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石正在犹豫是装没听见还是把车子挡板升起来?如果装没听见,这也太假了吧,那么大的声音。但是他把车子挡板升起来的话,又容易让殷总跟太太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引火上身。正在钟石纠结的时候,殷权抬手将车子的挡板升了起来,钟石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殷权知她平时极会给自己留面子,可此时连这个都顾不得了,可见是真的气了。他看她浑身瑟瑟发抖,无比心疼,不由低声道:“一笙,你怎么惩罚我都好,千万别气着自己了,气大伤身!”
“知道伤身你还气我?”程一笙气得都快哭了,她转过身指着他的鼻子说:“简易说你是个会经营的,我还不信,现在一看,你果真跟他是一类人,连这个都能拿来经营,你打得算盘好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钱没花,还能让你随心所欲地在我身上逞兽欲,当真是商人,还想骗我?找借口?我信你就怪了!”
殷权一副认错的模样,低声下气地说:“一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看我*本来就强,那怎么办呢?你不愿意配合,我只能想方设法了。要不……”他顿了一下,然后又说:“要不这样,我以后少吃些肉,清心寡欲行不行?”
程一笙皱着眉看他,“少吃肉就能减少*了?”
“我看那庙里的和尚不都是这样?我觉得肯定有用的,我试一试!以后你要是不想,那我不强迫你,行不行?”现在让他怎么样都行,先把她的气消了再说。
他努力这么长时间调教她也没见成效,他总觉得她是不是有点性冷感?他期待有那么一天,能让她欣喜地与他共赴那个高度。
不是她冷感,而是殷权太强,身体太好了。一般女人谁哪受得了夜夜笙歌的?体力也吃不消啊!
程一笙心里觉得殷权这个说法太怪异了,少吃肉就能减少*?真是没有听说过,她想了想,然后说道:“这个不是最主要的,而是你把这个方面也当成一种算计,我心里不舒服!”
“以后我不这样了好不好?这样吧老婆,你怎么惩罚我,我都认了行不行?”殷权好言好语地问。
程一笙觉得自己的火气都打在一团棉花上似的,你怎么说人家都认,态度良好,她也难以再发出火来,她觉得他在哪方面犯错就应该在哪方面惩罚,所以说道:“那就罚你在我离开电视台之前不准碰我,行不行?”
“什么?你离开电视台还有一个多星期!”殷权听后眼都绿了,让他一个星期不碰她,那简直就是痛苦。再说了,她月经刚过,还是安全期,现在可正是好时候,他刚忍了一个星期,再忍一个星期,那半个月就出去了。
“你不是说怎么样都行?现在又说这个,你就是没有诚意!”程一笙不依不饶地说:“好吧,那咱俩没完!”
“行行,我不就说说,我也没说不同意,就依你的,我不碰你就是了!”殷权咬牙答应下来,看样子后面他只能用繁忙的工作来让自己别总往她身上打主意。
“我告诉你,以后不准再这样算计我!”程一笙警告道。
“好,依你,就依你!”殷权打算先过了这一关,然后日后再找机会,等她不生气了,一切都好说。哪知程一笙就好像读懂了他的心思一般,义正言辞地对他说:“你可要说话算话,如果你食言,那这件事休想了得!”
殷权一听,现在只能豁出来了,于是只能咬下牙点头说:“好,我答应!”
如此,这才算了。程一笙长出一口气,刚刚挺直的腰也微微弯了下来,头低垂着,从侧面看,那曲线分外的柔美,窗外影射进来的彩色灯光,显得旖旎而又温馨,殷权心头划过一丝异样,真想把她抱在怀里亲一亲,可……
他忍住了,不能食言,一个星期,一定得忍!
程一笙开口了,声音带着一丝小郁闷,“其实我今天不该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你下不来台的,我真是气坏了,所以没忍住。这事儿我跟你道歉!”
殷权哪里敢怪她,看她气成那样子,他早就心疼坏了,赶紧揽了她入怀,说道:“不能怪你,都是我不对。原本我觉得这样没什么的,可是你一说,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你看咱们生长环境不同,所以想法也不同,我们还是要互相磨合,有什么话说开就行了,以后知道对方的想法,就知道怎么做了。只要你不怪我就行了!”
原本程一笙对他的动作有点抗拒,毕竟她心里还有气,可听了他的话,她的身子便渐渐软下来,倚在他的怀中。他这一番话,是极冷静的,夫妻就是应该这样,既然话说开了,那就不能有隔夜仇。她轻轻地点头,说道:“好,我们彼此都注意一些!”
殷权忍不住在她发间吻了吻,然后说道:“这一段时间你专心工作吧,我也把公司的事儿好好忙一忙!”
其实这段时间他已经够勤快的,但是一来他公司的事情非常的多,他恨不得把未来一年的工作都做完。工作真是永远都没有做完的时候。
钟石停了车,心里正在忐忑,也不知道殷总跟太太怎么样了,是还在吵架还是和好了呢?他觉得太太生了那么大的气,和好不太可能吧!于是钟石将车子停下之后,赶紧进了车库,躲开两人。
殷权跟程一笙下了车,两人往里走。
钟石似乎听到太太的笑声,清脆中带着柔和,听起来很是悦耳,他诧异,自己听错了吧!太太气成那样还能笑的出来?饶是他好奇,他也忍住,没从车库里出来,万一是幻听,那可就惨了。
钟石心里苦啊,老板跟媳妇吵架,倒霉的就是他这个下人。
这边和好了,可是阮无城那边却遇了雷。
阮无城当时吻的那叫一个忘我啊,他觉得方凝也入戏了,很有感觉的样子,可上了车,方凝就是一副另外的模样,怎么说呢?不冷不热的,让他摸不碰上头脑。
阮无城想继续之前的温情来着,可是尝试了几次,都碰了软钉子。
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了家里,方凝进门换了鞋就往楼上走,阮无城在下面喊她:“我给你倒杯茶喝?”
“不用了,我直接睡了!”方凝丢下这么一句话,就上了楼。
然后阮无城听到她关上门的声音,他挠挠头,想了想,觉得肯定是简易没说什么好话,但是简易说的是什么能让方凝这种态度呢?他现在光想搞定方凝,还没想过自己父母那边的问题。
方凝躺在床上,长长地叹了声气,闭上眼都是那个火热而缠绵的吻,她忍不住抬手摸摸唇,那里微微肿了,还沾染着阮无城的气息,她的心烦躁极了,如果说今晚她有点沉迷的话,那简易的话就像一盆水将她泼醒。
方凝心想,这世间最痛苦的事大概是你已经沉迷到其中,脑子却还清醒着,告诉你这个不该做!
痛苦极了!
她是什么样的想法呢?她不知道,可是她的确在刚才的那个吻中,得到了享受。
诸多的一切,比如心跳、比如期待又比如渴望!
她用枕头蒙住自己的头,嘤咛地叫:“方凝,你恨嫁了么?你难道年龄到了,渴望男人的身体?你恶心不恶心?”
不管这狠话怎么对自己说,哪怕说自己“犯贱”了,她还是抹不去那缠绵的吻!
“门弟”像是一道重重的山压在她的心头,她本不屑那些,可现在却不得不被那个东西挡在外面,她知道阮无城不是殷权,自己也没有程一笙的那份幸运。
酒醒了、无眠了!
第二天,方凝的脸色有点憔悴,前半夜失眠,早晨睡不醒,要不是阮无城在外面叫,她根本就醒不过来。
到了电视台,程一笙好奇地看她问:“宿醉闹的?脸色这么差?”
方凝看她,一边敛眸揉额一边问:“你跟殷权没事儿吧,看你昨晚气成那样?”
“没事儿,惩罚他就算了,还能怎么样?”程一笙无所谓地说完,建议道:“不然你今天还是歇了吧!这样的状态,能上节目吗?”
“没事儿,到办公室趴一会儿,反正节目在十点呢!”方凝不愿意回去,阮无城要是在家,那就尴尬了。昨天刚见了简易,现在她也不敢回自己家,没想到混成了无家可归,真叫一个可悲。
自从知道程一笙跟阮无城先后为她掏赞助费的事儿之后,方凝便有所震动,她昨晚想了很多,不仅是她和阮无城的事,还有工作上的事。她现在有一种深深的危机感,她深知以前多少仰仗了程一笙的关系,让她在电视台一直稳坐主持人的位置,薛岐渊对程一笙有意,所以对自己也颇有关照。可是以后呢?方凝心想自己既然不打算跟阮无城,那么就没有靠山了。
薛岐渊会不会给她小鞋穿?方凝心里没底!所以从现在开始,她要加倍努力了,让自己成为不可替代的那个人。
哪怕是今天精神不济,她也要撑下去。
程一笙总觉得方凝哪里不同了,好像是一下子变成熟了一般,可又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样的变化,难道昨晚方凝跟阮无城发生了什么?可是这事儿也不好问,再说也没那个时间,程一笙只好暂时打住自己的好奇心。
两人各去各自的办公室,忙自己的事情。
薛岐渊在办公室里刚工作不久,助理便打进来电话,说道:“薛台,安主播到了!”
助理看到台里对安初语的重视,所以现在已经尊称一声“安主播”。安初语听了这个称呼,自然得意,她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薛岐渊的眉深深的拧了起来,不悦地说:“让她进来!”
安初语推门而入,薛岐渊的脸色并不好看,看着她质问道:“不是说让你不要来的?等程一笙正式走了你再来?”
安初语今天穿的女人,淡紫色的紧身套装,V领开得很低,低到看见那道沟,泡泡袖又显可爱,一步裙下的荷叶边显得很淑女,这是一套很显气质的裙子。以前没有节目中,她总有一种挺不起腰的感觉,可是现在不同了,她的腰笔挺得笔直,显得整个人都不同了,精神很多,颇有星味儿。
但是薛岐渊好似没看到这一切。
安初语接到薛岐渊的电话,说她的节目审过了,后面可以接着录节目,就等程一笙离开电视台后,她再来正式上班。
安初语听到这个消息,除了心花怒放,心里更加按捺不住。节目既然已经报批,那就是板上订钉的事儿,还能有什么变化?她微微笑着说:“薛台,我就是想来看看,有什么我能提前做准备的?”
她的话音刚落,内线电话又响了,薛岐渊沉下气,拿起电话接听,“喂?”
“薛台,程主播找您!”助理的声音,稍微有点紧张,就怕这两个人碰上,偏就碰到一起了。
薛岐渊心中咯噔一声,捂住话筒,对安初语说:“你去厕所里躲一下,千万别出来!”
安初语倍感屈辱,问道:“为什么我要躲?我见不得人么?”
薛岐渊脸色变得阴冷,“你若是不想节目打水漂,就不要让程一笙看到你!”
安初语嘴已经噘了起来,可她到底顾忌自己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只好跺了下脚,走到厕所门前,进去了,把门关好。她一进门,泪就迅速要往外溢,她拼命的憋住,吸着气在镜中告诉自己,“安初语,这屈辱,迟早有一天你要讨回来!”
薛岐渊对话筒里说:“让她进来!”
程一笙心里犹豫,难道里面有人?不方便她进去?可是助理说让她进去的时候,她又想里面大概没人。
不过进了门,她闻到一股香水味儿,她平时不用香水,所以对香味儿很敏感,看样子这里的确来了人,还是个女人。
薛岐渊抬头,表情已经恢复自然,他淡声问:“有事?”
程一笙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将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说道:“这是我的节目计划!您看看?”
薛岐渊将计划接过来,没像往常那样马上就看,而是放在一旁,说道:“我会尽快看的,到时候节目不一定完全按照你的模式进行,明白吗?”
程一笙点头,“我明白!”
“好了,你先回去吧!”薛岐渊说着,低下头继续工作。
这是要赶人的意思了,程一笙抬下眉,站起身,没有说什么便向外走。
出了办公室,阿莎为她按了电梯,进电梯后才小声说:“太太,薛台那卫生间里有人!”
阿莎本就比一般人感觉敏锐,所以里面藏个人,根本就瞒不住她。
程一笙连想都不用想,便知道里面躲着的是安初语了,现在能如此躲着她的,只有安初语。其实没这个必要,她不会再阻拦安初语做节目,她已经想明白了,反正她要走,肯定有人代替她的位置,留安初语这个替身,总比来个强敌要好得多。
程一笙走了,安初语方才从洗手间里出来,薛岐渊的表情已经很不耐烦,他眉梢带铎,阴鸷地说:“你赶紧出去,小心一些尽量不要让人看到,更不要让程一笙看到。我告诉你,现在程一笙的节目没有完全结束,如果她不录这个特别节目肯定不行,她要是以这个为威胁,你的节目照样能够泡汤。如果不想像上次一样白准备一场,你就最好听话一点!”
安初语的表情显得十分委屈,“薛台,为什么她那么容不下我?”
她怎么感觉自己就像那见不得光的小三一样?她也是个主持人,凭什么不让她上节目?
薛岐渊望向她,目光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你的长项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吧!有本事你用自己的风格?还用我多说么?快出去吧!”
安初语倍觉羞愤,转身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因为你的风格完全模仿程一笙,所以程一笙才视你为眼中钉,这没什么不妥之处吧!
可是安初语已经将自己这种类似于小偷的剽窃行为当成了理所应当,根本没有羞愧的心,反而认为台里对她不公平。程一笙针对她是没事儿找事儿。
另外简易那边得罪了殷权,心里很是不安,从昨晚到现在他都在想办法如何弥补,他让自己的手下去调查殷权手下都在做什么,结果得到消息,殷权从巴黎订做了婚纱,今天到。简易方才恍然,看样子殷权是打算办婚礼了,他脑中出现一个想法,于是立刻站起身向尊晟赶去。
殷权听到婚纱来了,心情非常好,打算下午去看。结果他又听简易来了,心情顿时就不好了,但还是把人放了进来。
简易进门就道歉,“殷总,真是对不住,昨晚想献个殷勤的,没想到适得其反了,那个……昨晚您太太没怪您吧!”
“能不怪吗?”殷权想到他将要付出的代价,脸色又黑了几分。
简易是领教到程一笙厉害的,知道那女人可是不好相与的,估计回去之后殷权吃了不少苦头,他满脸的尴尬,说道:“我是真心来弥补自己过错的!”
殷权哼道:“你只要别自以为是就行!”
简易赶紧进入正题,想让自己这个办法,叫殷权高兴一下,于是说道:“那个殷总,我听说您要大婚了,今天我是特意为这件事来的!”
殷权的态度更显出一种不爽,“你从哪儿听来的?找人调查我了?”
简易的脸色难看下来,程一笙不好相与,这殷权更不好相与。
殷权冷笑,“我告诉你,这个是给一笙的惊喜,所以我秘密行事,你要是敢给我泄露了,别怪你的简氏大楼我给你停工!”
简易忙说:“我没有、也不会!我是来为您的婚礼出把力的。”
殷权又笑,还是冷,“你能出什么力?”
这话说的,真是不给留一点情面,简易心里这叫一个别扭,但是没办法,谁让他惹得人家夫妻不和呢?于是把心里所想的话说了出来,“我公司里的艺人随你挑,主持或是演节目的你随便,哪怕你们吃饭,让她们在台上演也没关系!”
他真是豁出来了,要知道婚宴上一群人吃着饭,然后台上还有唱歌的,那绝对对歌手是一种侮辱,因为人家都吃着呢,台下竟是“干、干”的声音,哪个听你唱歌?更何况简易那公司里都是腕儿,小腕儿都没有,人家能乐意吗?这次就算是陪着笑脸抑或是强硬命令,他也得把殷权给哄高兴了。
哪知人家殷权根本就不领他那个情,靠在椅子上,下巴微抬,说道:“你那公司们的人,参加我的婚礼,还不够格!”
人家竟然瞧不上!
简易气得真是要吐血了,他忍了忍,然后心平气和地问:“那你是想请什么级别的?我这级别,已经是最高了吧!”
“我不打算请艺人,大概都是一些商界或是政界的朋友吧!还有亲友!”殷权心想,他的那个场景,请个明星来唱歌,也不搭调啊!再说他可不允许有别的女人抢了他老婆的风头,到时候他老婆一定是主角。
简易心里满以为这次殷权会接受他的歉意,没想到他豁出去要给的,人家根本就不稀罕,然后他开始想啊,到底自己还有什么能给殷权的?结果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他的业务跟殷权的一点都不搭,钱人家殷权也不缺。要说让殷权在简易旗下休闲娱乐场所消费全免的话,这也不算什么,这点根本就说不出口,人家尊晟也不缺这点招待费。
真是愁煞人也!
殷权其实生气归生气,可也没打算跟简易闹掰,他目中无人也看对象,简易将来必定不凡,他可以预见,简氏将来肯定会落在简易的手中,有简氏的那些艺人,有的时候还是很方便的,小钱也是钱啊!更何况他给简易便宜那么多,楼都盖了,现在闹翻太不合适。
于是殷权说道:“好了,等我想到有你帮忙的再说吧!”
简易有一种挫败感,不过殷权这话明显是给他留了机会的,所以他也只能赶紧抓住这个机会,说道:“好,只要殷总有用得到我的时候,我一定义不容辞!”
殷权的手机响了,殷权漫不经心地拿起来,结果看到来电,立刻神色一凛,然后身体坐直,脸色瞬时温和下来,接通电话。
难道这是程一笙?简易猜测。不过结果让他有些意外。
“喂,妈?”殷权的声音温柔极了。
简易是了解一些殷权的事,所以知道这是殷权丈母娘来的电话,殷权接这个电话并未避讳自己,这让简易心里舒服一些。
“哦,房子装修好了?那好,我下午去看看,整理东西什么的您不要动手,让别人来做,时间来得及,不要累着!”殷权细心嘱咐着,真像是孝顺儿子。
简易挑挑眉,恐怕亲生的也做不到这一点吧!看来殷权跟程一笙的父母关系不错。怎么还收拾东西的?难道不是新房?简易揣测了一下,觉得不管是不是新房,他也要表明自己的意思。
殷权挂了电话,简易赶紧说:“殷总,我有处刚装修不久的房子,还没住,地段、户型都是极好的,适合老年人住,不然您拿去让您岳父岳母住吧!”
这是要送房子了。
殷权淡淡地笑,说道:“房子我已经准备好了,无奈他们不接受,说是住老房子住惯了,所以我只能重新装修一下!”
原来如此,简易的计划又落空,他又说道:“对了,我能找到不少好车,不知殷总需要什么样的车?”
殷权的笑如刚才那般,说道:“车我也已经准备好了,不缺!”
简易狡尽脑汁儿,殷权说道:“好了,婚礼的事,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到时候你直接来祝福我们就好!”
东西送不出去,送礼的反倒不安,简易这心里正惴惴,又听殷权打算邀请他参加婚礼,这心情又豁然开朗起来,马上转忧为喜,说道:“好,到时候一定到!”然后他站起身说:“不打扰你了,你忙吧,有需要的话尽管吩咐!”
殷权点点头,简易颔首,转身离去。
殷权笑了笑,翻开婚礼准备事项,还有几项没有落实的,他又看了一遍,拿起电话,命令道:“赵总助,进来一下!”
赵总助放了电话便走了进来,殷权问他:“钻戒做好没有?”
“殷总,做好了,在路上呢,预计后天到!”赵总助心想这个东西可是很重要的,他天天落实。
“一笙父母家小区的规划呢?做好没有?”殷权又问。
“已经在整修中了,我们安排的工人多,一个星期就能好!”赵总助说完又补充道:“我让人盯得紧,殷总您放心!”
他心想这殷总的老丈人不愿意要新房子,可是现在花出的钱也不少啊,不但太太家重新装修了,连所在的老小区也给翻新了一遍,外体墙都给刷了,还给建了个气派的大门,从外面看,就像个新小区似的,只不过里面的户型,都是老户型了。免费给翻新,人家小区自然高兴了,差点要给把名字都改了,想叫“尊晟”小区的,不过殷总没有答应。
殷权是为了结婚脸面问题,而不是为这个名。
“车呢?要万无一失!”殷权继续吩咐道。
赵总助说道:“殷总,看在您的面子上,很多人都非常乐意借车给您,甚至大部分车子已经到位,提前候着,以免到时候发生意外。”
赵总助在殷权身边呆的时间长了,也渐渐开始学会拍马屁,没办法,谁愿意总看老板冷脸?偏这位老板就是个冷脸的,对着他们下属,脸色好的时候很少见。
殷权又点头,接着问下一项,“鞋子做好没有?是不是按照我的要求做的?”
“回殷总,鞋子还没有做好,但是的确按您的要求做,正在进行当中!”赵总助忙说。
“这个一定盯紧,没有时间返工!”殷权说道。
“是,殷总!”赵总助心想这一双鞋,也是价值连城了。
“那么你还有什么要汇报的?”殷权问。
“就是太太的婚纱到了,请您过目,看哪里不满意的?”赵总助俯身说道。
“旗袍礼服呢?”殷权问。
“由于绣花比较繁复,所以绣娘们正在加紧时间制作!”赵总助答道。
“尽快,要速度也要质量!”殷权站起身说:“现在先去我岳父家,然后再去看婚纱。”
“是!我这就去安排!”赵总助说着,头一点,然后匆匆出了屋。
殷权坐着车,这次没有直接开进小区,而是在大门口下了车,他负着手看看已经修好的大门,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往里走,一边走一边看。
门后的广场,已经给修整成一大片平地,平平整整,小区里的杂草早已除去,换成平整的草坪,走到后面,这里还有小孩子玩耍的乐园,已经有不少小孩在里面欢快地打滑梯,钻山洞,欢乐尖叫声响成一片。
殷权不由弯起唇,看样子,这些孩子们很高兴。
走过去的时候,他听到两位老人,也不知道是孩子的奶奶还是姥姥在议论。
“哟,我回老家回来一看,这都变了样儿,我还以为自己走错地儿了,我说过了这么些年的地儿怎么就不认识了呢?以为自己是老年痴呆了,后来我打电话让儿子出来接的,这才确信没走错,哈哈哈!没痴呆!”笑得前仰后合。
另一位老人说:“是啊,没想到程教授的女婿不仅有钱,心也善,出钱给咱们小区大变样,真是个好人!”
“我听说啊,那位大人物送程教授新房,结果程教授没要,所以那位大人物才把小区都给翻修了,想让程教授能过好一些!”老人啧啧地说。
“咱们也跟着占光,以后对程教授一家得热情些,现在不都说感恩吗?咱们也感恩!你是不知道,咱们这房价,一下子就蹿了一千,一平米就涨了一千啊,有好些人托我打听这儿的房卖不卖!”
殷权渐渐走远了,但是唇角却扬上来不少,他侧头对赵总助说:“对了,这些老邻居,也要请,名单你让我岳父岳母拟就好!”
“是,殷总!”赵总助应道。
殷权上了楼,看到单元门口已经被改造成高级住宅的酒店式单元门,里面大理石磁砖不说,水晶灯也必不可少的装了,由于空间比较小,所以水晶灯的也安的小,看起来耳目一新。
其余的单元门都是只改了门口,只有程一笙家的这个单元,里面也都贴了磁砖,殷权想安电梯来着,可惜地方太小了,而且这里面的条件也不允许安电梯。
殷权一边上楼一边说:“让保安们看严实了,这墙上可不准再贴广告!”
老小区的墙上,全是一些开锁啊、疏通下水道之类的广告,他可不允许自己的婚礼进行时,摄像机里拍到这些东西。
“是,殷总!”赵总助记录下来。
上了楼,殷权看到丈母娘家的门扩大了些,换成了气派的红木雕花大门,他满意地点头,抬手按了门铃。
门开了,林郁文看到殷权,眼前一亮,连连把人给迎了进来,笑着说:“殷权,妈猜你也得过来,给你准备了午饭,吃完再走啊!”
“妈,您够累的,别麻烦了,还自己做?”殷权关心地说。
林郁文脸上笑成一朵花,“家常便饭,不麻烦!”
殷权看到仆实的丈母娘心里就温暖,记忆中的母亲,高贵淡雅,不过关心他的心却是一样的,丈母娘身上,则多了一些平实,让人觉得心安的东西。他不必担心母亲生气,因为她脾气好的似乎永远都不会生气。
林郁文显然心情很好,跟在后面说:“殷权啊,这次你把家属院都给整漂亮了,哎呀我们这邻居们啊,都感谢你呢!”
殷权侧过身说:“对了,妈,到时候要请哪些邻居您列个名单,发请柬的时候跟他们说,在小区门口集合,有车拉到饭店!”
“哟,你们婚礼,请的人都不一般吧,这些邻居们……其实回来我们再回请也行!”林郁文没直接说,心里已经觉得不太妥当了。
殷权笑,说道:“妈,人都是一样的,没有贵贱之分,一起去吧,人多热闹。一笙在这儿长大的,相信对这里的人也是有感情的,她看到熟人多,心里也高兴!”
“呀,殷权你看你,真是……妈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欢你呢?”林郁文觉得这个女婿太贴心了,有钱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没有架子,人明理!
程佑民此时也走出来了,这段时间他基本上没课都在家休息,忙独女的婚事,他扶了扶眼镜说:“殷权啊,这次你整修家属院儿,做得挺好,可是花了不少的钱吧!”
“爸,我们一辈子就一次的婚礼,花钱也是应该的!”殷权恭敬地说。
“呵呵,好!”程佑民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说:“来,看看这房子装修的怎么样?这回还是托了你的福!”
林郁文说:“你们看着,我准备饭去!”
“妈,我还是先帮您弄饭吧!”殷权说着就要去厨房。
“行了,家常饭还用你搭手?”林郁文摆摆手。
程佑民揽着他的肩说:“别管了,让你妈弄去吧,走,咱们看看!”
刚才殷权已经大致看了一下客厅,感觉很满意。他给定的标准就是精装修的标准,客厅里是磁砖,做了雕花天花板,电视墙也做好了,阳台给改成落地的,玻璃门,看起来屋子一下就明亮了。
屋子里都是实木地板,用的深棕色,程一笙的闺房是他亲自设计的,以前他觉得她的闺房充满了书香气,一点都不像公主,所以他用了田园风格,既不很公主也有公主的成分在里面。而岳父的书房做的仿古雅致,都是实木料。
他没给弄豪装,是怕岳父岳母朴实惯了,受不了太豪华的。
“爸,您还满意吗?”殷权侧头问。
程佑民大笑着说:“怎么会不满意?当然满意了!哎呀,以前我对这些物质没什么要求,结果这房子弄好以后,这感觉还真是不一样,坐在里面看书,感觉都不同了。怪不得这人们都想住好房子呢,就是不同啊!”
殷权心里一动,说道:“爸,那……”
他还没说完,程佑民就抬手阻止他道:“诶,别说了,我可没有找你要房子的意思,到此为止、到此为止啊!要不是你们结婚,我连这都不弄。人老了,没有那些个要求了!”
“爸,我跟一笙度蜜月的时候,您跟我妈都旅游吧,我给您二位报了团!”之前人家用旅游当借口瞒程一笙,现在总得让人家真去玩玩吧!
程佑民听了,拍着他的肩说:“孩子,你的心我知道,爸呢,最近忙家里的事儿,学校那边已经落下不少的工作,所以等你们结了婚,我还得去忙工作,旅游还是等以后吧,好不好?不过还是谢谢你!”
“爸,不用谢,您什么时候得空了,咱们就去!”殷权也没强求。
“好,一言为定!”程佑民感慨地说:“只要你们过好了,爸就高兴!”
“爸,只能更好,您放心吧,我跟一笙,会这样一直幸福下去的!”殷权坚定地说。
“我放心,我当然放心!”程佑民重重地点头,笑着说。
林郁文的声音传了进来,“吃饭喽!”
“走,吃饭去!”程佑民转身说。
殷权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爸,您学校里的同事,到时候一定也叫上!”
“还叫他们啊?”程佑民问。
“当然,到时候让他们在这里集合就行,有车来接。反正正常婚宴请什么人,您就请什么人,不要有顾虑!”殷权说着,人已经走到客厅,他看到饭桌上,简单的饭,也是六个菜,一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