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一行回到相府便先去向刘相请安,顺便回报刘钟二府亲事讨论结果,刘相听了许氏禀告乐呵呵地笑了,嘴里不断念着要抱重孙了,直把刘子宣臊地无所是从。
而同样是为了婚事,刘府这厢温馨愉,张御史府却是狂风巨浪般地冲突。
“哐啷!”一只茶壶砸张郁清脚边。
“你个不肖子!有谁婚不同父母居住竟然要分邸而居?”张进台脸因愤怒而涨红。
“我是驸马,与公主住公主府何错之有?”张郁清看着衣角及鞋上沾染到茶垢及茶叶渣子眉头轻蹙。
张进台大声执问:“皇上不是说五公主府虽已完工,但要住不住你来决定吗?你倒好,自己作了决定又背着我派人丈量定制家具,如今朝堂之上,皇上御前问话我一无所之,颜面失,你是这样尊敬长辈、孝敬父母吗?孽子!”
刘绮画径自一旁拭泪,劝道:“好了好了!老爷!清儿毕竟是姐姐生,自是不想让自己媳妇儿称妾身为婆母了。”
张进台听了为光火,怒吼道:“混帐!你母亲如今已扶正,她便是你娘,是五公主正儿八经婆母!就算你再如何无视你母亲,五公主都得给她下跪敬茶,称一声母亲!由得你说不敬便不敬吗?你立马跟陛下说,婚一年先住张府!那什么五公主府,等婚后一年再说!”
“如今皇上圣旨已下,怎有收回可能?你一句话便要让皇上自打嘴巴吗?何况我娶是公主,身份地位比张家高了好几层,你想让公主住这个小小张府跟一个小妾下跪喊母亲吗?你认为皇上会同意让她女儿跟一个妾下跪吗?”
刘绮画这会儿不拭泪了,改一旁轻声对张进台说:“老爷,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世上向来都是夫唱妇随,哪怕她是个公主也不例外,皇上会连这种事也管吗?”
张进台随即点头道:“是这个理儿,一旦嫁入张家便由不得她选。”
张郁清讽刺地冷笑道:“不过就是一个妾生妾,我何时敬她为母亲了?而且,自我娘去后,这个张府根本就不是我家了,我为何还得住着?十二岁年纪你便把我扔到战场上自生自灭,一点不管死活,如今倒是要留人了?”
刘绮画听了张郁清话,脸色泛白,依旁呜咽了起来,眼泪似是不要钱地掉。
“哐啷!”这次张郁清脚边是一只砚台,上面墨汁溅湿了他衣角,他低头见原先茶叶渣子和茶n都被乌黑墨汁所遮掩,嘴角讽刺加放大。
“你这混帐王八蛋!你、你还是我儿子吗?什么叫妾生妾?我可是张家列祖列宗前将她抬为正妻!你这样是不孝!告到御前都没得辩驳!”张进台暴怒道。
张郁清此时却云淡风轻地笑了:“告到御前?我便也同你论论你是否为父不慈、嫡庶不分、宠妾灭妻?”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张进台张大了嘴,却无法骂回去,眼看着张郁清甩袖离去。
刘绮画见情况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嘴角微微翘起,她才不稀罕儿媳妇儿敬茶呢!公主了不起啊?驸马了不起啊?若非为了自己儿子,她才懒得出来挑拨这对父子,好张郁清被从族谱上抹去,再也不回这个家,这个家一切便都是郁白了。7k7k1bsp; 张进台正要回头对自己孕妻关心一番,他心想着等了这么久,她终于对自己消气了,今晚便到她院里过夜吧!
但不想刘绮画只是冷淡道:“老爷去晓春那歇下吧!妾身如今害喜得厉害,无法伺候您。”说罢便行礼离去,徒留张进台一脸羞恼地站原地。
这一日,是许家表哥预定进京日子,但刘媛一早就被别事给分了心神,看着突然出现案上信封,刘媛有些无奈,虽说上头是张郁清笔迹,但这绝非张郁清送来,因为信封平整,未经折叠是不可能绑小信脚上或放信筒里。
果不其然,信封中有两张纸,一张是张郁清笔迹,另一张是炎之凛写,内容大意是墨田将他调查到东西用张郁清字迹写出来,若是必要可以给尚书看看。
而墨田那张纸上则写着一则进来城郊、东城门及东市附近喧嚣尘上传言,内容是说尚书府别院灵月阁闹鬼,夜夜传出啼哭声,总是夹杂几句:不甘心、位子被抢走之累话语。
因为灵月阁是之前相府二小姐居所,所以有人说那是刘二小姐鬼魂,如今刘二小姐早已被鬼魂附体;也有人说刘二小姐早已几年前病重离世,现这个是刘尚书从外面抱回来。
刘媛看着这些流言蜚语心中有些担心,打算等刘尚书回来请他帮着查一查。
下晌时分,刘媛正作著教养嬷嬷交代下刺绣作业,绢上海棠才刚被她勾勒出形状,就有一丫鬟来请她去佳人院,说是许家表哥来了。
刘媛好整以暇地放下手中绢布和针具,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整理衣上皱折,才由央儿扶着缓缓往佳人院而去。
才到佳人院便听里面传来阵阵欢声笑语,一道低沉男音似乎说了什么笑话,逗得一屋子人欢声雷动,刘媛抿了抿嘴,信步走向主屋。
丫鬟通报后,林嬷嬷立刻掀帘让刘媛及央儿进去。
屋里除了许氏、三夫人王氏、刘子宣、刘子正之外,还坐了一位穿着天青色锦衣公子,他头束发带,笑容开朗活泼,浓眉大眼,鼻子高挺,尤其是一双眼睛如同璀璨星星般,正与刘子宣、刘子正两人眉来眼去,刘媛猜想此人便是许家表哥,许贤染。
许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沙哑笑道:“媛媛可来了,来,这便是你表哥,上前见礼吧!”
刘媛见这一屋子里人几乎都如许氏模样,心下了然,看来这位表哥挺能讨人欢心呢!
“见过表哥。”刘媛缓步向前行了个标准平辈礼,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是大家闺秀该有举动,但她却偏偏不带心做,故此整个人显得有些死板。
“媛媛,听说擅弹古筝?可以弹给我听吗?”许贤染随意行了个礼后,便趋前问道。
刘媛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她隐约查觉此人比刘子正跳脱,外向活泼,还没穿越之前,每当遇到这种人,如果她想理会便会两人一起发疯,若是不想便会干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但如今是古代,既不能不顾男女大防一起疯,也不能无视他身分不理会,这便让她有些不知该如何动作了。
此时,只听许贤染带着歉意道:“原来宣表兄和子正是骗我啊!说什么很会弹,让为难了吧?不弹没关系。”
刘媛原本正想答应,但却突然捕捉到许贤染眼中一闪而过地算计,于是便道:“确是宣哥哥他们说得太过夸张了,我虽喜弹筝,但绝对没有哥哥们说那般好。”说罢还往后退了几步,走到许氏身边。
许氏小声笑着道:“也莫怪染儿唐突,他自小便是这活泼性子。”
刘媛则是重审视这位表哥,他绝非单纯活泼,虽不知为何他有方才眼神,但刘媛知道她非常不喜这样人,他笑里藏刀本事似乎有些超越太子了。
此时许氏又道:“媛媛,前几日珍珠宝斋来人说定做首饰好了,让我们明儿去拿,我已经请染儿陪着去拿了。”
刘媛脸上表情不变,但心中已是惊讶不已,有这么急着要把自己和这位染表哥牵扯一块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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