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瓜见阮依依衣襟上全是血,吓得赶紧把颜卿留下的药盒拿了过来。这两个月来阮依依一直跟颜卿冷战,虽然都不说话,但药丸颜卿每日都会带来。

这药盒里各式药丸都有,就是防着阮依依受伤用来自救的。

阮依依从里面挑出了止血粉和凝香丸,香瓜这边帮她上药粉,阮依依那边就吃了药丸,过了半柱香时间,这血才慢慢的凝固,不再流淌。

香瓜又往阮依依的脸上涂着厚厚的薄荷膏,见她咬着牙不喊痛,不停的叹气。

“小姐,还是要通知国师和国舅吧。”香瓜嘴里的国舅就是颜卿。

“通知他们……他们会来吗?”

“会啊,当然会!国舅和国师最心疼小姐了!”

阮依依呆呆的望着已经包扎好的手,又看看香瓜坚定的脸,很是忧伤。

她真得很讨厌自己这样多愁善感,虽然不能做到不以物喜,但阮依依一直在修炼自己要做到不以已悲。可是,在花园受辱时,她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是颜卿,最后令她真正伤心的,还是他。

香瓜见阮依依又开始陷入失神状态,更加担忧,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耐心的等了一会,见阮依依仍然没有动静,正准备擅自决定找人去国公府通报这里的消息,阮依依忽然回过神来,慢慢的摇头,说:“以后……还是别提他……”

香瓜愚钝,她不知道阮依依嘴里的“他”是指颜卿还是项阳,刚要问,阮依依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泪,然后揉着眼睛,说:“你扶我去冰窖,带上被褥,今晚我睡那。”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和压抑的伤感。

香瓜还想再劝劝她,见她自顾自的站起身要走,知道拗不过,只好吩咐侍女们带着被褥,自己则扶着阮依依往冰窖去。

阮依依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她脸上有伤,戴着面纱。

香瓜向守卫报了名号,守卫没有多问,主动替她打开冰窖大门,带她来到冰窖门口的一处平地,上面已经摆了张小床。

“皇上有令,今后阮依依姑娘随时可以到这里休息。”守卫交待完后,香瓜替阮依依铺好床褥,见她气色不好,还想劝她,阮依依小声交待:“我挨打的事千万不能声张,宫里是非多,我们不过是个奴才,该避的就避吧。”

“小姐怎么会是奴才,明明是皇后的贵客,国公府的小姐,国舅的徒弟,他们个个都视小姐为掌上明珠,小姐又怎么可能是奴才。”

阮依依见香瓜越说越带劲,还提起了颜卿,把她的交待全都忘到脑后,便用力的瞪了她一眼。

香瓜缩了一下脑袋,不敢说下去了。

“我知道你每日都会向项阳汇报我的情况,假如他知道我今日受伤,我明日就把你换了!”阮依依不愿意去想颜卿知道她受伤后的态度和反应,她威胁香瓜:“你是我的婢女,你知道的,我有权决定把我的婢女指给谁,你若不想跟太监对食,就乖乖听话!”

香瓜见她要动真格,哪里敢再多嘴,替她盖好被子后,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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