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就不信了!她开始扯自己的衣服,哼哼着说:“岐渊,我难受,我渴!”
春光乍泄了吧!这挑逗意思也太明显了,就是摆明了勾引的。
薛岐渊丝毫不上钩,还冷声说:“你脱光了我也没意见,一会儿下车你脱成什么样我就什么样把你弄下车,你自己看着办!”
够狠的!薛岐渊又不是宅男也不是没有女人的男人,薛岐渊以前的生活好歹也是女人不断的,只不过爱上程一笙之后,不知不觉的那些女人们就都消失了。对待不听话的女人,他自有他的一套办法!
这招管用,安初语果真不再折腾了。
暂时相安无事地到了安家,薛岐渊把人拉下车,一手拎着她的胳膊就上楼。安初语穿着高跟鞋,走的是磕磕绊绊,疼的她直吸气,腿上不定磕了多少块青。
薛岐渊真是太不温柔了。
他一心想着摆脱她,能温柔就怪了!
进了门,薛岐渊把安初语往前一推,对着发愣的安父安母说:“她喝多了,我送她回来!”
安初语转身就抱住他的腰,呢喃着说:“不要你走,陪我进去!”
撒娇呢?她这是告诉他,别以为在家就逃过了,在家她仍然可以大大方方地和他发生什么。安初语现在是豁出来了。
薛岐渊怎么可能在她家对她做什么?他真是看够了她父母的小人嘴脸,如果让他将来忍受这么两个岳父岳母,他宁愿单身一辈子。于是他把她的手臂强行拽下来,往安父面前拽了拽说:“您扶住她!”
安父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两步,说道:“我年纪大了扶不住,你把她扶回房吧!”
安母也瞬间离开了一些,说道:“我带你去她的房间!”
不愧是一家子,关键时刻都选择了这样做。
安父安母哪里愿意女儿未婚前在一起,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一次两次又有什么打紧的?关键是得结婚!
薛岐渊心里气坏了,这都什么父母啊?还有怂恿女儿在家里跟男人在一起的?说实话,像薛岐渊这样的贵公子,对付小人还真是不在行,他也不能当场把人扔客厅里,为了他的前途,他还是担心安父安母去闹出什么事。
结果只能是让安初语牵着鼻子走,一路给牵到了她的房间。
他将气撒在安初语身上,很不温柔地把人给扔到了床上。结果没想到安初语喝醉了人反应还挺快,抱着他的腰硬生生地把他也给拖到了床上。并且他是压在她的身子上面。
安母也是眼急手快,把门体贴的关上,人消失了!
这是嫁不出闺女了吗?怎么都有一种骗婚的感觉。
薛岐渊气的脸都绿了,身下的女人,他只有想躲避生不出一丝*。没有男人喜欢被胁迫,即使结了婚,他也不会碰她一下。
现在也没人看着,他更加粗暴,将她的手拽开,她怕他拽,所以手相握得很紧,结果让他大力这么一拽,指甲断了一个,疼的她直哼哼。
薛岐渊大步往外走,出了门,安父一看他要走的样子,赶紧就拦住了他,说道:“你看我们岁数都大了,弄不动她,你帮我把她照顾睡了行吗?”
安母也跟着说:“是啊是啊,你看跟你出去一趟喝多了……”
后面的话没说,不过意思很明显,你把我闺女带出去喝多了,你就得负责,你就得管!
薛岐渊脸上的厌恶已经再也掩饰不住,他良好的教养很少让自己无礼,当然对程一笙那个女人,他认为她已经是他的了,所以除外。不过现在,他真是恶心到了极点!
“就是的,反正咱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也别想太多。那个,你要是不管,我们只能上外面找人把闺女送到医院了,喝这么多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安父挺直了腰说道。
找人?找谁?这个时间,外面呆着的,恐怕只有盯着他们的记者了。安父分明就是威胁!
薛岐渊沉吟了一下,二话没说转身进了安初语的房间,但是他并没有关房间的门!
不是他甘愿受威胁,而是现在他的事刚刚有淡去的迹象,他可不想安家再闹起来,没完没了的,那他真要被停职了!
他坐到安初语书桌前的椅子上,冷眼盯着书桌的某一点。
安初语本来在酒店里觉得自己没喝多,但是出来后风一吹,脑子就有点懵,现在折腾半天,躺在床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
不过她还记得自己的目的,努力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只可惜手刚刚扯到领口,没什么力气,就无力地垂了下来。她又不甘心,只好叫道:“岐渊、岐渊!我难受,我热!”
要是有把刀,薛岐渊恨不得能杀了她!
偏偏外面安母还说了一句,“她的衣服在抽屉里!”
怎么?还让他给她换衣服不成?他想着把她的衣服拿出来扔到她头上就走,要是安家人再没完没了,他就说难听话,一个女孩怎么能如此不自重?
他拉开书桌的抽屉,里面放着笔本之类的文具,根本就没有衣服。安母说的是斗柜的抽屉,不是书桌的抽屉。
他还没反应过来,实在是被气坏了,气得昏了头,在抽屉里还翻了一翻。下面的一个花本子被他无意翻开,本来他不想看她的东西,但是这上面有他的名字,一下就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把本拿了出来。
这是安初语的日记本,刚才那页已经找不到,他只好从头找起。
这本日记是从她进电视台开始记的,前面只是写模仿程一笙得到的效果。后面她又写了自己对薛岐渊的看法以及她的*,包括她设计徐涵勾引殷权等等一切事情,薛岐渊越看越震惊、越看越迫不及待地想往下看去。
安初语没能撑住那浓浓的酒后睡意,睡着了。不再叫唤。
安父安母听到屋里没动静也不敢进来,生怕打扰了女儿的好事。
当他看到安初语设计自己与徐涵的那次事之后,震怒极了,原来是她!那一次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还让顾念文捉住了把柄。他蓦然抬头盯着床上睡得正香的安初语,强忍住想要杀掉她的冲动,看了前半段,他认为自己从来都不了解这个女人。她只是刚出校门,就有如此深的心机,真是让人不可小看。
他知道机会难得,所以暂时没跟她计较,强迫自己接着往下看去。
他了解了安初语阴暗的内心,以及她对自己的渴望,还有她想要取代程一笙的地位以及做出的努力。看完之后,他觉得床上的女人,简直可怕极了,他的内心产生了极大的震动,如果说刚才他还冲动想要立刻解决这个女人,那现在他冷静下来了。
把她提起来,掐死或是质问,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根本不用什么证据,他就知道这次自己着了安初语的道,无须怀疑。
他将看完的日记本放到原处,避免安初语发现他看过。放完之后,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安父安母见他出来,衣冠整齐的,显然没发生什么。再说他没有关门,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他在屋里呆那么半天干什么呢?
薛岐渊冷眼看着他们,声音没有波澜地说:“她睡着了!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他们说话,直接走到门口拉开门走掉了。
安父安母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跑到女儿房间,看到女儿在床上躺着,衣服整齐,没有人碰过的样子,很明显他们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安母问他:“这薛台长在屋里那么半天,干什么呢?”
安父看看屋子,哪里都是没碰过的样子,他不由问她:“坐椅子上一直看咱们闺女?”
安母心想这薛台长怎么看都不像是对自己女儿有意思的样子,坐这儿看半天,肯定不是因为爱。她心悸地问:“不会是把他逼的,想对咱们女儿不利吧!”
安父一听,也吓了一跳,问她:“不会吧!”
“那他要不是变态,坐这儿那么半天不说话干什么呢?”安母有点着急地说。
安父摇摇头,对她说:“你给她盖上被子!”然后就出门了。
薛岐渊走下楼,无一例外地被狗仔队偷拍了,明天报纸上要登什么不用想都知道。
他开了车,直接开到无人的地方,坐在车里吸烟。
这就把他气坏了?他不知道,安初语有两件事没写,一是殷权对安初语拍的录相,另外就是安初语设计他的这件事了。
这两件事,对于安初语来讲是极大的事,可以改变命运的事,所以他没有往日记上写,就是有一天生怕被人看到。
薛岐渊前半夜想怎么对付安初语,这可是一件很值得思考的事,一个比他小那么多的女人,刚出校门,就把他玩得团团转,这简直让他太没有面子了。
等到了后半夜,他在想程一笙。安初语写的那些对他的想法和办法,他也曾经有过类似的想法,是对程一笙的。此时他是受害者,这种滋味儿并不好受,他在想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是不是也给程一笙带来了相当的感觉,让她现在像自己憎恨安初语一样的憎恨自己?
想到她的讨厌,他心里就不舒服。可是他又发现,除非把她惹急了,否则她对自己的态度,一向都是温和有礼的。她的脾气真的很好,修养真的很好!
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可恶,他在忏悔曾经对程一笙做过的那些事情!
他开着车,一路驶到了程一笙的娘家楼下,这个地方他来过,他抬起头,看着属于程一笙的那个房间发呆。
过了一会儿,有婴儿的啼哭声响起,然后那个房间灯亮了,他似乎能够想象,她抱着小小的孩子,在哺乳着!那副场景温馨的让他想哭,这一刻,他心里没有任何歪的邪的,就是单纯的感受着那种温馨,她与别人的温馨!
哭声停了,再过一会儿,那亮起的桔色温馨的灯光,灭了!
天渐渐地亮了,在车里坐了一夜的薛岐渊觉得很疲惫,不是身体上的,更累的是心。
早晨,殷权起来后,先得到了汇报,后半夜薛岐渊在楼下车里呆着,一直到现在。殷权想了想,不明白薛岐渊在搞什么,也不去管他。
程佑民起个大早,去买油条和豆腐脑,他并没有发现薛岐渊的车。薛岐渊却看到了他,热情地跟别人打着招呼,拿着一个小锅,就好像每一个老人一般,给子女买早点。
过不多时,他又看到程佑民回来,端着锅,手里拎着油条,脸上的笑看起来很满足。
薛岐渊突然觉得,这样平实的才是幸福,他追求他的事业,他想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那些所谓的高端,看起来似乎那样的不切实际,最后他就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如果是以前,他很难想象,自己可以在这种老式居民楼里生活。现在殷权在这儿过的不是挺好?
薛岐渊从来没有反省过自己,在安初语那里受了刺激,他突然开始想起过去。
他想跟程一笙地下情,殷权直接跟她领了证,给她一个名份!他觉得自己应该住别墅,过着高端的生活。殷权肯陪着程一笙在这种地方住着,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突然间,他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丢了程一笙,自己与殷权的差距在哪里!他抬起头,靠在座椅上,闭起眼,不是困而是涩!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平和,不仅因为安初语的事,还因为程一笙,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娶到她,可是他却荒废了自己的时间,硬生生地让殷权把她抢走了。
一切都怪他自己,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怪她?去纠缠她?甚至想要强要她,这跟安初语的卑鄙有什么区别?有什么区别?
他和安初语不一样,程一笙是他爱的女人啊,他怎么能不给程一笙尊严呢?一种深深的自责,在他心中升起,难过、痛苦!
他突然下了车,大步上了程一笙家的楼,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按响了她家的门铃。
“谁啊?”林郁文的声音响了起来。
“伯母,我是程一笙的同事,薛岐渊!”他还维持着勉强的礼貌。
林郁文一想,这不是一笙的领导么,她赶紧把门打开,看到门口的人吓了一跳,这怎么看跟之前那个义气风发的领导相差甚远。
一夜未刮的胡子长了出来,头发略有凌乱,带着红血丝的眼睛,还有疲惫的表情。
不过林郁文还是把人让了进来,体贴地问他:“吃过饭没有?在这儿吃饭吧!”
薛岐渊摇了摇头说:“伯母,我不吃。一笙在吗?”
“在、在呢!”林郁文说着,一扭头,看到殷权扶着程一笙出来。
殷权看向他,没有说话。程一笙有些意外地问:“薛台,找我有事吗?”
这个样子的薛岐渊,真是让程一笙觉得台里出事了!
薛岐渊直勾勾地盯着她,问她:“一笙,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程一笙看了殷权一眼,殷权点了下头,她转过头说:“好吧,薛台您进来吧!”
这里的地方小,她也只能把人让进卧室说话。
卧室里,糖糖刚刚吃了奶,程一笙对月嫂说:“把糖糖抱到她的房间里!”
所谓糖糖的房间,就是程佑民书房改的那间。
薛岐渊进去后,被程一笙让在沙发上,她坐到了床上。房间太小,不坐在一起的话只能这样坐。
外面林郁文小声问殷权:“我看那薛台长情绪好像不太对,他跟一笙单独谈话,不会出什么事吧!”
“妈,您放心,没事!”殷权说道。
他知道薛岐渊是从安初语家出来才这德性的,不定被什么刺激了,不过刺激他的肯定不是一笙。
屋内,程一笙问薛岐渊,“薛台,是不是台里出了什么事?”
薛岐渊直愣愣地问了一句,“一笙,你怪我吗?”
“什么?”程一笙愣住了。
薛岐渊突然抬起头,那双发红的眼睛看着她说:“一笙,我从来没有回想过自己的行为,竟然对你做出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我对不起你,你怪我也是应该的!”
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些?程一笙觉得今天的薛台太不正常了。她沉吟了一声,如实答道:“说不怪是不可能的,不过事情毕竟过去了那么久,我也不想总想着以前,只希望薛台以后对我能公平些!”
薛岐渊苦笑了一下,说道:“你知道吗?昨天我看到了安初语的日记,我才知道她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事,她的心计,还有之前我跟徐涵被算计的那一次,也是出自他的手。我想了一夜,我跟她有什么区别?我对你做的那些事,给你造成的困扰,我真是……”
原来如此,程一笙心想薛台现在识破安初语这个人,也不算晚!
薛岐渊仍旧自顾自地说:“亏我还想捧她,还压你,我真是世上最蠢的人!”
程一笙没有说话,对于这一点,她的确也是这样以为的,当然这个气氛对他说自己的认同,不太合适,只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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