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外祖家,又不是你外祖家,有你算计的份儿吗?”颜清雅不留情面的道。
声音越去越远。
颜十七从赵翀怀里抬头,“为何要怕她们?”
赵翀道:“哪里是怕?是懒的见,懒的浪费口舌。”
“那倒也是!”颜十七瞅瞅颜家人消失的方向撄。
听那谈话的意思,是没有租到画舫。
往年能租到,今年却租不到,原因当然不是画舫紧俏了,怕是颜家不受人待见了吧偿!
颜十八也是个蠢的,拿着热脸去贴颜清雅的冷屁股,能讨着什么好?贱性啊!
“走吧!”赵翀重新牵起她的小手,这次倒是放慢了脚步。
颜十七看看前方,人已经变的稀稀落落了。
迎面扑来的风,带着股子潮气。
“前面有湖吧!”颜十七道。
赵翀点点头,“你放心!咱们的画舫不用租。”
颜十七嘻嘻笑,“敢情刚才不想搭理颜家人,是怕被她们赖上啊!”
赵翀捏捏她的腮,“别瞎想!这画舫本就是要与你独处的,谁来我都会给撅回去。”
颜十七就只顾笑,想起他阴起脸来的吓人样子,跟个活阎王似的,倒是真的能把一众小鬼给镇住呢!
赵翀明知她笑的不怀好意,却也不去打扰,只是将柔柔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翀表哥!”女人的声音从前方想起。
两人一起抬头,往前方看去。
男人挺拔如松,笑容温润如玉。
他身旁的女子,却是面色微白,正一瞬不瞬的瞅着赵翀。
颜十七轻轻叹了口气,“倒是忘了,你是她的翀表哥啊!”
这话带着丝讥讽,还微微冒着酸气。
赵翀握紧了她的小手,“论道起来,京城谁跟谁没有点儿沾亲带故。我跟她不熟!”
颜十七忽的就笑了,“熟与不熟,又有什么关系?你曾经说过的,表兄妹最好不要结合的。”
说着,还不忘冲着他挤眉弄眼。
落在别人眼中,可就是肆无忌惮的眉目传情了。
赵翀不情愿的松了颜十七的小手,冲着前方抱拳,“瑞王爷!诗妍郡主!”
颜十七没有说话,只是陪着福了福身子,算是见了礼。
“一天了!十七小姐总喜欢躲在人后面,不累吗?”诗妍郡主冷冷的道。
自此,竟是一副撕破脸了的架势,不再维持自己大方得体的淑女形象了。
“不累!挺好的!”颜十七淡淡的应答。
有人愿意站在她前面,为她遮风挡雨,她当然要享受安逸了。
在沅王府的元宵宴上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只有傻瓜,才会如无头的苍蝇般,为了出风头,四处横冲直撞呢!
诗妍郡主的脸上就有了恼怒,“不过是种没出息的行为罢了!”
“妍儿!”瑞王开口,“你若是累了,就回府吧!”
诗妍郡主立马换上了一副泫然若泣的嘴脸,“父王这是嫌弃诗妍,不喜欢诗妍了吗?”
颜十七不由自主的往赵翀身边靠了靠。
诗妍郡主的这一番姿态让她没来由的生寒,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在蹭蹭的往上冒。
赵翀感觉到她的不安,也就顾不了避嫌,悄悄的握住了她的手。
同时,两人就很清楚的听到了瑞王无力的叹气声。
瑞王道:“妍儿想多了!”
诗妍郡主往颜十七的手中一指,“妍儿要跟她一模一样的花灯。父王若是真的疼爱妍儿,就帮妍儿寻来。”
颜十七的手就抖了抖,眉毛也不由自主的跳动。
被赵翀握在手里的小手就开始不安分的抠他的掌心。
赵翀的手紧了紧,“不打扰王爷享天伦之乐。告辞!”
“翀表哥还没告诉诗妍,那灯笼是从何处买的呢?”诗妍郡主挪动脚步,硬生生的挡在了两人面前。
瑞王脸上不好看,笑容就带着几分僵硬,“妍儿被我宠坏了!二位自行去吧!”
诗妍郡主一跺脚,“父王一走几年,是如何宠妍儿的?妍儿不过是喜欢上个灯笼,父王都不肯吗?”
瑞王离京几年,不在女身边照顾,定是有愧疚之心的。
诗妍郡主这个时候提及,意图也就很明显了。
瑞王面上现出不耐烦,却还是耐心的道:“妍儿,你太任性了!”
不能发作怒气,总归是因为亏欠吧!
诗妍郡主道:“看来,父王是真的不喜欢妍儿了!不但不喜欢,还生出厌烦来了。”
说着,眼泪竟是噼里啪啦的下落了。
颜十七叹气,“郡主此番行径,的确令人生厌。”
在自己的亲生父亲面前,都要耍心眼,累不累啊?
虚伪而做作,把别人都当傻子,如何让人喜欢?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指责我!”诗妍郡主一下子跳脚了。
“闭嘴!”瑞王大怒,一把将她扯到一边,“不会说话,就闭嘴!”
诗妍郡主歇斯底里的控诉,“你就是喜欢她!你们都喜欢她!她究竟有什么好?”
颜十七道:“你应该问问你有什么不好?与其去盯着别人,倒不如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满大街上都是卖灯笼的,你却偏偏相中别人挑走的。能不讨人嫌吗?”
“阿七,走了!”赵翀不耐烦的道。
晦暗不明的灯光里,赵翀的脸色也映出了一种铁青色。
颜十七很顺从的跟着他走。
那父女俩在前面挡着,那就绕过去。
不经意的扫了诗妍郡主一眼,发现她的视线正一瞬不瞬的盯在她手中的灯笼上。
心里就打了个突。
刚想着把灯笼挪一挪,让赵翀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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