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纨绔要出门(1/1)

此为防盗章“……要说,俺们庄子上的那群尽会说闲话的, 就是一群见识短的蠢货。”刘飞领着自称是长安人氏的两少一老往秦家去, 一边走还一边不忘记抱怨恼骚,瞬间介绍秦家的一些新生事物, “……人家秦颂秦将军可是陛下的亲军将军, 听说人家河北老家还有不少人呢, 哪里会那么容易千里迢迢的从长安这边带人过去?嘿,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哦,听你的意思,倒是不怕被那伯爷给选中弄到平州去?”牛车上的富态老者一脸的好奇。

“平州咋啦?若是那李伯爷当真选了俺, 俺绝对跟他去。”

“嘶,老夫倒是很好奇, 这李伯爷到底有什么门道,能让你如此推崇。”

“嘿,这您就不知道了, 俺和您实话实说了吧?俺十二岁便在长安城西市的表舅家酒楼当小二了,来来去去如今已经有五六年了。别的不说,这南来北往的客人见多了,听得多了, 也算是有些见识。就连俺现在识得是字都是这么学来的。

这秦将军秦颂以前俺就觉得也是个能人, 不过俺看不透他那人。但现在,俺觉得他最好的运气就是娶得这个夫郎。别说不说, 诸位想想, 这百年来, 谁有本事凭借一个制盐的方子被封为伯爵?

还有他们做的黄面馒头,也就是那黄面蒸饼。俺那表舅吃过一次就说,这东西绝对能在长安城轰动一时。呵呵,黄面蒸饼谁没吃过啊,俺汉人上上下下怎么也吃了有几百上千年了。丹一直以来大家吃的都是酸的。

甚至不少人,因为这蒸饼是酸的宁愿吃那干巴巴的饼子,可现在咧?

不过,最让俺心动想要跟随去见识见识的,还是这伯爷制造的水车。俺跟俺舅舅说了,俺舅舅说,如果这水车被朝廷得知,我大唐肯定要成为超越汉室王朝的盛世王朝。”

什么!刘飞的话,让赶牛车的两名青年和牛车上坐的老人齐齐一愣。

虽然他们并不觉得这一乡村泥腿子能够说明见识,甚至可能夸大其实了。可是听到能影响大唐王朝的东西,还是让他们心头不禁震撼。

“嘿嘿,是不是觉得俺吹牛了?要说俺到底是不是夸大了,诸位可以去一观便知。嗯,这个时间估摸秦颂和他家夫郎还在长安城忙乎,家里管事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接待诸位。”

“那水车可以任意观看?”牛车上的老者忽然问道。

刘飞闻言点头:“自然,那水车做出来是用于磨面磨米和挤压汤饼的,自然是希望大家都来用,然后给予一些费用的。哦,秦颂说了,俺们庄子上的人若是用,就免费。其他人,一斗粮食需要两斤的麸子,一石的粮食,需要两斤的黄面或者黄米。付钱的话,意识粮食三个钱。”

“这么便宜?”一名赶车的青年嘀咕。

刘飞笑道:“是不是觉得秦颂家的很傻?”

“……”

“唉,可惜啊,庄子上的人眼红,看不到。”

“诸位……”刘飞一行刚刚靠近秦颂家,就见一名身着皮甲的少年郎大步了过来,看那拽拽的模样,还有点欠揍的样子。

只是那拽拽的,一边走一遍坑鸡腿的少年郎在快要靠近牛车的时候忽然顿住了,然后唰的将手里没啃完的鸡腿藏在了背后。

“你小子怎么会在这里?”为怕面前的人暴露自己的身份,牛车上的李渊不得不先开了口。

那少年郎不是别人,正是程家老二程处默是也。他这会儿正在心里大骂:“卧槽,为什么太上皇会来?老爹不是说李乔木的身份要隐蔽吗?太上皇出现了,皇帝陛下是不是也回来?呜呜呜,最郁闷的是,以后他还能不能监守自盗啊?”

“呃,小子,呵呵,现在是秦家作坊的监工。”程处默不是傻的,只看李渊一行的装束,就知道这是微服私访。

“呵!”李渊嗤笑,“老夫看你这监工不怎么合格啊?”

“呃!那不是,不是刚刚起锅么,俺就是尝尝,尝尝的。万一他们做的不好,以次充好不是要损害饕餮坊的招牌不是。呵呵!”程处默说着,赶紧转移话题道,“不知道先生到此,小子有失远迎……”

“哼!”李渊冷哼一声,在赶牛车的一名青年搀扶下预要下车,“乔木还未回来,你这监工就先带老夫看看这作坊。老夫刚刚可是听说了不少事儿。”

程处默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秦家屋后的水车,连忙道:“呵呵,这不是刚刚装上,还在试用期么。”

“废话少说,赶紧带来。”李渊一边说一边道,“若真过了试用期,哼,还不又得被你父子俩给哄骗去了。”

“……”呃,这叫他怎么回话,事实上他老子的确有这个想法,但是那水车的功绩估计不必制盐差多少,他们程家还要不起啊。

“你小子也跟着来,老夫敲你见识不错。若是可以,老夫会帮你推荐的。”李渊快走两步,在即将进入秦家大门的时候,转身对刘飞道。

刘飞刚刚还一脸遗憾的脸,立马喜笑颜开起来。

“多谢这位爷爷,小的如果能得伯爷亲眼,必定鞠躬尽瘁。”

爷爷?!程处默差点没喷了?靠,这小子,真是无知者无畏啊,太上皇也是你能叫爷爷的?老子刚刚都没干叫出来!

“臭小子还傻愣着什么?赶紧给老夫带路。”李渊见程处默那模样,顿时觉得这小子还得丢回去给程咬金再教育教育。

秦颂家的后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建起了一个半红砖半土砖的草棚子,草棚内部面积巨大。估摸怎么也有上千平方。有点类似后世的工厂厂棚。

李渊跟着程处默跟一走进去,便感觉到扑面而来的腾腾热气以及各种诱人的香味。

“这么多的灶台?”跟着李渊的一名年轻人面露惊讶,这个宽阔的棚子里,居然有起码三四十个灶台和起码上百人在忙活。

那些灶台有在蒸蒸饼的,有在炖肉的,还有在炒菜的,烧水的等等。

那些忙碌的人则有在切菜的切肉的,有做馒头包子的,炖肉的,烤制什么的等等。上百人中也并非只有男人,而是男男女女都有,他们面带微笑,时而还有交谈,但却有条不絮各施其职。

远远的,他们还见到一排搞搞的架子上摆放了一笼又一笼金黄色的蒸饼,而在架子的旁边,一个又一个的筐子里是有冷却后的蒸饼。

“为何蒸饼用煤炭,烧肉用木材?”李渊看过之后转身询问程处默。

“呵呵,乔木说,烧肉用木材,烧出来的味道会好一些。”

“还有这说法?”

“……”

从草棚的后门出去,靠近秦家后门的地方,还有一片空地上。这里又有一群人在忙活,他们将从院子外面的水车磨坊里挤压出来的面条用篮子或者板子端进来,然后挂在空地上的架子上。

远远看去犹如刚刚治好的白布一般。

“这是作何?”李渊问道。

程处默连忙道:“最近天气好,乔木说可以试试能不能将汤饼晾晒干了,如果可以干了汤饼将更容易储存,就算是大夏天的三四个月,四个月也没什么事儿。”

“……”

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从长安城延平门缓缓的驶出,拉着马车的马似乎是一匹老马,根本无需人驱赶,就自顾自的跟着他前方两个骑着马的汉子走着。

在马车的后方还跟着七八辆蔚为壮观的慢悠悠走着的牛车,身强体壮的水牛或黄牛步伐稳健的拉着堆放的高高的蒸笼。若是有见识的长安人看到,便知道这是长安城里饕餮坊或是饕餮坊出来的。

李乔木昏昏欲睡的枕在秦颂的大腿上,只是今日不知道为什么,不像往日那样一上马车就能睡着。明明很困,却总觉得心里有事儿,很烦,还有点想要发火的感觉。

这感觉……

李乔木一把抓住秦颂藏在被子里在他身上乱摸的手。

“睡不着?”秦颂一点没有被抓的自觉,还一副没事人似的将盖在李乔木身上的被子拉了拉。

李乔木皱皱眉头,有些烦躁的瞪了头上的人一眼。

“你不要乱摸。”大家都是男人,之前开过荤,现在忽然只是浅尝辄止,那方面是很容易被撩起来的。

“呵,我以为你会喜欢。”

李乔木→_→ :不,一点都不喜欢。

“乔木,自从我回来,我们就做过一次。最近日子过的好,我觉得我有点憋不住。”

“……”

“乔木有没有发现,你最近长高了?”

李乔木:这话题是怎么转移的?

“乔木今晚给我一次可否。”

“……”不想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一团邪火。

“呵呵,看来乔木也想了。”

“……我,我有点热,我们去……”

“热?”秦颂的眼睛几乎是瞬间亮了一百八十度,“我帮你摸摸?”

“不是,不……”李乔木觉得他现在与其让人帮忙解决邪火,更想做的其实是出去吹吹风。但他同时也知道,以他的身体,秦颂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不对。”正被人摸的舒服的李乔木,在秦颂预要把他手牵过去来个相互安慰的时候,忽然一把推开了对方,随即翻身坐了起来。

“怎么了?”秦颂愣了愣。

“……”李乔木说不出来,面上也没有因为刚刚事情的尴尬,相反却是一脸的惊慌。

“到底你怎么了?”秦颂也发现了不对,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我,我觉得,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儿要发生。”李乔木支吾道,他的大脑中就在刚刚被摸的预要释放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一些刀光剑影的片段。“心里惶惶的。”

“……”秦颂愣了愣,他倒是没有怀疑李乔木是想要拒绝他所以才这么说。事实上常年打仗,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啊,有时候也会出现的这样的感觉。这是一种对未知危险的预感。

这样想着,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想法,秦颂放开李乔木钻出了马车,看了一眼走位,心里顿时警铃作响。大声道:“所有人戒备。”

嗯?不管是前面开路的骑马人,还是后面牛车上坐着的赶车人均是一愣,但下一秒所有人便训练有素的拿出了自己的装备。

此刻的李乔木众人正走的这条道虽然是官道,但左右两边全是树林或者荒草,如果真有人相对他们不利,恐怕就要选择在这里。因为再往前就要到村庄了。

“咻——”一道破空而来的利箭从树林里飞出,随着这道箭影的飞出,随后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如同暴雨似地的箭雨。

“封赏?我不想做官。”如果可以让人送点钱,送点田地来就好了,这样的话就可以掩盖住这些随时要拿出来的粮食,别的就算了,尤其是面圣什么的。

“……”

“……我想有一个自己的庄子,然后……教书育人。”其实不想,可惜李乔木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在唐朝这样的时代,到底有什么可以不出门的工作。

“那明天我就去问问,如果上面真得有奖励的话,就让他们给你改改。”其实他也有地的,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五十亩,但他有一帮子人养,所以——

“可以改?”

“呵呵,这个自然是要看上官或者陛下的意思了。”一般是不允许改的。陛下赏东西,还要考虑你要不要,那脸得有多大?

秦颂沉默了片刻,想起今天上官的话,犹豫道:“乔木,上官说,因为你是以妻子的名义嫁给我的,这个功劳或许最后会被平分,或者直接算在我的头上。”

“哦。”李乔木愣了愣,隐约想起谁跟他说过,在古代,似乎媳妇就是丈夫的财产。既然他与秦颂合成了一家,那么除非他分出去,否则他们便是荣辱与共。

“你别担心,这件事也不一定,上官只是让我跟你说一声。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辜负你的。”

“……不用,我不在意那些。”虽然想着有些憋气,但是现在又不能把这家伙给一脚踢了。

“媳妇……”

“嗯,你这次回来,休息多久?”

“明日辰时末前回去,后天一早离开。”

“哦,会很久才能回来?”

“是啊,或许要到过年的时候,……媳妇,你困吗?”

“还,还好吧?”李乔木不明所以,刚刚吃饱饭,肚子饱着,他还没什么睡意。

“那咱们……”秦颂说着不等人回答,就伸手过去将人一把抱进了怀里,随即不由分说的大手伸进了对方的衣服里。刚刚开荤的小子,才大吃了一顿就断顿断了一个月,如今马上又要离开,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嗯……”李乔木被摸的颤抖了一下,想要开口拒绝,却发现身体瘫软的厉害,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而秦颂也完全不给人犹豫的机会,熟练挑逗的同时,便直奔中心目标。

“媳妇,你一个人自己在家不要害怕,过些日子会有人来我们家,到时候,你有事儿就交给他们做。他们是我母亲家以前的老仆。都是忠心耿耿的人。……媳妇,我进来了……”

“啊……”

是不是人吃饱喝足之后,就容易起生理反应呢?也或许是他上辈子三十多年都没真正行驶过作为动物的本性。所以自制力才那么不堪一击。

李乔木反思着自己,各种的犹豫不决,于是,等他犹犹豫豫结束的时候,一场激烈的生理运动已经结束。

“唔——,好舒服……”秦颂发出一声餍足的感叹,抱着怀里的媳妇撒娇道,”媳妇,你真厉害。“

“老子一点都不厉害。”李乔木狠狠的想,他发不出声声音,因为在刚刚结束的这场运动中,他居然在对方结束前就……,就爆发了三次。作为男人,作为一个上辈子活了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他觉得,很丢人。

这是早泄吧?李乔木木愣愣的想。一定是这身体太小了原因,对,就是这样。

“你多大?”李乔木忽然想起这个问题,秦颂的面相给他感觉似乎是十八岁往上,但是看过这个时代太多面孔后,他又有些不确定了。

秦颂顿了顿,似乎很犹豫,但最后还是说道:“过了年我就十七了。乔木你放心,我能照顾好你,你看我这次做的就比上次好了很多不是,我,我专门问过别人的。”

李乔木:你的技术问题,我其实真不想知道。

李乔木想要离开男人的怀抱,但尝试了好几次,却发现身体柔软的可以,他根本拖不动。但如此一来——

“……乔木,我听人说男人和男人的这种事儿不能太多。尤其是你还小,需要多养养,得等到你十六七才能多一些。”秦颂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你若是还想,我,我可以帮你摸摸?”其实他也还想。

“不用。”李乔木一把压住某只‘殷勤’的手。

“呵呵,其实看着你,我就很想要抱抱你,抱着你我就克制不住,……但是我问的哪个老御医说了,为了我们长长久久,我必须忍。幸好每个月只有三天的休沐,否则我怕我克制不住。……而且这次去西边制盐,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秦颂唠唠叨叨的说,然后是越说越委屈,直把李乔木听的一脸抽搐。

李乔木→_→ :……

“媳妇,我听那个老御医说以前有一种药物,用了对你身体好,就是你的哮喘也能被调养,并且长久用下去,就是到了五六十岁,那处还能一直都保持跟第一次的样子。”

李乔木:我不需要。而且大家都是男人,你敢说,这里面没你的好处?

“媳妇,对不起,那个药需要好几种上好的药材,我现在钱还不够,还不能给你用。等我这次从西边回来,一定想办法把钱凑齐,那个御医说,这药,越早用越好。”

“我困了。”李乔木面无表情的说,同时心里暗腹::呵……王少峰那小家伙果然说得对,古代人性成熟又开发的真他妈的……好早啊!这秦颂明明是个孤儿,居然能想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立政殿内,刚刚得到宫女禀报的一代国色天香的贤后——长孙皇后,在皇帝陛下进门的时候,正努力的想要从美人榻上起身。

李世民见榻上挺着大肚子艰难起身的妻子,连忙大步上前揽住了对方的腰身:“观音婢,快躺下,小心身体。”

“陛下。”浑身透着温良娴熟,面相顶多二十出头的年轻美妇人,满脸凄楚,我见犹怜的抬头看着床榻边高大英武的男人,“……臣妾的身体不打紧,只要再过些日子,臣妾生了这个孩子,臣妾便没事了,陛下不用担心。”说完,目光紧紧的盯着李世民。

李世民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轻叹了口气,坐在床榻边,伸手进美人的被子里,轻轻抚摸那隐藏在锦被里的大肚子:“父皇他答应了,晚些时候,他会过去看着那个孩子。”

“……是臣妾不孝!父皇如今已是花甲之年,却还要帮臣妾去看护臣妾那不成器的孩儿。”长孙皇后双眼微红。

“唉,民间老百姓不是常说,儿活一百岁,常忧九十九。那个孩子,……就当朕夫妻二人欠他的。以他的才学,也值得他的祖父亲自去看护。”

“陛下不可如此自责?我夫妻二人哪里是不想养他,纵然他生下来便遗传了臣妾的宿疾,先天不如人,但我夫妻二人也是尽心尽力。一切都要怪那当初的庸医,若不是他诊断错误,我儿又怎么会被,会被,会被当作死婴丢进那腊月寒江……”

“腊月寒江……”四个字仿佛尖刺一样的字,瞬间扎进了李世民的心脏。

毕竟是自己的骨血,自己的嫡长子。生为人父的第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没疼过。只要一想到那么小的孩子,在腊月寒江之中挣扎,他这颗冷硬的帝王之心便如同被人用利剑乱砍似,疼的他想杀人。

他李世民的儿子,他自己可以打,可以骂,可以让其生,可以让其死。但结果却因为一个庸医而被丢弃!致使其在乱世之中如同彘狗一般存活。待孩子归来才知道,这原本该是一块绝世璞玉。这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是何等的残忍,何等的不能容忍。

这简直就是在阴谋大唐王朝的未来。

甚至李世民觉得,这件事或许从头至尾都是一个阴谋。一个被阴阳家算出,然后想让他大唐基业土崩瓦解,后继无人的阴谋。甚至可能那孩子的早产,以及生下来便身有恶疾,恐怕也是早就算计好的。否则怎么承乾同意有喘疾,却那么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

是谁?到底是谁?那么早就在算计他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