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权是对赚钱有兴趣,可是他也懒得赚那种给人拉皮条的钱,这点小钱他还不放在眼里。睍莼璩晓更何况,自己老婆最痛恨的就是潜规则,就是那些自以为有钱就总想把某个女名人弄到手的男人。所以这事儿,殷权丝毫没有动摇,想去要答应的意思。
殷权浅淡地说:“一笙拿她当妹妹看,这个忙我实在是无能为力,还得看简总自己努力了!”
简政翰真是从来没有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的,这边徐涵不从,后面自己的儿子盯得又紧,当初他把儿子跟方凝搞飞了,他要是和徐涵在一起,这简易要是报复的话,不定找一个什么女人来结婚,那损失就大了。
原本简政翰是打算让简易结了婚就对徐涵下手。可是简易别说结婚了,连女朋友都不再找一个了,好似看破红尘一样,这让他不得不着急。还有徐涵那边,明明他调查的徐涵就是对男女关系随便的女人,以前在夜店里一夜情都有过,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开始矜持起来了?真让人生气。他现在又不是说让徐涵当自己情人,搞个一次两次的解解他心头之痒,那也满意啊!
他每次一看到徐涵火爆的身材,精致情感的五官,细腻的皮肤,他就忍不住想要冲上去。
此时,简政翰站在这里,又向人群中看了一眼,就那一眼便看到艳光四射的徐涵,他这心就又沸腾了起来,转过头,他用一副誓在必得的语气说:“难道是殷总觉得我诚意不够?这件事儿可以瞒着你太太,不让她知道。”
殷权淡淡的笑了,微微摇了摇头说:“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有一点风险性的事情,我都不能做。你也知道,我太太怀孕了,现在可是重点保护的对象,别说让她生气了,就连一点的情绪波动都不能有。所以啊,这事儿我真是爱莫能助呀!”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简政翰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来挽回,现在钱都无能为力的事儿,他更没有别的办法了。
殷权也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下去,赶紧应付应付这些人,他也赶紧回家陪老婆。他听着耳机里,似乎一笙那边的情况还没能解决。
程一笙也有点头大了,经她调解,现在问题就在花月晰身上,冯子衡的清白算是洗干净了,花月晰也承认,是她对冯子衡有意思。但是,问题来了!
基于冯氏的现状以及堪忧的前景,冯子衡不能解雇花月晰。这么一个强敌天天跟在自己男朋友身边,汪盼又不干。这次只是接个吻,她都要疯了,那下次万一真让花月晰得逞骗到床上,那怎么办?她还能忍吗?不可能!
事情到了这种镜地,程一笙还怎么去调解?这事儿啊,关键在于男人。如果是殷权,花月晰根本就没有机会靠近他。但是冯子衡这边因为公司的问题,不能赶人走。这点程一笙也可以理解,总不能说看着公司倒闭不管吧!但是事情都有解决办法,比如你花个巨款堵了花月晰的嘴,然后另请一位有名的律师,这就是办法之一。可行不可行的,你总要去想才行。
但是这些公司决策上的事情,又不是程一笙参掺和的,程一笙明白,如果汪盼在冯子衡的心里比冯氏重要的话,那冯子衡自己就先想办法了。这说明冯子衡看冯氏比汪盼重要,这就不是程一笙能管的事情,所以现在程一笙也没办法了。
冯子衡对她说:“一笙啊,你就帮帮我吧,现在我该怎么办?”
程一笙开玩笑地说:“不然你弄个分公司,把花月晰调过去,少见面,这样总行了吧!”
冯子衡眼前一亮,说道:“是个办法!”
他立刻对汪盼说道:“汪盼,我成立一个分公司,把花律师调过去,你看行吗?”
可气的是汪盼还没说话,花月晰先反对了,“不行,凭什么让我过去啊?我一个法务部总监,你让我在一小破公司里呆着,跌份儿。还有汪盼啊,你看不住你男人,那是你的问题,再怎么想着把我赶走都没用。就算我不在冯氏工作,我想要冯子衡,那也是信手拈来的事!”
真是不要脸到极致了,程一笙听着这足以让汪盼抓狂的话,心里也无奈,不得不说,这样既不要脸还有知识又有脑子有魄力的女人,太难缠了。幸好殷权够坚定,也幸好这次的事情,老爷子出手了。
冯子衡倒是硬气了一把,很男人地说:“我是老板,这是命令,不去不行!”
花月晰是谁?能轻易被唬住?她轻哼了一声说:“冯总,您还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我只要把冯氏的事,泄露那么一点点,对于冯氏来讲,那可就是滔天的灾难啊!”
“你这是威胁!”冯子衡怒道。
“是威胁,怎么样了吧!反正我就在这儿,不去别处,你要是想冯氏有灾难,那就随便!”花月晰乐呵呵地坐在椅子上。
汪盼气道:“你这是触犯法律。”
花月晰摊开手,抬起眉说:“是啊!我承认,不过这个,算不得什么。等我离开了冯氏,那么……”
花月晰在知法犯法,她自己做律师的,很清楚事情做到哪个点算是刚刚好,她自然会规避法律风险。
“你……”冯子衡气得说不出话来。
汪盼能感觉到,一直握着自己手腕的他,蓦然收紧了,捉得自己很痛,可是他仍旧未能察觉,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竟然会觉得冯子衡可怜。被一个女人威胁却没有任何办法,她清楚冯子衡不会喜欢这种威胁他的女人,她在这一刻,非常的相信冯子衡。
“我们先走!”冯子衡气的,将汪盼拉出办公室。
殷权听着耳机里的动静,心想着那边真够热闹的,看样子今天不会有什么事了。
没想到,刘志川匆匆走来,脸上没有往日的轻松,走到他身边低声说:“殷总,刚刚您放下的那杯酒里,发现了那种药物!这种药物药性非常强,在同类药品中,是极品,男人吃了根本无法靠意志来抗拒!”
殷权那刚刚要放松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怎么?居然真的有药了,还不是冯子衡?他刚才清楚地听到了,冯子衡一直在与一笙通话,根本没办法安排一切。
一种诡异的感觉浮现在他心头,这种感觉很是不舒服。他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是现在的结果,太出乎意料了。
殷权快步走出大厅,进了他刚才休息的房间,问他:“有没有查各种监控视频,这药是怎么下到杯子里的?”
刘志川摇头道:“监控都查了,那一托盘的酒,根本就没人动过手脚,酒还是新开瓶然后倒进去的,那些服务生们如果能动手脚,我们的人也应该发现了。所以我猜测,问题可能出在杯子上面。”
殷权明白刘志川的意思,杯子里先涂了药,再倒上酒,药就跟酒融合在一起,的确是个好办法。这样煞费苦心,到底是谁呢?
不知道为什么,殷权突然就想到了今天不正常的汪欣。他立刻切换过了大厅的监控,发现汪欣此时正在跟阮无城的母亲说话,她脸上的表情僵硬,笑得极其不自然,大概是手抓包抓得太紧,所以指节都发了白,仔细一看,还在微微地抖动。
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今天汪欣哪里有心情去跟马兰说话,还是马兰主动找的汪欣,叹气道:“唉,你说这个方凝,甩不掉了怎么办?”
汪欣讥诮地说:“当然,人家好不容易攀上你们阮家,能放手吗?放手了,上哪儿再找一个这样的?一个人撞了两次大运,那是绝不可能再撞第三次的!”
马兰点头说:“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说怎么着?再弄,人家就跟你断绝关系,真是气死我了,养个儿子出来,就是这样气我的?”
汪欣也不想想,如果不是程一笙嫁了人,估计自己的儿子也是这样要死要活的。其实她还不如马兰,好歹马兰的儿子执著的是个未婚女子,自己退一步就能有结果的事儿。但是汪欣你儿子的执著的可是已婚将要生子的女人啊,就算你退一万步,也没有结果。
汪欣说道:“反正你不能让步,让了,那方凝肯定就会觉得你好欺负,到时候嫁过去,也是你受气。”
“不让步怎么办?难道一直拖着?”马兰问。
“嗨,你可以给儿子找个别的姑娘啊,你制造机会,一来二去,那方凝受不了就走了呗,到时候阮无城跟你闹闹,最后没办法只能接受你找的女人!”汪欣说道。
“你说的这个,倒是有理,我回去好好想想。”然后她又问:“对了,你们岐渊和安初语,什么时候订婚?”
“现在我儿子太忙,小安的事业又是上升期,这不我也在犹豫呢!”汪欣大方地说。
这话说的真是好听,熟知内幕的谁人不晓,薛岐渊跟安初语一点关系都没有,从头到尾都是汪欣的一厢情愿!
这个时候,薛岐渊已经被殷权叫走了,他听完殷权说的话,立刻说道:“不可能,我妈给你下药?太可笑了!”
薛岐渊的反应非常激烈,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他觉得自己的母亲,根本就没有对殷权下药的必要!
“你没觉得,你的母亲今天看起来很不正常?”殷权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神态中透着一股冰冷,冰冷中,又带了阴鸷。
“我承认,可是这跟你绝对没关系!”薛岐渊心想,妈妈虽然跟程一笙不和,但还不至于去害殷权,毕竟殷权要是想针对薛氏,那是易如凡掌的,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母亲应该知道!
“那这样,你让我看看,她包里到底有没有药?”殷权现在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薛岐渊嗤笑一声,“凭什么?”
殷权沉吟了一下,然后微微勾了下唇,问他:“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她到底在鼓捣着什么?”他换了一种语气,“而且,你知道我的性格,要知道如果我能查出这药是怎么加进去的,我不会找你,你也应该明白,这不是一件小事,能在我眼皮底下下药的,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如果不是因为你是一笙的领导,我大可以不找你,直接做我想做的!”他靠在沙发上,伸出手,打了个手势,“你决定!”
殷权的语气轻松,言外之意就是,即使你不同意,我也可以照做不误!
薛岐渊沉了沉气息,然后说道:“好吧,我去叫她!”
这真不是一种令人舒服的感觉,但是迫于他现在的地位与形势,不得不向殷权妥协。没办法,拼薛氏的实力,他拼不过殷家与殷权,哪怕是动手,他也没有殷权养的那些个令人不敢小看的保镖们。
薛岐渊是台长,所以注定不能去养那些人,那对他的事业没有一点好处。
汪欣正跟马兰交换着经验,薛岐渊走来,客气地对马兰说:“伯母,我找我妈有点事!”
马兰赶紧点头,对汪欣说:“哦,你快去吧,我去找我家老阮!”
汪欣不太高兴,笑着送走了马兰,然后冷脸问他:“你找我有什么事?”能想象到,儿子这个时候找自己,绝对没有好事。
“妈,您过来一下,我有事要说!”薛岐渊担心自己将要说的话,会让母亲当场失态,所以打算把她带离大厅。
“什么事?”汪欣冷冷地问。
“不方便在这里说!”薛岐渊说罢,转身就往大厅外面走。
汪欣心里好奇,不管是好话还是不好的话,她都想知道,让儿子这么郑重地跟她说的,到底是什么话?所以她跟着儿子就走出大厅,进了一个房间。
进门后她还没开口,便看到房间里那镶着金色滚边的沙发上,殷权坐在上面,深陷沙发中,孤峭地看着自己。那种感觉,就好像黑暗中,一头恶狼盯着自己一般,令她忍不住毛骨悚然。
薛岐渊转过身说:“妈,殷权的酒里发现了助性的药,是不是您放的?”
他没有直言催情药,他都觉得这种事情很难堪,实在无法想象,这是自己母亲做的。
汪欣不可置信地看向儿子,忍不住扬手给了薛岐渊一巴掌!
此时殷权缓缓地开口了,“伯母,介意让我看一看您的包吗?”
汪欣没有理会殷权,而是冲自己儿子大声喊道:“薛岐渊,有你这样对你妈的吗?啊?”
“妈,今天您不太对劲,如果您真的问心无愧,就让殷权看看!”薛岐渊心里也有难处,他知道殷权的行事作风,如果今天殷权不看了这包,恐怕她都走不出这里。
殷权又开口了,“伯母,我无意冒犯,只不过这事儿总要查清楚不是?”
“那你怎么不查别人,偏来查我呢?”汪欣看向殷权质问道。
殷权抬了下手说:“很简单,因为您从进来之后,一直左顾右盼,嫌疑最大!”
“这就是害你的人了?可笑!你没权利看我的包!”汪欣别过头。
殷权点头,说道:“那好,既然伯母觉得我没有权利,那么我就报警了,警察总有权利查您的包吧!”
薛岐渊心里有点急了,万一真的报警,对薛家太不利了。薛家刚刚输了官司,这个时候跟殷权敌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于是他也不劝了,直接去抢母亲的包,汪欣能让他抢吗?这包里有什么,她太清楚了。所以她往回抢,叫道:“你个混蛋小子,我白养你了!”
薛岐渊心想回去再哄也要过了这个关再说,于是他没说话,接着往这边抢。一个包就这样抢来抢去的,一个抢了包身一个拽着包盖,这包就被抢开了,包里的东西都掉落在地,噼里啪啦的。
粉饼、口红、等一些随身物品。一小包粉末状物品,吸引了大家的注意。这是一个小的透明塑料袋包着的,很小,看不出是什么。
汪欣一见东西掉了,下意识就要弯腰去捡。
“都别动!”一个带着阴邪的男人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薛岐渊与汪欣的动作顿住了。从黑影里走出的是Lee,薛岐渊转过头,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漂亮的脸上带着一股子邪狠劲儿。薛岐渊从来不知道这屋子里还有第二个人。
Lee捡起那包药。
殷权脸上的表情和刚才相比,已有了骇人的冷佞,“伯母,这是什么?”
汪欣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话来。
薛岐渊不可置信地问:“妈,还真是您给殷权下的药?”
汪欣立刻否认,“不,我没有!”
“那包东西,是什么?”薛岐渊问。
如果真的理直气壮,为什么不直接说出那是什么东西?珍珠粉还是什么?
此时Lee说道:“殷少,这个,跟您杯子里下的东西一样!”
汪欣大概没想到会如此巧合吧,她倒霉的成了冯子衡与花月晰的替罪羊。大概冯子衡要是知道这件事,估计都会笑出来。
“薛台,这个你怎么解释?”殷权微微歪了头,扬着下巴问。
薛岐渊真的不相信,母亲会这样。没有道理啊,如果殷权真的中了招,那程一笙肯定会跟殷权分手,到时候自己不就有机会了吗?母亲肯定不会给自己和程一笙制造机会的。
“妈,您还不说实话?难道这个黑锅要你来背?”薛岐渊着急地说。
汪欣看了眼儿子,脸上的表情十分颓败,她敛下眸说:“这个药,的确是那种药,不过我还没来及下,也不是下给你殷权的,而是花月晰,只不过今天她没来!”
“下给花月晰的?你给她下药干什么?”薛岐渊问母亲。
汪欣猛地抬起头,眼里迸发出怨怒,叫道:“在法庭上让我当众给她道歉,我的脸面都没有了。你跟你爸又不可靠,我不靠自己靠什么?”
“妈,您这是违法的啊!”薛岐渊心里着急,那个花月晰本身就是律师,很难对付,要是再跟她缠上,不知又会惹出什么事来。
汪欣的手一扬,说道:“别跟我讲什么违法不违法!我就知道我的仇报了,那就够了!谁让你们都不管我、不管我!”
原来是这样,殷权心想倒是可惜,他真希望今天花月晰来了,教训一下那女人也好。现在他可懒得出手,他巴不得那女人跟冯子衡缠在一起。
薛岐渊的脸上,尽是无奈,怎么说呢,他做这种工作的,注定不能如殷权那样随心所欲,要是查出来,估计他的前途就完了。
殷权懒得看这个戏,他还惦记着老婆那边,他开口说道:“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伯母,得罪了!”然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这是送客。
汪欣铁青着脸转身走了,地上散落的东西,也不打算要了。
“妈!”薛岐渊低声叫着,追了出去。
殷权看着地上的东西,对Lee说:“让人收拾一下,回头给薛台送过去!”
Lee问道:“殷总,您确定不是她?”
“她还没那个本事。更何况既然药已经下了,谁还傻乎乎的把药留着?不是她!”殷权肯定地说。
“刚才冯子衡拉着汪盼出了冯氏,花月晰一直呆在冯氏里没有走。冯子衡还是跟汪盼在一起!”Lee说道。
殷权点了点头,他听耳机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估计一笙是挂了电话,于是他把自己的耳机调出有声状态,说道:“一笙?”
“老公!”程一笙调解半天,累的正在休息。
“你那边挂了电话?冯子衡的事情怎么解决的?”殷权问。
“冯子衡拉着汪盼跑了,估计现在正在哄人吧!”程一笙说完,叹气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们说了,冯子衡公司又离不了花月晰,现在花月晰掌握了冯氏过去的法务问题,还以此来要胁,现在更不能赶走花月晰了。”
“冯氏早该倒闭的!”殷权冷哼道。
程一笙知道殷权心里大概在意她以前跟冯子衡的那点事儿,所以也没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然后说:“看样子,我多半猜错了,冯子衡不是那个背后的人。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完事儿了吗?”
殷权淡淡的笑了,说道:“有个小插曲,回去再跟你说。宴会快要结束了,我马上就回去,今天不给你洗澡了,你自己不要洗,乖乖躺床上等我!”
程一笙笑,“好吧,等你回来!”
殷权并不主张天天给她洗澡,他问过医生,医生说没这个必要,所以他为了降低风险,有时累了可以不洗,有事的时候也可以不洗。他当然不会让她自己去洗。
再说汪欣,她哪里还有心情跟别人攀谈?刚才又丢了那么大的人,她的难堪与短处,都暴露在别人面前,这辈子的脸似乎都在近期给丢光了。
她怒气冲冲地穿过大厅,薛登昆看到她,叫了她一声,可她没理他。他正觉得奇怪,便看到儿子也急匆匆地往外走,似乎在追她。他一把拉住儿子问:“出什么事了?”
“回家再说吧!”薛岐渊脚步只是顿了一下,然后稍稍一挣便挣开父亲的手,向母亲追去。
薛登昆哪里肯放心?这绝对是出了什么事,他没心情再和别人聊天,也跟了出去。
薛岐渊腿长,走得快,所以出了大厅后成功地把人给拉住了。
“妈,我送您回去!”薛岐渊打算回家再说。
汪欣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对。薛登昆赶了上来,然后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汪欣别开头,薛岐渊不想由自己的嘴跟父亲说出这事儿,所以只好说道:“我去开车!”然后走开了。
薛登昆着急地问:“你倒是说话啊,怎么了?”
汪欣就是不说话。
薛岐渊的车子开了过来,汪欣开门坐上,薛登昆也赶紧坐上。
上了车,薛登昆以命令的语气说:“岐渊,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这可是殷权的宴会,他不想惹殷权不快,要知道现在薛家已经不想再树立那么多的敌人。现在已经跟花月晰惹出矛盾,如果以后有什么问题,只能找何光南去打败花月晰,那么殷权那边的关系,一定要维护好。
“爸,还是回了家再说吧!”薛岐渊沉声道。
他不知道父亲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以他的了解,反应肯定是不好的。
薛登昆意识到肯定是出了事,儿子既然这样说,他也没再说什么。汪欣的头一直扭向窗外,一时间,车里一片安静,谁也没说话,气氛很是沉闷。
不一会儿,便驶到了家,进门后,汪欣直接上了楼,把自己关到房间里。
薛登昆向上看了一下,然后转过头问:“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薛岐渊叹气,然后把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薛登昆气坏了,二话没说就蹿上楼,一把踢开房门叫道:“你脑子有病吧!这种招数你也想得出来?”
房间里传出了母亲的尖叫声,“我就是跟着你太受气,我才没办法想出这种招!你要是能为我撑腰,用得着我自己出手吗?”
“好,退一万步,就算你想动手,我不拦着,可你也不能选殷权的宴会动手啊!今天什么场合你知道吗?今天是基金会成立,你知道什么是基金会吗?大家都在想着做慈善,这种场合你闹出这样的事,要是让大家知道了,我的脸往哪儿搁?”薛登昆怒骂。
今天来的人,几乎N市有威望的人都云集在此,多么难得的机会,他还想着多谈成几个项目,可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想着在这种级别的宴会上报复。简直太可笑、太无知了!真是要气死他了!
“你光想着你自己,那我呢?要不是你先找那个妖女,我至于到今天这样吗?这事儿怪我吗?”汪欣大叫道。
薛岐渊站在客厅里,听了一会儿终于听不进去了,他也不想调解,摇摇头转身离开。调解了有用吗?恐怕是没用!母亲这次的行为,的确有欠考虑。谁想到偏偏成了别人的替罪羔羊。
他走出门,开了车,眼底出现沉思,给殷权下药的人,究竟是谁呢?显然对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拆散殷权与程一笙。难道是莫习凛?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男人了。
今天这事儿,要是成功了,该有多好?
殷权没有在宴会上逗留多久,很快就回家了。程一笙听到外面的汽车声音,从卧室走出来迎接他。
阿莎跟在她身边紧张地说:“太太,您慢着点,千万别被地毯拌到了!”
程一笙说道:“阿莎,你怎么越来越唠叨了?当初多少言的一个小姑娘啊!”
阿莎无语,当初是谁说她话太少的?怎么现在又嫌她话多了?
殷权进了门,看见程一笙,他的眉就先皱了起来,问她:“怎么没在床上等我?”
程一笙笑着说:“本来是在床上等你的,结果我实在忍受不了寂寞一晚,太想你了,所以来迎接你,这还不好?”
殷权脱下西装,扔在一旁,换了鞋,然后对阿莎说:“你把太太扶回卧室!”说罢,看向程一笙说道:“我先去冲个澡,都是酒味儿!”
他担心外面的细菌会带到家里来,所以要洗个澡才放心。他大步走向书房去冲澡。
程一笙噘了噘嘴,没办法,听话地跟着阿莎往回走。
阿莎一见殷总已经进了书房,也大胆起来,说道:“太太,我说不让您出来,您不听,现在好了吧,还是得回去!”
程一笙说道:“阿莎呀,说你唠叨,还真唠叨了!看样子该找男朋友的时候到了,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帮你介绍!”
“太太!”阿莎气,什么跟什么啊?
程一笙心情正好,想了想说:“嗯……你那么厉害,要是那种跟白斩鸡似的可不行啊!打不过,随便你动个小指头,他就哭了,那多没意思!”
阿莎索性不理她。
程一笙突然想起来,说道:“哦对了,上回说的是钟石,我怎么忘了呢?脑子不好了!”
这回阿莎装哑巴都不行了,叫道:“太太,您别乱点鸳鸯谱!”
程一笙瞪大眼睛看着她。
阿莎有一种自己脸上有东西的错觉,她小心地问:“太太,您看什么呢?”
程一笙感叹地说:“阿莎,现在说话都富有诗意了,以前你哪里知道什么‘乱点鸳鸯谱’啊,看来真是思春了!”
阿莎气得直跺脚,“太太啊,我那是跟您学的,谁让您有文艺范儿呢!”
程一笙瞪的眼睛又大了,靠在垫子上问她:“你都懂文艺范儿了?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呀!”
气坏了气坏了!
不过这回阿莎还没说话,殷权就洗完澡回来了。真是够快的,五分钟都没有。
殷权头发上还滴着水珠儿,阿莎见他进来,立刻低头出去了。
殷权站在床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向程一笙问:“晚上很寂寞?我没在,思春了?”
不是吧!程一笙看着殷权,心想她刚才调侃阿莎,这么快就被报应回来了?她干脆不理他,转言问:“今天出什么插曲了?冯子衡没去,没出什么事吧!”
“不!”殷权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发生了,杯子里面,果真有催情药!”
“啊?”程一笙惊讶,嘴张得老大。她立刻说:“老公你快过来!”
殷权不明白她这么急着叫他要干什么,所以放下毛巾走到床边坐了上去。没想到程一笙扒开他的浴袍就扒内裤,叫道:“吃亏了吃亏了!我看看,它被别人占有了!”
殷权倒吸一口冷气,一把就按住她的手,咬牙说:“是发现了,我没喝!我能那么容易上当?”
“哦!”程一笙长长地出了口气,把他的手甩开,靠在床上埋怨道:“你早说呀,大喘气!”
殷权被她刚才折腾的,身体立刻就反应了,但是不行啊,他不能碰她,更不能引起她那兴致,只好生疼地忍着。
“冯子衡又没有去,怎么会发现那个呢?难道我们猜错了,幕后的人,不是冯子衡?难道真的是莫习凛?可是莫习凛现在都不行了,他还能把手伸到N市来?”程一笙说出一连串的问题。等说完了才转头问:“对了,你说的插曲是什么?”
殷权压了压气息,说道:“我在宴会上看薛太太表情不对,鬼鬼祟祟的,包里好像还藏着什么东西。所以发现被下了药,先想到的就是她。结果把她找来后,包里果真发现了催情药!”
刚说到这里,程一笙张大嘴,“啊?”了一声,然后问:“不是吧,她下药?她给你下药干什么啊?”
她知道汪欣不敢惹殷权,所以觉得那药应该不是汪欣的,再说下完药了,没见过还留点的,那不是等着让人查出来吗?
刚想到这里,她果真听殷权说道:“她的药不是下给我的,是打算下给花月晰的,结果没想到花月晰今天没有来!”
“那倒是可惜了。本来花月晰应该是想来的,结果没想到勾引冯子衡不成,被汪盼发现了,结果一群人都没来。你说我们是不是猜错了?”程一笙转头问他。
“人没来,跟他没做,是两种概念!或许这是他掩饰自己的一种办法,这样我们就不会怀疑他了。万一我中了招,也不能怀疑到他身上是不是?”殷权说道。
程一笙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啊,那什么用都没有!只能是猜测,以后小心点了!”
殷权靠在床头上,想了想说:“这个人,不能小看,能在我眼皮子底下下了药,说明他的人,可不少,N市竟然隐藏了这么多我不知道的势力,这很可怕!”
“是呀,你说在N市的,也没有什么敌人了,别人吧,咱们都了解,可就冯子衡,从泰国后回来就变得很神秘,我都不了解了!”程一笙说。
殷权看向她,脸色有点古怪,突然问她:“以前你很了解他?嗯?”
程一笙立刻觉得气场不对,她看向他,嘿嘿笑着说:“以前嘛!他就是一个纨绔公子,没啥可了解的,一眼就能看透了!”
殷权阴沉沉地盯着她,显然对她这个解释,不那么满意。
程一笙知道,这男人爱吃醋的毛病恐怕是又犯了。她赶紧说道:“呀,老公,你今天真没喝那酒吗?是不是中了药?用我帮忙吗?用吗?”
说着,她还去拽殷权那本来就松动的浴袍,然后对他上下其手。
殷权好不容易刚刚压下的火又蹿了上去,他咬着牙叫:“程一笙!”
程一笙笑得很欢快,笑得很狡诈,用撒娇的语气问:“老公,你真的不用我帮你吗?真的不用?来嘛,别客气!”
这是勾引吗?肯定是勾引,殷权一连倒吸了几口凉气,抬手捉了她的手腕说:“程一笙你别后悔!”
程一笙娇笑着,后悔什么?她觉得他憋了那么长时间,是时候解决一下需要了,她可不想给别的女人留一点机会。
这么美貌的娇妻在眼前,殷权又是个需求旺盛的男人,这么稍稍一撩拨,就中了招。不过他还是有理智的,没敢碰她,只是让她帮忙!
虽然程一笙也憋得不行,虽然她怀孕只是五个月,可是肚子这么大个儿,她哪里敢冒险,所以只能忍着了。
冯子衡把汪盼带走之后,直接带回了汪盼的家,哄了一会儿未果,汪盼哭哭啼啼的要他想出个办法来。他惦记着事情进展如何,所以心里很不耐烦。但没办法,这个女人现在还不能甩掉。她是个挡箭牌,比如说今天,如果没有汪盼,他真是很难找到时间证人。
不过以前他认为的汪盼,现在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要求也越来越多,让他疲于应付。其实他觉得,花月晰那种女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比汪盼相处的要轻松,因为不用负责。
他心里正烦恼着,却没想到汪盼突然扑向他,手臂紧紧地缠住他的脖子,他只感觉温热,原来是汪盼吻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