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坐在阳台沐浴着清晨的阳光,她一手举着杯子,另一手拿着报纸,笑的花枝乱颤!
照片被放的很大,女子的暧昧,穿着暴露的衣服,殷权闭着眼睛享受的样子,真像那么回事儿啊!不错、不错,这照片是越来越看着满意!
再往下看,这标题写的好、内容写的更加劲爆,还是刚出校园的记者笔杆子给力,敢写,是颗好苗子!她仔细地读了一遍,又读一遍,心情好极,怪不得殷权喜欢害人,这滋味的确不错,够爽的!
将杯中剩余牛奶喝光,放下报纸,走到柜前拉开门,双臂抱胸从左向右扫了一眼,拿出一件亮蓝色旗袍,在镜前比了比,然后仔细地穿上,妥贴地拉上腰侧链,阳光照射在亮蓝的缎面上,发出耀眼的光芒,裙上绣着枯黄的枝叶,将太过闪眼的蓝压了压,又被蓝照的黄更艳一些,最终造成亮而不俗的效果。
她坐到梳妆镜前,轻快地上了蓝色的眼影,浅粉的腮红,裸粉色口红,好一副人比花娇的模样,眉梢喜意更为她增添几分亮色,光彩照人!
相比程一笙的好心情,殷权可就气坏了,一大早便被殷宅的电话从被窝里挖出来,爷爷叫他回去问话。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路上才听手下跟他汇报情况,等到殷宅门口,他拿到报纸,看了上面的照片,可不是昨天的情景?
他觉得那么短的时间程一笙拍不出什么,更何况他什么也没做,万万没想到什么都没做竟然能拍出这种效果,简直让他解释人都不信,这女人居然还真有门路把照片登上,好好地利用了顾念文,的确有两下子!
殷权将报纸扔在车里,下车大步踏进殷家大门。
只见客厅里的爷爷仔细研读的报纸就是登着他照片的那份,他清了清嗓子叫:“爷爷,您找我?”
殷宗正将报纸扔到桌上,指着照片骂:“管不住自己就算了,你能不能找点正经女人?”
殷宗正挖了挖耳朵,坐到沙发中说:“这女人怎么就不正经了?”
“这女人专钓公子哥儿,不知跟过多少男人!”殷宗正气呼呼地说。
“咦,老爷子,您挺关注这些八卦嘛!”殷权唇边划过兴味的笑,睁大眼睛说。
“屁,我是关注你!”殷宗正指着报纸说:“这后面都写着呢,反正我告诉你殷权,你找老婆,一不能找娱乐圈、二不能找广播界,三就是不能找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剩下的随便你!”
这个孙子向来不近女色,突然跟一个女人如此接近,他担心是认真的,殷家怎么能容许这样的女人进门呢?
殷权脸一沉,严肃地说:“爷爷,我的婚姻大事您也想作主?”
殷宗正哼道:“我知道你有主意,不过你要是真敢找我上面说的那三种,见一个我毁一个,我说话算话!”
殷权猛地站起身,阴鸷地目光盯着爷爷问:“那当年她进门,您不但没毁,还同意了,这是为什么?”
“你……”殷宗正瞪大眼,似铜铃一般,张着嘴似被问住了。
殷权转身大步离开,背影坚硬且萧索,门重重地关上,发出一声巨响,惊醒了处在回忆中的殷宗正,吐出一声长长地叹息!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肯原谅、明白?
殷权出了门,外面阳光暖阳阳地,他突然想到程一笙,她那总是灿烂的假笑,此时却像笑进他心里,坐上车,他竟然也笑了起来,他应该感谢她的是不是?好歹今天也算出了口恶气!
不过这个女人着实胆大,竟然真敢上他绯闻,还是胡编的,他得想想怎么收拾她才好?
程一笙满面春风地去上班,一推开办公室大门便看到薜岐渊站在里面,用一副沉寂的目光看向她。她的笑意淡了下来,客气却显得疏远恭敬地说:“薜台,早啊!”
“你很开心?看来是广告的事搞定了?”薜岐渊倚在她的办公桌上,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双避交叉地问。
“呵呵,没有,我想今晚这期节目会录的很精彩,到时候收视率一涨,肯定会有广告收入的!”程一笙干笑两声。
“如果还是没有呢?”薜岐渊盯着这个天天在他眼前晃,诱人又吃不着的女人,心里越发渴望起来,又越发恨起来。可这一切会不会随着吃到而逝去?他的心慢慢淡了,不再渴望,那时候再看,用自己的前途换一个女人是不是值得?每当夜深人静想到这里,他又踌躇了!
程一笙看出来这是故意找碴的,她微微一笑,嗓音清丽圆润地说:“薜台,我节目的收视率一直是居高不下的,没有广告投放绝对不合常理,这就不是我的问题了,咱们电视台可都是收视率决定一切的,我看您不如趁早向上汇报,有人跟您作对,上面看到收视率,也说不出什么!”
薜岐渊冷冷一笑,“你怎么不说有人跟你作对?”
程一笙想起这个就气,这次她没忍,非常直接地说:“如果没有当初您想刁难我之因,哪里有现在的果,薜台,这次的问题还要您解决了!”
薜岐渊一怔,这才想起殷权之事的确是他给她带来的,他不由咬牙,不寒而栗地说:“好啊程主播,你这尖牙利嘴都用我身上来了!”
“如果不是薜台起了不该有的心,咱们联手一定不会有现在的困境,我自问我没责任!”程一笙淡定地站在那里,站的笔直,显得自己很有底气。
无论在哪里她都告诉自己腰不能弯、背不能驼,那样气场没了、底气没了,遇到事情容易被动。
薜岐渊嗤道:“别的女人哪个不想被台长高看一眼的,就你,你想嫁进豪门?还是想爬到我这个位置,上更高的床?”
这话说的难听,程一笙目光如矩地看着他,正色道:“薜台,很抱歉我没有那些想法。一个女人洁身自爱、懂得保护自己,难道这也有错?也要说成别有用心?您是台长就能随意潜下面主持人?我的职业是做节目,没有义务陪您干别的,还请您摆正自己的思想,究竟是谁错了,您要做到心理有数!”
这话回的也太狠,简直一点面子都不留,薜岐渊盯着她,一时间空气凝固、气氛剑拔弩张,程一笙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目光中没有一点畏缩,告诉他自己的态度不可能改变。
半晌,薜岐渊才开口,却是带着恨意,“好、好样的!”
她也开始回应,“薜台,私人的事我不想多谈,上次您也答应我了。如果您再说了不算,相信很多电视台想收留我!”
薜岐渊眼睛瞪的很大,清润的脸上青筋都暴了出来,双手紧握,玉般的手指也都泛了白,他这个台长当的真够憋屈的,底下主持人都敢这样对他了,他却没有一点办法。
只听一声巨响,转椅被薜岐渊猛踹一脚,飞到墙上,底下转盘已经四分五裂,可见他用了多大力气?程一笙脸上毫无惧色,身子仍站得笔直,冷眼看着这一切。
薜岐渊气恨地转身离开,摔门而去。
等他走了,程一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扶着桌子瘫坐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