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蓝仙衣流转,只余那一抹华光在空中舞动,穆凌渊看得几乎失了神,如此霸气却又高水准的斗法,今日真是第一次目睹,而君千泽的剑势几乎用肉眼都无法看清,那人面上带着面具,每次都躲避得狼狈不堪却又无法完全施展开来。
君千泽擦着穆凌渊的身边以极快的速度移动,却未伤到他分毫。二人的身影在空中交织,时不时有神通放出,在空中迸_射出激烈的火光。
穆凌渊一眨不眨的看着法阵中央君千泽的身影,在穆凌渊的记忆中,君千泽并不用剑,但却把剑使得如此出神入化,几乎与剑修者无异了,此刻穆凌渊抱着冷青穗,站在原地再不敢动分毫,生怕自己一个闪失祸及了君千泽。
君千泽的出手是毫不犹豫的果决,干净利落。
下一刻只见那人“嘭”的一下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正要挣扎着爬起来,君千泽已经移到了他的面前,用剑指住了他的咽喉。
不知道是不是穆凌渊的错觉,穆凌渊只觉君千泽周身的杀气更重了些。
穆凌渊目测了一下,这人的实力也是不差的,起码比他高出两个等级,至少是金丹期的修士,方才不知是何原因,君千泽似有所虑一般,虽出手狠厉,却并未马上要了他的性命,如果君千泽用了十成的力,恐怕就不是现下这般简单了。
只见君千泽将剑从他的咽喉缓缓的移到了面具,那人的身体不由得一怔,很少能在君千泽的眼中看到如此厌恶的神情,上辈子的今日,他清楚的记得他乘着白煌途经长鹜峰时,落在瑶仙台下,偶然听见了二人的谈话,其中那带着面具之人不由分说向他发起了攻击,只可惜最终被那人逃逸。方才在沐叶林中果然又见到了此人,便一路追了过来,当日虽有所疑,却并未想到那人,现下交起手来,愈发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更加肯定了心中所想。
白珏,君千泽的心中不由得冷哼一声。
若不是考虑到现在杀了他必将引起宗门祸乱,方才早就杀了他,如今虽不能杀他,却也是招招折损他的修为,下手毫不留情的。
君千泽将剑缓缓移上那人的面具和皮肤贴合处,忽然间一个反手,那人的身体不由得痉挛了一下,只见锐利的长剑深深的刺入了那人的心口。
穆凌渊的呼吸不由得一窒,他本以为君千泽会挑开他的面具,没想到竟是一剑贯心,只避开要害毫厘,那人摸着脸上的面具,也不顾伤势踉跄着逃离。这似警告似杀伐的一剑,穆凌渊可以想象,如果这一剑钉在他的心口上,怕便不是耗损修为这般简单了。
杀气顿开的君千泽另有一种凌厉之美,方才那一场打斗亦是酣畅淋漓,穆凌渊虽第一次见,却情不自禁的着了迷。
解决完这个意外,君千泽才有时间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穆凌渊,而穆凌渊因为方才观看师尊斗法看的太入神,早就忘了他还抱着冷青穗,等到君千泽将目光移向冷青穗,再眉头微蹙看了一眼自己时,穆凌渊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我靠,抱着师尊的仇人,还这么亲密,这不是找死吗,若是因此和君千泽的师徒关系破裂,他还怎么在皓天宗混。
说时迟那时快,穆凌渊一把将冷青穗扔在了地上,也不管此刻是脸着地还是肋骨咔嚓又断了两根,忽然间普通一声跪在君千泽面前,双目濯濯然,诚恳万分:“师尊,徒儿在青鸾峰偶遇冷青穗,不知为何昏迷不醒。徒儿本不愿将人带走,若将人留在此处,恐生祸端,思及此便将人扛了来。”
穆凌渊说的也算是实话,他本想把冷青穗扔在长鹜峰底下,这样好让人他峰头的人发现抬了走,哪知半路遇到了君千泽。
反正现在在青鸾峰离长鹜峰也不远了,将他扔在这也算便宜了他,管他是死是活。此刻穆凌渊心中是不希望君千泽有一丁点不悦的,原本君千泽是有些不快的,看到穆凌渊那清澈的眸子忽然间就舒爽起来,愠火也没有那么大了。
“以后当离此人远些。”君千泽冷哼一声,想到上辈子被此人背后捅了一刀,不由得眉头微蹙,这辈子定不能让这个弱弱的徒弟栽在他的手里。
“走。”说罢君千泽在穆凌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人拎上了鸟背,此刻穆凌渊趴在白煌的背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身下疾驰而过的巨大的白翼鸟,那白翼鸟有些不满的啼叫了一声,方才疾驰而去,而君千泽却稳稳的站在鸟背上。
穆凌渊不知,君千泽竟然有一只如此高级别的灵兽坐骑,而君千泽并非只乘他那对火红的大锏,君千泽往常除了远距离的飞行,出行还是会召唤灵兽的,比如这次。
到了凌霄峰,君千泽径自去了内室,再往里走,是一方氤氲的池水,君千泽随意的将衣衫解开扔在一边,没入池中。
君千泽靠在池壁,双目不由得微微眯起,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日,他方落入瑶仙台下,便见一黑一白两个人影站在沐叶林说些什么,见君千泽忽然落入眼前,二人不由得同时一惊,其中那带着面具之人不由分说向他出了狠招,而那白衣之人在此人的掩护下,仓惶之中逃逸,并未看清模样。
君千泽正欲去追,却被那黑衣之人拦住。
那戴着面具之人修为与他不分上下,甚至要比他高出一两个级别,往常以君千泽的实力,越级挑战也是可以拼上一拼的,哪怕是高于他一两级的修士想要胜过君千泽,仍是要下一番功夫的。
那人似是分外熟悉他的招式,数个回合斗法下来,君千泽没有占到上峰,而那人亦没有讨到便宜,能如此了解并熟悉他招式的人,这世上还真不多,除了他的师尊长庆真人,以及前宗主,就数到他的对手白珏了。
另君千泽奇怪的是,那人用的虽是皓天宗的修习功法,表面看来行云流水,却并不纯正。分明有实力,却有忌惮一般,迟迟不肯放出他的神通。
事后君千泽也曾怀疑过此人是否为白珏,但那时的自己已与白珏相交好,此念头虽起却一闪而过,并未疑他,此后虽派人探查却一无所获,而被放走的那白衣人究竟是何人也无从知晓,时日一久,便不了了之。
如今想起来,那人为何始终不敢拿出自己擅长的神通及功法,恐怕是因为一旦使出来就会被识破罢,想到这里君千泽的双目不由得微凌,周身的冷气更重了些。
这边穆凌渊见君千泽迟迟没有出来,往常这时候他都会同君千泽一同闭关修习,穆凌渊照例弄了些君千泽喜欢的吃食,随即靠在廊柱上点开手中的《上元大世界地理人文一览》仔细的研读起来。
当手指点上标题时,忽然间跳出数行金字:1.《上元大世界各宗门一览(全)》2.《各宗门历代仙尊魔尊史》3.《各种族宗门独特习俗》4.《天才地宝分布图》
穆凌渊好奇的点入第一条,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排列了数个宗门,有的是金字,有的却是灰黑色的,还有一些更为奇特,是用类似罗马文的符文撰写的,那些看不懂的符文,有的是绿色的,有的是紫色的,还有一些其他的颜色,或是灵动飘逸,或是粗犷野性,每一种文字都仿佛彰显了此宗门的个性与特征。
穆凌渊好奇的点进绿色的符文,只见那看不懂的符文下,浮现出一行行穆凌渊能看懂的文字,这竟然是妖修者的门派,绿练门,而此宗门皆是清一色的九尾男狐,再点开另一个紫色的符文,却是一个魔修的全女修门派,苍澜门。
穆凌渊又连续点入了好几个不同颜色不同特征的符文,那无颜色六色的基本都是跨种族的鬼修,妖修之类,而金色的却是修仙门派,灰色的却是已经被吞并灭亡的门派。穆凌渊草草看了一下,灰色的门派占据了相当大的一部分数量,其中不乏大宗。
穆凌渊发现,就在他观看这本“书”的同时,不断的有一些宗门的颜色变成灰色,同时又有数个宗门出现在“书”中。
此刻穆凌渊的手掌中仿佛承载无数宗门命运的天幕,看着星罗棋布的宗门不断在手中亮起又熄灭,这种俯瞰众生,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的微妙感觉,令穆凌渊的心中升起一股史无前例的登顶巅峰的渴望。
他从未想到,上元大世界竟是如此广辽,不光是人族,更有其他各色种族一同争夺资源,而这仅仅是上元大世界的冰山一角而已,而通往真正上元大世界的门每一百年才开启一次。
穆凌渊正欲阖上手中的“书”,忽然看见目录上多了一个提示——额外奖励,额外奖励?穆凌渊疑惑的用手指点开,这不是要做出的东西达到一定的等级才能解开么,只见原本的那一栏《宝衣炼制——如何使用金针》的旁边又多了一个项目《赏花宝鉴》。
《赏花宝鉴》,这是什么,打开第一页,只见上面是一株龙舌兰的图鉴,穆凌渊的眼中忽然一亮,原来是灵草种植手册,穆凌渊翻开下一页,手掌中忽然浮现出两个赤果交缠的身影,一人握住另一人的腰际俯下身来meng烈的推__进,二人的黑发在身下纠_缠在一起,穆凌渊发呆了几秒,才回过神来这是一幅赤果果的春宫图,还是动态的……!
两人的神态表情都生动得跟真人一样,连眼角的泪水,脸上的红晕,情动时肌肤紧绷的颤抖都仿佛真的一样,我草,竟然是真人!真人版的动态chun宫图,穆凌渊只愣怔了片刻,忽然间发现身体竟来了感觉,许久不曾发_泻过的玉望忽然间从胯_下流窜了出来。
自来到这里,一直注重修习,鲜少注重自己的玉_望,玉望来时,也只是草草解决,如今这活_se_春香极富刺激感的画面呈现在眼前,忽然间将他长久压抑的玉望洪水猛兽一般开闸放了出来,穆凌渊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将手握上了那处。
画中的人忽然间变换了姿势,将双腿打开,逗弄着胸前的两_点,缓慢的研磨着忽然又meng烈的推__进,看着画中人泫然yu泣的神情,穆凌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握在身_下的手不禁加快,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另一张面孔,想像着撬开他唇舌,将他压_在身下,听到他隐忍充满索求的申_yin,忽然间一阵白_zhuo喷洒了出来。
想到方才一刹那脑中呈现的竟然是君千泽的面孔,穆凌渊的心中不由得一惊,而方才脑中所想却仿佛从每一个毛孔里都激起了他潜在的玉望和兴致,而起反应的真真实实的是自己的身体,方才的余韵仿佛仍旧在脑中回荡,令人食髓知味,想到这些穆凌渊不禁有些心烦意乱。
穆凌渊正要将“书”阖上,这才注意到被压在身下的竟是一个男人,想到白日所见,不由得一愣,没想到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可以这样,想到方才自己对着这张男男的chun_宫图鉴挑起了一股银欲,不由得一阵面红耳赤,心中亦是有些烦乱。
穆凌渊一抖袖口,也不管手中的“小书”是否收了回去,带着些愠怒去净了手,混账,这系统真是混账,穆凌渊净完手回来,脑子里蹦出的便是如何将系统君碎尸万段的念头,待恼怒过后理智渐渐回归身体,穆凌渊忽然意识到,原来这“穆凌渊”早已倾慕君千泽多年,甚至到了想将他彻底占有的地步,穆凌渊忽然明白了,往日他做的那些活_色_春香的chun_梦中,那个始终模糊不清却又感觉熟悉万分的人影是谁了。
穆凌渊的脸可想而知有多五彩纷呈了,这徒弟是要搞禁__断之恋啊,不光如此还要搞不_lun之恋。作为一个笔直的男人,他从未想过重生之后要成为一个断袖好吗,尽管上辈子他没有中意的女人,这也不代表他要投入男人的怀抱好吗,而且一想到他可能会时不时不受控制的对着自己的师尊意_yin,这别提有多纠结了好吗。
这般走着竟不知不觉到了君千泽的内寝前,他住的侧殿虽离君千泽只有几步之遥,但却从未擅自进去过,穆凌渊不由得有些诧异,君千泽今日待在内室的时间似乎长了些,往常这时候他早已同君千泽在殿内修行了,正在穆凌渊考虑要不要进去时,只见殿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穆凌渊情不自禁迈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