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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知凡闻言身形一个不稳,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他只记得,他醒来的时候,管家告诉他,府上住着赫连清璃,他去看过一眼便认了出来,看其重伤,根本就没有想到会与自己有这么大的关联,也根本完全没有料到,赫连清璃的重伤堪比没命。
若不是赫连清璃,自己挚爱的姐姐就会为了自己没命,若不是自己,自己挚爱的姐姐也不会用闯进缚魔塔解救自己,若不是自己……若不是自己就不会出那么多事情。
水知凡自责不已,一句话也道不出来,只是僵硬着脖子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后默不作声的水月容。
水月容对上水知凡满是悲痛和自责的双眸,心底狠狠一怔,有些喃喃的开口道:
“凡儿……”
这一声犹如天籁般狠狠的砸在了水知凡的心头,令水知凡的坚强瞬间崩塌:
“姐姐……”
自责的一声轻唤落下,水知凡是再也忍不住的冲上前,扑入水月容的怀中,哽咽了起来。
水月容被这猛烈的冲撞,撞的身形一顿,随即环抱住了水知凡,也是一脸担忧,一脸伤痛。
因为赫连清璃的受伤,水月容的生命力几乎都随之透支干净。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她还没来得及和赫连清璃一起幸福,所以她要争取,她一定要争取。
“没事儿了,傻孩子,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水月容轻轻的拍着水知凡的脊背,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安慰他才好,只得不停的说着“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对不起,姐姐……都是凡儿不好……”
“怎么能怪凡儿呢?好了,没事儿了,姐姐保护弟弟,天经地义的不是吗?”
水月容有些嗔怪的开口没好气的说道。
她真的不会安慰人,她从来没有安慰过任何一个人,那是因为没有人值得她安慰,可是在这里不同,她有爱的人,也有爱她的人。
“姐姐,凡儿一定会努力变强,以后换凡儿来保护姐姐,凡儿一定会帮姐姐一起争取白玉芙蕖来救治赫连哥哥。”
水知凡正是年少之时,还不明白水月容和赫连清璃之间的感情,但是他知道有恩必报,这是为人之根本。
水月容闻言点了点头,她就算不点头,水知凡也不会不出手的,索性她就干脆直接点头同意了。
“阡陌太子,非离王爷,你们看戏可否看够了?”
就在此时,水月容的神色突然猛地一便,冷笑一声,对着身后就冷冷的开口道。
水知凡水浩风温鸿源等人立刻惊异的抬眼看了过去。
只见上官阡陌和夜非离从人群中正缓缓的走出来。
温鸿源等人又是惊愕不已,他们都没有察觉到,水月容竟然就察觉到了,更何况这隐藏在人群中,气息那么复杂,水月容怎么就能确定是夜非离和上官阡陌他们两个?
“水月容小姐见笑了,不过本太子若不是腿脚慢一点,也不会知道水月容小姐还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呐,可真是让本太子刮目相看呐。”
上官阡陌面色丝毫无尴尬的走了出来,朝着水月容的方向走了过去,边走还边潇洒的开口说道。
之后的夜非离也是一脸冷清的走了出来,不过他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哼,阡陌太子可真是会巧言善辩,刮目相看四个字,本小姐恐怕是担当不起。”
水月容冷笑一声,对于上官阡陌的巧言善辩鄙视不已。
而夜非离看着上官阡陌对水月容奇怪的眼神,心底划过一丝不爽,当下就一步上前,冷声开口道:
“阡陌太子可真是闲得很,镜月国的人至今怕是输了不少场了吧?”
言外之意,不就是上官阡陌有时间不管自家国家的人,反而有闲心来管水月容这边的事儿。
上官阡陌闻言倒是含笑不答,反而看向水月容,意味深长的开口道:
“夜王爷此言差矣,若是遇到了本太子有兴趣的人儿,那可是天大的事儿在本太子面前,都不为所动的,毕竟,这对眼的人,可不是时时刻刻都能遇到的,擂台输了,还可以再挽救回来,不是吗?”
水月容闻言倒是微微一怔,这话是什么意思?
向她表白吗?
呵呵,开玩笑呢……
水月容突然想笑,不过她也的确是笑出声了。
“呵呵……”
可以压低的暗笑声突然响起,上官阡陌顿时挑了挑眉,更加有兴趣的看着水月容,目不转睛。
“哼,阡陌太子恐怕是眼拙了吧,谁人不知道这水月容,可是我们月冥国的第一丑女,第一废物。”
就在此时,水月容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挑衅的尖锐女嗓音,引得上官阡陌好奇的看了过去。
水月容听言倒是诡异的一笑,让开身,想看看这个上官阡陌会怎么对应。
“哦?这位小姐是……?”
上官阡陌一步上前,虽然面带笑容,却不难看出他眼底夹杂的一丝不悦。
仿佛面前的女子说了水月容的坏话,就是对他的不敬一般。
而那被点明的女子站起身,挑衅的抬了抬下颚,依旧好不知进退的继续开口道:
“阡陌太子,本小姐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否则的话,你会以为一个光天化日之下,带着一个面具露面的人吗?”
蓝若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如此一个废物一个丑女,竟然引得王爷太子都青睐她?
水月清在一旁见状神情微微一皱,随即站起身来,对着上官阡陌温婉一笑,转过头对着蓝若水轻声劝道:
“若水妹妹,可千万别在阡陌太子面前失了身份。”
“哟,本小姐倒是不知道月清妹妹什么时候和蓝若水蓝大小姐这么要好了?我这个做姐姐的,恐怕都比不上吧?”
到了这步田地,水月容怎么可能会放过蓝若水,她本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已经放过了她,可是如今还站出来不知所谓,她定然是要好好配合一番的。
水月清没想到水月容这个时候会突然说这种话,顿时身子微微一顿,装作一副可怜的模样低了低头,轻声道:
“月容姐姐言重了,在清儿的心里,月容姐姐自然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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