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陈襄又吻上了沈连城的脸颊,一点一点来到她的唇边,终于深吻进去,吸i吮着,索取她嘴里的甘甜。
沈连城已闭上眼目,任由他肆意地追逐与爱i抚。
这一刻,她只想毫无杂念地把自己交给他,让彼此的身体都变得更加熟悉起来。
吻到动情之处,她不自觉转过身,伸手搂上了他的臂膀,任凭胸前两团柔韧的肉脯,挤压着他的胸膛,任凭他下面的坚硬如同铸铁一般滚热,抵在自己的小腹。
她迎着他的吻,用心体味着,此时此刻如此美妙而又令人悸动心跳的感觉。
他的吻,落在她的锁骨,落在她的胸前,一下一下,或温柔地舔着,或轻轻地啃噬,惹得她的身体,一阵一阵地颤栗。
他突然将她举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间……两腿间的硬物,直抵着她在水中的花园。
“我要进来了阿蛮……”
“嗯……”一声沉吟,欲迎来一场激烈的纠缠。
“咚!咚!咚!”
却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三下轻而急的叩门声。
两人皆惊吓得弹开眼目。所有的动作,也都滞住了。
“何人敲门?”陈襄不无愠怒地喝了一声,暂且将沈连城小心地放回到自己腿上坐好。
这样被打断的感觉,简直要他的命。
“尊公,女公子,”是洪祁。他急切道:“你们快出来看看!有个人,像极了死去的李将军!”
“李将军?”陈襄一扫被搅了性的暴怒,不禁大声问一句,“哪个李将军?”
“李铤,李将军!”洪祁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里显得有些兴奋。
沈连城与陈襄相觑看一眼,忙都从水里站了起来,穿好衣裳,要去外头看个究竟。
难道李铤还活着?陈襄不禁想起当日的情景。
李铤并着几个兄弟护着他逃出火海,又遭遇追杀……他被逼着坠崖之前,只知李铤苦苦支撑,被刺了数刀,浑身是血,倒下了。
这样,如何还能侥幸存活?再说了,他如果还活着,为何不到京都找他陈襄?
陈襄神色凝重地想着,很快穿戴整齐与沈连城走出了屋门。
由着洪祁在前头引路,他们来到了客栈的后厨。
洪祁说:“他好像是这家客栈里的帮工……我适才与他正面遇到,但他并不认识我。”
终于,他们找到那人在厨房后头的院子里劈柴。
光是看着他的背影,陈襄的心跳就少跳了一拍。
他缓步走上前去,不可置信地轻唤了一声,“李铤?”
那人劈柴的斧头悬在了半空。
“李铤,是你?”陈襄更加怀疑是他。
他终于放下斧头,愣愣地回转身来,问:“李铤是谁?”
是他!那张脸,分明是他。说话的声音,也是他。
“是你。”陈襄激动地迈步至他跟前,“是我,陈襄!”
听到“陈襄”这个名字,李铤的瞳孔顿时放大了些。
他看着陈襄,紧盯着他,可是神色,渐渐地却变得痛苦起来。
他突然抱起头,蹲在了地上。多少有关陈襄的画面,都在他脑海中涌现,让他的头,特别地疼。
他嘴里胡乱说着什么,没有人听得懂。
“你怎么了?”陈襄不免着急,一手抓在了他的肩头。
而感到他的触碰,李铤的情绪立时变得激动起来,头抱得更紧,嘴里的嘟囔声也越来越大了。
沈连城见状,忙冲上前去,将陈襄拉开了些,劝道:“李将军怕是失忆了,你的出现刺激了他。你先别逼得太紧……洪祁,快让人请大夫来!”
“是。”洪祁忙吩咐身后一名下属,要他去请大夫。
沈连城这才走向李铤,在他跟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紧捂在头的一只手,摸到了满手的茧子和凸起的疤痕。
她不禁一下疼惜,想了想温声道:“李铤,你别怕,是我。我是……我是君娴啊。”
陈襄微愣了愣,不知沈连城为何要骗李铤说自己是君娴。
李铤却是缓缓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女人,听着她温柔劝慰的声音,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但他看着沈连城的眼里,分明流露着几分热切。
“君娴!”他突然反握住沈连城的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高兴道,“你是君娴!君娴……”
他不停地喊着“君娴”的名字,终于像个孩子一般,大哭起来。
陈襄这才知道,原来君娴在李铤心里有着怎样的意义。而这一点,沈连城早就洞悉了。
见李铤如此反应,沈连城不忍心,一时间眼底也氤氲了泪光。她的手就在他的后背,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不哭了,不哭了,我在呢!我在。”
“好了。”陈襄上前,试图将二人分开。
李铤虽是他重要的臂膀,但把他的妻子当成爱的女人,他看不下去。
然而,他拉沈连城的举动,立马激怒了李铤。李铤为此,与之大打出手。
可幸的是,他虽然失忆了,功夫却没忘。不幸的是,他现在把沈连城当成了君娴,而绝不认得自己出手打的人,是自己的主子陈襄。
陈襄一边应对他的招数,一边不无气恼地看看沈连城。好端端地,她骗他说自己是君娴做甚?
“别打了李铤。”沈连城见状,忙冲进二人的阵势中,以身挡在李铤面前,成功地让他收了拳头。
她告诉他,“这是陈襄啊,陈皇子陈襄,你曾经跟随多年的主子……也是我外甥。”
听到“我外甥”几个字,陈襄忍不住倒抽一口气,脸色越发难堪起来。
“主公?”李铤突然喊了一声,奔至陈襄跟前,“主公,您还活着?”
“想起来了?”陈襄怀疑地看他。
“主公,您还活着!您还活着就好……”李铤说着又开始哭了,哪里还有从前冷酷刚硬的样子?
这一哭,陈襄也于心不忍了。他走上前,抱了抱他,拍了拍他的肩背,眼圈也有点发红。“你还活着,很好!我们都活着。”
不多时,大夫来了。
坏消息是,李铤头受了伤,失忆与之有关,情绪容易激动也与之有关;好消息是,他遇到熟人,记忆在恢复中,至于何时能恢复到从前,这就未可知了。
无论如何,李铤还活着,于陈襄和沈连城而言,就是老天爷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