人,她脸上的伤,也是被那叫做黑虎的恶徒给打的,那人才是穷凶极恶之徒,还请王爷明鉴!”
冉冉说完,便伸手指向了黑虎他们几个,那黑虎手臂中了一箭,缩在地上,此时见冉冉指认他们,更是吓得连头也不敢抬。
那武陵王看着冉冉,脸上毫无表情,突然开口说道:“不错不错,可惜可惜……”
说完,又向身边的士兵招了招手,那士兵便把那黑虎也拖了过来。
张冉冉一脸的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这武陵王说的“不错和可惜”是个什么意思。
“你刚才是否想伤人性命?”武陵王问道。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人没有要伤人性命的意思,小人只是想抢一个小娘子回去,小人该死,小人知错了,请王爷饶命啊……”黑虎跪在那里,没命的磕头求饶。
“哦?原来是想抢个媳妇啊,哈哈哈,你说说,你倒是想抢哪一个?”那武陵王嘴里虽然在笑,脸上却并没有一丝的笑意。
那黑虎偷偷抬头,有些茫然的看着马上的王爷,不知道他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那士兵又拖到了冉冉他们一行人跟前,黑虎连忙伸手向那白桃指了指。
武陵王催马走了两步,来到跟前,侧头上下打量着白桃,突然扯嘴一笑,说道:“恩,你这黑小子倒还有些眼光。”
此话一出,戴家众人均是目瞪口呆,想不到这堂堂的王爷,竟然说出这种不成体统的话来,不知道是何用意,白桃更是臊的满面通红,头都要垂到胸口去了。
“三皇子,别来无恙啊!老夫这厢有礼了!”
一人突然扬声说道,武陵王显然吃了一惊,他回头一看,原来说话的,正是那原尚书大人戴法兴。
皱着眉迟疑了片刻,武陵王显然也认出了戴法兴,他又挑了挑眉毛,冲着戴法兴一点头,笑着说道:“早闻戴大人要告老还乡,回到这江洲来,没想到今日在这里得见,幸会幸会。”
戴法兴整衫跪下,向那武陵王施了大礼,又拱手说道:“今日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这些,全是老叟的亲眷,在返回江洲的途中,被那奸人所骗,误入了匪徒的圈套。”
“原来是戴大人府上的内眷啊,这也就难怪了。”武陵王又笑了笑。
戴法兴好像压根没听见他说什么的样子,径直一一向他介绍着自己的家人。众人纷纷上来见礼,那武陵王也只是淡淡的应着,看到女眷时,眼光也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反而更要上下仔细打量一番。
这番见礼下来,武陵王便没再搭理那吴婆子和黑虎,他的手下便把所有的匪徒统统的捆了,绑成了一长串,拖在马屁股后面,准备押回去,那吴婆子被扔在一匹马背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戴家人和车夫也重新整理好了行装,坐回到各自的马车上,那满顺夫妇和周嬷嬷,早就趁机把那几个装银子的包裹给拿了回来。
在江洲士兵的指挥下,戴家的车队就跟在了他们马匹的后面,往回走去,武陵王早就策马跑到前面,不见了踪影。
骑兵走的很快,戴家的马车队虽然又累又倦,但丝毫也不敢松懈掉队,车夫们死命催促着马匹,又整整走了三个时辰,他们才返回了今早出发的那个客栈,所有人都已经是筋疲力尽,却又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今日,可真是到阎王殿去走了一遭。
眼见那骑兵队伍押着匪徒要离开的样子,戴长旭和冉冉连忙上去再次道谢,一个士兵头目摸样的人,冲他们一拱手,说道:
“谢倒不必谢了,只是我们这些兄弟,常年奔波在这荒山野岭的,只为保我们江洲父老平安,实在是很辛苦,江洲府又偏偏是个穷衙门,唉……”那兵士话说到一半,却又停下了。
冉冉看了戴长旭一眼,两人心下都已明白,冉冉马上叫周嬷嬷过来,拿出了其中的一个包裹,呈给了那头目,那人竟然豪不避讳的当场打开,验看了起来,见总共也有三百多两的银子,便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包裹收了起来。
直到那头目离开了好一会儿,武陵王突然又骑着马过来了,他坐在马上,向戴法兴拱手告别,戴法兴连忙率众人跪下拜谢。
“多些王爷救命之恩,小女子早就听说王爷是那天神一般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王家的小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在了戴家人身后,此刻突然扬声尖声叫了起来,脸色涨的通红,满脸抑制不住的兴奋之情。
戴家人俱是一惊,怪这王家小娘子怎么如此唐突,这武陵王喜怒无常的,不知道是否又会惹出祸端。
谁知那武陵王突然纵声大笑了起来,这回是真的笑了,不再只是口打哈哈,这一笑之下,他那冷峭的五官突然变得说不出的神采飞扬。
等他早就策马飞驰而去了,这戴家的一帮人还傻立在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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