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十七看着高氏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的感慨,高氏是个好母亲。

梳洗完毕,颜十七却坐在铜镜前发呆。

关于那个盛着银锁的荷包,她似乎有些记忆。

颜十八当时告诉她,要想救颜如松,可以去找杜世子求情。因为知府和通判等莒州要官见了杜世子都得点头哈腰。

颜十八还把杜世子哪天来莒州以及行走的路线都打听清楚了。

她当时觉得颜十八好厉害!

在这之前,颜十八的聪明一直都是令她心悦诚服的。

槿华院都是高氏的心腹,她听从颜十八的建议,甩开丫鬟,一个人偷偷的跑了出去。

那一天,本是秋高气爽的季节,却突然倒回去夏天了般,乌云暗沉,电闪雷鸣。

马车驶近,她闭着眼睛冲了出去,然后自然而然的就被撞飞了出去。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双藏青色的皂靴,她匍匐到他近前,抓着他同色的锦袍下摆想要往上起。

她说:“我哥哥是有苦衷的!求大人救救我哥哥------”

“滚开!”声音里明显的不耐烦。

闪电划破长空,他猛的撤身,甩开了她。

她用力抓住他衣服的手里就多了点儿东西,然后便随着雷声跌入了无边的黑暗。

莫非,昨夜的闯入者要找的就是那个东西?

否则,她一个脑子缺根筋的傻女,有什么值得贼人惦记的呢?

“姑娘,该去隐逸院了!”泥融提醒。

颜十七回神,“把那个荷包拿给我!”

泥融怔了怔,从袖袋里取出了那个天青色的荷包来,“奴婢原想着今日拿着交给太太处置的!”

颜十七看着那抹天青色,直觉的说不出的刺目。

接过来捏在手里摩挲,很普通的锦缎料子。可是这种触碰却让心里痒痒的难受,眼睛里更是涩涩。

及至把银锁倒出来,展现在手心,大约五个公分长,四公分宽,的确是很不起眼。

关键的,还是残缺的!

银锁下面少了三枚小铃铛。

上面没有“富贵平安”的字样,只是一个大大的“锦”字。

颜十七抬手抚摸,手却止不住的颤抖。

眼泪更是夺眶而出,奔涌而下。

“姑娘------”泥融一看直接傻眼了。

颜十七将银锁紧紧的攥在手心,眼泪流的更凶。

沙暖也撩帘进来,“太太那边使人来催了------怎么了,这是?”

“还不是杜世子闹的!”泥融一咬牙一跺脚,“姑娘别伤心,奴婢去跟太太说!如今咱有了证据,那杜世子想否认都难,定让他好看。”

“回来!”颜十七喊住她,抹了把眼泪,“银锁的事情不许说出去!太太那边都不许告诉!”

“姑娘!”泥融不甘心,“那杜世子都把您害成这样了,您还打算替他遮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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