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内的一片小空地上,花栖月在满地打滚,剧烈的疼痛令她根本就忍不住呻吟起来,体内,好象有什么慢慢地变大,慢慢地在啃她的血肉!

好残忍!

云时墨连忙摸出一颗止痛丹,虽然是最普通的丹药,但是花栖月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一种药丹了。

因为任何神药,也治不了冰蛊!

“快吞下!”云时墨拉住了花栖月,将药丹送到了她的唇边,花栖月连忙将药丹吞下,那苍白的脸孔皱巴巴的,眉头紧锁,冷汗豆大地滑落。

樱唇颤抖,看得云时墨真的很心痛,同时亦冷哼:“不听本王言,吃亏在眼前。花栖月,痛了吧?”

花栖月闷哼一声,痛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用尽全身的灵力去与那一股体内疯狂的力量抵抗。

云时墨大手一挥,一道红光闪出,一根枯木立刻燃起了火来,那火不大不小,一直就这样燃烧着,极为怪异。

云时墨将花栖月抱到了枯木前,火令得花栖月体内的冰蛊行动略为慢了一些,疼痛也就减缓许多。

花栖月喘了一口气,这种剧痛就如被惠真公主折磨之时,那般痛得心肺皆裂!

“冰蛊,乃是冰寒门的一门绝技,凡是中了冰蛊的人,一般情况下都会在半个时辰内被冰蛊之虫啃完血肉,如果是强者,勉强可以将时间延长一些,但还是避不开被冻成石头的命运。”

云时墨一边取出随身推带的针,一边冷冷地道。

花栖月痛得脸都扭曲了,但是云时墨将其中一支长长的细细的针扎入了她的背部,那疼痛竟然立刻静止了,冰蛊也随之安静了下来。

这下,她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先给你止痛,以针截断冰蛊主体意识,它会在一刻之内反抗,当然要在一刻之内,将那冰蛊给驱出来。”

云时墨道,花栖月被扶了起来,他的手伸向了她的腰间,将那湿淋淋的腰带一扯。

花栖月吃了一惊,“你……你这是干什么?”

“不脱衣物的话,无法将冰蛊逼出来,你选择吧,脱,还是不脱?”

花栖月咬了咬牙,无力地道:“脱……”

呃,说到这里,全身竟然发烫,苍白的脸色被红晕遮掩了一些,才微微的有了一点点人气。

云时墨淡然地将她的衣袍褪下,露出了那如玉的娇躯,他凝重地拿起了第二根针,在花栖月的身上慢慢地刺入。

当九十九根针都刺入花栖月的体内,枯树已燃烧得差不多了,云时墨微微顿了一下,花栖月的身体如同千年玄冰,寒气凛然,要解除冰蛊,真的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花栖月闭着眼睛,尽量不去看自己的身体处处是细针,男子的手轻轻地落在她如玉的身上,一道劲力没入她的体内,暖流一下子逼退了许多体内的寒意。

花栖月那苍白的小脸,彻底地泛红,圆润的耳垂粉中带嫩。

云时墨哪还有心情欣赏她的美,但是扫了一眼,心神一荡,差点用错力道。

那肌肤太美,美如白玉,就算是在略为昏暗的林中,依旧那么美妙那么动人。

云时墨收回了心神,聚精会神地为花栖月将冰蛊一一逼出体内。

一道道劲力打入了花栖月的体中,热流还带着银色的光芒,就算她闭上眼睛,也能看到那些气流迅速地在体内将白色的冰蛊一点点地挤压。

在挤压的过程中,依旧有轻微的疼痛,但是相对于刚刚那些让人死去活来的疼痛好得要多。

天色开始暗了下来,倦鸟归巢,于林中欢唱,有几只小鸟还好奇地在树上对花栖月与云时墨张望了几下。

最后的一步,云时墨结下了几道手印,隔空向花栖月的背部一推,那手印映出了银色的芒印,重重地击在了花栖月的身体之上。

芒印化为带着杀气的气流,花栖月只觉得体内那些冰蛊疯狂地耸动,在她的身体里挣扎着,欲将她的身体撑破。

可惜它们不能再长大不能再啃食,银色灵气化为气团,咕噜咕噜的几下,将所有的冰蛊都挤向了花栖月脚底的那个伤口!

噗——

啪——

两声轻响,冰蛊终于被压迫而出,打在了对面的那燃烧着的枯木之上,一声声怪异的惨叫声响声,很快就没有了声息。

花栖月软软地靠在了云时墨的身上,不民地喘息。

云时墨取出一颗化神丹让花栖月服下,令得她体内的伤迅速地恢复起来,不久,花栖月这才慢慢地有了力气。

想起刚刚的一幕,那些刻骨的疼痛,花栖月一头冷汗。

“我……我的衣袍呢?”花栖月哑着声音道,云时墨看了看那玉洁的身躯,伸手将那些针一一拨除。

这一次若不是他在这里,花栖月一定没命的。

天下第一神医,丹王,果然名不虚传。

花栖月身上的针全被拨尽之后,云时墨伸手将衣服取了过来,这衣袍放在燃烧着的枯木边,现在都干了。

丝绸薄纱披到了花栖月的背部,她微微一顿,眼中掠过了一缕羞涩,“让……让我自己来吧!”

“你……还有力气?”云时墨冷哼一声,拿起她的一只手,给她穿了进去,花栖月的玉臂被那温热的手掌一接触,全身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特别的敏感。

全身还冷着,因为刚刚的冰蛊,花栖月的身体的寒气正被刚刚的化神丹一点点地逼出来,但依旧寒气袭人。

“我的力气回来了……云时墨,谢谢你。”

“叫夫君,否则我不接受道谢。”云时墨淡淡地道,眼中却含着一汪温暖的笑意。

花栖月没有看到他瞳中的温暖,只是扭捏几下,低低地叫一声夫君……

她投降了,这一次若不是他在,她一定会被冰蛊啃食身亡的,那样子可是真惨!

云时墨冷哼,这才松开了自己的手,眼睛却盯着她那件火红色的绣着月季花的肚兜,噗笑一声,“真俗,居然用红色做肚兜。”

花栖月一下子恼怒了起来,“我喜欢!”

“哦,这倒是,大喜代表喜庆,很快就要嫁人了,自然就喜欢这种颜色。”

花栖月抽抽嘴角,一脸黑线,和这腹黑男说话实是说不通,她干脆不想理了。

花栖月用尽力气穿衣服,不过这里灵气还算不错,身体很快将灵气吸纳得不错,力气也慢慢地回来。

穿好衣袍,花栖月这才想起冰蛊事伯,到底是谁那么狠毒,竟然用这种办法来对付她?

“你到底得罪了冰寒门的谁?冰蛊一般不会放出,如果不是对着有极大仇恨的人……”云时墨看了花栖月一眼,觉得她根本不可能和冰寒门的人接触。

“我怎么知道,在此之前我连冰寒门的名字都没听说过!”花栖月没好气地说道,系好了腰带,回首,那优美的脖子有如天鹅颈般。

不过她的脸色还是略为苍白。

“在三十天内,冰蛊留下来的后遗症会在黄昏发作,到时你全身冰寒,疼痛不已,只能服止痛丹来止痛,这里有十颗,给,以后再炼给你吧。”云时墨将一个小瓶子交给花栖月。

花栖月怔了怔,还会有后遗症?

妈呀,谁放蛊害她,她找出来一定要将那个人弄伤弄残!

她无奈地接过了那小瓶子,满脸的沮丧,没想到这一次没找到了天赐的那个混蛋爹爹,反而将自己搞得一身伤!就是被四大家族击杀时都没有那么狼狈过呢。

“很累的话,我抱你出去吧。”不知道什么时候,云时墨已不再自称本王了。

花栖月连忙摆手,“不必了,我还能走。”

哪料她刚刚走几步,身子摇晃了一下,立刻被云时墨扶住了,他的声音淡如清风,“冰蛊刚刚被驱出体内,自然会弱一些,最好不要随便走动,以免后遗症会比较重。”

不是吧?花栖月吓得不敢动了,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动了!”

云时墨扬扬眉,倒是不再哼声,弯腰将花栖月横抱了起来,步伐如流星地朝外面走去。

“那么快就逼出冰蛊了,不错,不错!”趴在一棵树上的小兔子嗖的跳了下来,万分惊讶地道。

冰蛊于一些名医来说,要逼出来的话大概要几个时辰,当然天下之大,能对付冰蛊的人倒没几个。

“还快,痛死我了!都是你这只小兔子,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跳下去?什么冰山神泉,你这个一万多岁的老东西居然也看不出来!”花栖月冷哼一声,疲倦地靠在云时墨的怀中。

虽然力气回来了一些,可是一想到那些冰蛊就感觉到疲倦无比。

小兔子立刻急了,嚷嚷道:“喂……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本尊?刚刚那的确就是神泉,只不过以一滴神泉滴在水里蒙骗了本尊……”

“也就是说你容易骗了!”云时墨淡淡地道,仿佛对小兔子也非常不满。

小兔子哼了一声,“那是你能力不足怪谁呢?本尊也没见得着中冰蛊!”

花栖月没力气和这只小兔子吵了,这时皇甫轩和冰逸、绿心幽水等人找来了,一大群人看到云时墨抱着花栖月,个个都做个震惊状。

“小姐……你们那么剧烈吗?小姐都走不了路了……”绿心快人快语,一下子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