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里很安静,只有两个人轻微的呼吸声在回荡。
偶尔有夜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响起,却也只是匆匆一瞥。
生怕被这两人的怒火波及,便立刻消失殆尽,再无踪影。
对峙良久,直到胳膊都酸麻了,徐益善终于挂断了电话。
管他什么傅连冲李连冲的,从这一刻起,他不会再放开多多的手!
谁敢拦他,他就杀谁!
遇佛杀佛,遇神杀神!
电话挂断以后,傅连冲扔了手机。
狠狠砸向远处空旷的地面,猛的拍了一下方向盘。
怎么会变成这样?!
早知道是这样,他才不带多多去参加什么宴会,更不会去出什么差!
他应该听多多的,在她说要回洛杉矶的那一刻就带着她走。
否则,怎么还会有这些事发生?!
景枫苑小区的大门外,停着一辆黑色布加迪威龙。
从凌晨三点钟一直停到晨光大亮。
驾驶座车身下,一地烟头。
“哎,先生,你挡住我们小区居民的出口了.”清晨温暖的朝阳里,一个保安笑眯眯的站在傅连冲的车窗外,轻轻叩他的车窗。
傅连冲这才醒过来,甩了甩头,把车子开走。
多多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
她是个自爱的好姑娘,这么多年,如果她真的被欲/望左右的话,他早就得到她的身子了。
这一次和徐益善在一起,他却不敢确定了。
因为那个人是徐益善,是她一直深深爱着的男人,所以,这一刻的男人心底尽是恐慌。
还有什么办法能留住她?
傅连冲越想越怕。
越想就越慌乱。
车子终于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停下,他扶着沉重的头走下了车。
想一个人静一静。
却不料,有人打扰了他这份清净。
“嗨.”
“傅先生,还记得我吗?”
冯新新站在那里,朝着傅连冲挥手。
笑的一脸坦然。
傅连冲一看是她,立刻就转身回了车上,发动车子。
冯新新却是紧走几步过来,拦住了他的车。
“傅先生,别那么着急走嘛.”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妻子徐多多以前做过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吗?”
如果不是她提起“多多”两个字,傅连冲这一辈子都不会正眼看她一眼。
这一刻,男人已然恢复到从前平静的状态里,幽深的眸子看向她,“爱说不说!”
他深知这种女人特别喜欢吊男人胃口,你越是有兴趣,她便越吊着你。
但你若是装出没兴趣的样子,她便会很快告诉你。
冯新新立刻就笑了,“傅先生不请我坐到车里说么?天这么冷呢.”
她下意识的抱了抱胳膊,等待着傅连冲的答案。
哪知道男人根本没理会她,直接踩了油门。
车子轰然离去,喷了她一身的尾气。
冯新新恨透了这种被他忽视的感觉,对着脚下的柏油路狠狠踩了踩,朝着车子的背影大骂。
“傅连冲,你这个蠢货!活该戴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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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益善一夜无眠,心情却是好的紧。
这会儿看着多多张开眼睛,男人缩着脖子坐在那里,满脸的愧疚。
“多多,对不起,昨天晚上是我不好,你发落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