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疼得龇牙咧嘴,哪里还有闲心回答卷毛的话,此刻一张嘴已经不受控制的咧开,里面那恶心的唾液像狗一样涎淌下来。
“不肯老实说?”卷毛冷笑一声,正准备继续用刀削他,忽然那边疤脸手里拿着一枚硕大的注射器走了过来,淡淡道:“来,让我来。”
“你这是从哪找来的?”卷毛有点哭笑不得问向疤脸他已经猜到了疤脸拿这针头来的目的,不得不承认,还是老四会整人啊。
“里面”疤脸指了指身后不远处一个存放药品的小型仓库
“里面装的什么药?”
“不知道,管他呢,我就不信这一管子给他推进去,他能好受。”疤脸邪笑一声,将手中那支硕大号注射器的活塞慢慢向上推,直到最顶端的针头里滴出药液来,他才心满意足的收手,然后朝着花豹走了过来,蹲到他的旁边说,“虽然割了你一只耳朵,但你另外一只还没聋?想装煞笔不回话?那就别怪老子不留情,来,先尝尝这个。”疤脸说着,直接将那只巨大的注射器针头,一下扎进了花豹的肩膀里,然后狠狠的就将一管子不明药水都给他打了进去……
“啊”花豹绝望的哭喊再一次传来,随着那股药水的推进,他半片肩膀瞬间变得冰凉发麻,整个身子都哆哆嗦嗦的发起抖来。
“嗯?这个好玩儿,咱们也来试试。”马坤笑着咋呼一声,然后也朝着那边的小药仓跑过去,没多会儿的功夫,果然也拿着一根注射器走了出来
地上花豹彻底吓坏了,见过折磨人的,没见过这么折磨人的这不是诚心拿自己当药罐子吗。
他颤抖着身子向着卷毛摇尾乞怜道:“别,别折磨我了……我说……我说……人……是我找的……是我想报仇……收拾林浩……”
也不知道疤脸打的究竟是什么药,如此厉害,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花豹的舌头都麻了,话也断断续续说不清楚。
“很好第二个问题,你找的人,是谁的手下。”
“是……是猛虎王手下的,我以前的兄弟,他叫马东。”
“他现在在哪?”
“我……我不知……知道……啊”话还没说完,马坤那第二针已经扎了进去,第二管子来历不明的药水硬生生打进了他的身体里……
“你最后的机会了,再问你一遍,他现在在哪?或者说,他住在哪儿?”卷毛冷冷问。
“我……**……你们……祖……宗……你们……这么狠……会遭……报……报应……的……”
“呵呵,要遭报应的也是你,这叫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跟你学的啊。”马坤笑眯眯的说。
花豹只剩下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粗气的份儿,他已经是不行了,刚才被卷毛和疤脸一人一刀放了那么多的血,以他这虚弱的身体而言,已经是极限现在身体里又凭空注进了两管子来历不明的药水,他就是不想死也活不成了。
“谁说的啊,我就是仁慈的。哪像你们那么狠,给人家胡乱打什么药?多么难受啊你们看我,我这一管子就是空的,豹哥是?你可千万要忍着点儿啊,我听人家说身体里打进空气去是会抽搐抽到死的,你豹哥这么英明神武,到最后可别死得那么难看啊。”疤脸说着,果然拿着一支巨大的空管注射器走了过来。
地上花豹两眼一白,恨不能早点死就好了可千万别再活生生受这些非人的折磨,疤脸的这句话,气也气死他,吓也吓死他了……
当疤脸那一针空气全部扎进花豹体内的时候,这一次花豹纵然有天大的能耐,也断然是活不成了,果然就像疤脸所说的那样,花豹像只不慎吃了毒食物的野狗,蜷着身子在地上疯狂的抽搐了一会儿,便最终一动也不再动了。
疤脸等人对着他冷冷一笑,再踹一脚,确认他确实是死了,这才先后啐了一口,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对付这样的人,他这样死才会死得其所。
李爽走在疤脸等人的后面,刚刚杀人的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参与,只是抱着双臂站在一边冷眼观看着。
脸上虽然面无表情,可是内心之中却是惊涛骇浪
自从他真正加入忠义会,杀人这种事已经很久都不需要他亲自动手了,只要动动嘴或者打一个眼色,下面自然会有小弟抢着为他去办。
可是此时此刻,当他看到疤脸等人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惩治花豹的时候,内心之中,竟然隐隐感到有些不安和惊悸。
当然,并不是说为人心狠手辣、处事暴戾、折磨别人就是绝对的好可是,有一条真理是在所有混黑道的男人之间相同的,那就是:人不狠,站不稳。
男人要是没有了狠心,也就没有了野心,所以很快就会被群雄逐鹿的黑道生涯淘汰。
疤脸他们身在黑道中,是深谙此道,所以此刻才会如此惊心。
一群人刚刚穿过走廊,还没等走到就诊间,忽然就听到诊室那边的门外面传来一阵吵哄哄的声音,只听有人大喊道:“草尼玛,那群婊子养的东西应该还在里面,兄弟们都跟我冲进去砍死他们。”
“没错他娘的,居然有人敢跑到咱们华南街上来撒野,不把老子们放在眼里了吗?还反了他们了一会儿堵住都给我一个不留,全都砍趴了”另一人也叫嚣说。
“是。”接下来就是一群小弟的疯狂响应声。
卷毛原本走在最前面,听到这些声响,知道对方八成是冲着自己兄弟们来的,当下两眼一狠,手中染血开山刀猛的一攥,直接毫无畏惧的大步流星的冲了上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居然有人胆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跑来寻衅滋事,耽误自己兄弟们的时间,这不是活腻味了吗?不收拾他们收拾谁?
身后疤脸马坤李爽疤脸也是双眼一紧,他们自打出来混以来,就从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一个人都能劈翻十几二十个,别说现在兄弟们都凑在一块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他杀回天上去。何况外面那几个不开眼的小混混了。
“姐,你怎么样了?没事儿?兄弟们来替你出头了”就诊间里,最先冲进来的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小混混一手握着砍刀,一边蹲在地上推了推地上的赵颖,叫道
赵颖此刻还处于七荤八素的状态,方才疤脸那狠狠一磕实在是把她磕懵了,闭着眼睛根本听不清外界的红毛在说什么。
尼玛的”红毛一看赵颖昏迷不醒,气的恨恨骂了一声:“那群杂碎,敢打颖姐,老子饶不了他们你们那几个都给我冲进去找着那几个王八羔子就给我往死了剁,一个也别放跑了。”
“明白了哥。”顿时就有四五个不伦不类的小弟人手操着一把西瓜刀,对着走廊冲了进去。
别看赵颖已经不算年轻了,三十出头,可是她在这华南街一片儿还是很出名的,经常给这些小混混看病瞧伤,而且那床上功夫也是一流的,学医出身的她,加懂得男人身上的一些快感穴道,所以每次在床上都能搞的那些前来找她混混们飘飘欲死,爽似神仙。
刚才那理发店的懦弱男子从赵颖的诊所里跑出去之后,一路屁滚尿流跌跌撞撞,说巧不巧,竟然一不小心直接撞到了迎面走来的红毛等人的身上。红毛在这街也是有名的混混头,原本带着一群小弟是想找个地方吃烧烤的,忽然被这傻兮兮的猥琐男装了个满怀,顿时就大怒,拽着他的头发喝问他是怎么回事,那理发店男子吓得只好把赵颖诊所里的事说了一遍,
红毛一听就炸了,他平时管“赵颖”叫个姐,两人关系十分的暧昧,没少在赵颖身上捞油水,就连第一次都是赵颖满足的他,现在乍然听说自己的炮友出事儿了,岂能不怒?于是立马招呼来一群小弟,一起操着砍刀就冲了过来,想把闹事的忠义会等人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