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家白天吵,晚上吵,涂家男系自然都不想给女系分。
但是女系都不善罢甘休。
并且还有涂悠悠这种家庭的……爸爸在外面包了几个,多多少少都有私生子,私生女。
这继承权一闹起来,就天天跟唱大戏一样!
这个过程里,穆家三少穆云韩站了出来,算是一方强势的势力帮了涂悠悠。
涂悠悠一天忙,也顾忌不到太多,偶尔看到穆云韩的时候,她会想起来穆云栖。
攥攥手心,她偶尔努力组织好语言,去问穆云栖的近况……
可都会被穆云韩告知,“自从你说推了结婚那一天,二哥就回疗养院了,他这段时间,再也没有回过穆宅。”
涂悠悠心里钝钝的疼。
可她没有理清楚自己的感情,她自己都不知道又喜欢穆云栖,又喜欢霍笙寒是一种什么鬼感情!
她怎么可能去找他呢?
所以,再内疚……
面对穆云韩的追问,“怎么?你是想二哥了吗?我可以转达告诉的他的!”
涂悠悠都摇摇头,“没有,我就是内疚,想知道他还好着没。没事就好了。”
“哦……”穆云韩这些日子黏着二嫂,也就是想看看二嫂会不会流露出对二哥一星半点的喜欢,结果每次听到这么失望,他也快被打击的要绝望……
同时,他也慢慢明白了二哥的心态,追了那么久,一无所获,或许,是个正常男人都会觉得,可能自己不合适吧……
“哎……”穆云韩每每面对这种时候,都只能抽着烟,叹一口气。
涂悠悠看的心虚,脸颊偷偷一红,转身找其他事情去做!
十一月。
兴城早早降温,迎来了一场初雪。
光棍节,涂悠悠早早把曦夜哄睡着后。
愉悦的把涂安然,顾郁白,穆云韩全部请出来,撸起袖子,找了家火锅店,请大家一起吃夜宵火锅!
这种聚会真的是……
涂安然哭笑不得,因为涂家还有事,他早早吃了一半离开。
只剩顾郁白,涂悠悠,穆云韩时。
三个人就一起干着啤酒,开始喝大。
顾郁白跟穆云韩相互看不顺眼。
喝多后,彼此就互怼起来。
顾郁白端着啤酒瓶,气呼呼的说:“你……你们穆家有什么牛的!在兴城的豪门里,也就是个二流偏上,别,别以为你最近帮悠悠多,你就地位高了,我告诉你!在悠悠心里,顾少爷我NO.1!懂不懂,NO.1!”
穆云韩抽了一口烟,笑的花枝乱颤,“得了吧,还NO.1!悠悠那是现在没喜欢的人,你才排第一,要是有喜欢的人,你不知道在哪里排着呢!对吧?悠悠?”
穆云韩也喝高了,说话的时候口齿不清。
涂悠悠尴尬笑笑,不知道怎么回答。
顾郁白又接了过去,“屁!有了喜欢的人,也得把劳资排第一!劳资跟她从穿开裆裤就一起玩,她上学时候的姨妈巾,月月舒,都是劳资去给买的!有的时候她上厕所忘了带纸,小便完忘了冲厕所,都是劳资帮忙善后的!你说,悠悠怎么能不把我当第一!我比她亲妈都亲啊……”
顾郁白抓住了穆云韩的衬衣领,几乎嚎叫。
涂悠悠一脸黑线,差点想抡起鸭肠把顾郁白勒死!
穆云韩笑笑,哈出一大口烟圈,呛得顾郁白直咳嗽,他道:“亲妈亲有什么用?你再亲你也是男闺蜜啊!不像我,我就比较厉害了,我可是悠悠的小叔子,悠悠是我的二嫂,我们将来是要相亲相爱一家生活的,对吧?对吧?嫂嫂,对吧!”
“咳咳!”涂悠悠快被口水呛死。
顾郁白眼眶都快被气红了,“啊啊啊!你胡说!你家那个穆云栖才不会跟悠悠是一对!悠悠就算喜欢他,他也是残废,他配不上悠悠!”
涂悠悠内心一紧,错愕看向穆云韩。
没想到穆云韩是真的喝多了,完全没听懂中间那句话,只追着后面那句话飞快摇头,“胡说,我二哥可好了!配悠悠可够格了!她就是我二嫂嫂,她将来要嫁我们穆家,你……出去!不让你当伴娘!”
顾郁白打了个酒嗝,“为什么不让我当伴娘!”
穆云韩捧着顾郁白的脸仔细看了看,最后很认真道:“你……长得不好看!”
顾郁白红着眼眶哭了,“你胡说!我妈说我是我们别墅村,十里八街最好看的!”
穆云韩挥挥手,“差了点,差了点,跟我比差了点,还是我当伴娘比较合适!”
“啊!不行,我要当!”
“不给你当,我当!”
“我当!”
“我当!”
顿了顿,眼看两个大傻子喝醉酒,快朝神经病发展……
涂悠悠汗颜,急忙呷了口啤酒,出来散心……
兴城的十一月,雪后天气真的挺冷的。
裹好毛呢大衣,涂悠悠拉了拉白色的贝雷帽,开始在娱乐广场上溜达。
深夜的星空璀璨漂亮,说是光棍节,周围出来秀的,居然全是一对对的小情侣。
涂悠悠走在喷泉边,被接吻的情侣狗虐到了。
涂悠悠走在路灯下,被牵手撒娇的情侣狗再次虐到了。
最后,涂悠悠实在没地方逛,就只好朝广场周围人烟稀少的背街逛。
站在娱乐广场火锅街的背街位置时,涂悠悠跺跺脚,想看看还能往哪里走。
却没想到,一抬眸,她看到了对街的霍笙寒。
霍笙寒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长款毛呢大衣,里面配的是同样黑色的高领毛衣。
兴许是在等人,他此刻正侧靠着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车头,垂眸点着烟。
萧索的眉色看着让人觉得幽远,不知道什么原因消瘦的脸颊,看着莫名让人心悸。
他长得很帅,精剪的短发,加上额头几根零碎的碎发,逆天的长腿,让他靠在车头的动作,宛如世界级的名画赏心悦目,可也让人觉得孤寂桀骜。
他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涂悠悠。
点完烟,他抽了一口,抬眸看腕表,顺道环顾四周时,突然眸光一滞,凝在了空气中。
良久,时间就在两个人面前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