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抱着妈妈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又亲。
“好吧好吧,看在他那么可怜的份儿上,我原谅你抛弃我那么久啦…”
小孩子就是这么好哄,你向她诉一诉委曲,她便彻底的原谅你。
看着女儿愈发像徐益善的眉眼,她的内心深处一片剧痛。
正如徐益善所说,她应当和傅连冲离婚的。
她不爱他,又何必拖累着他?
都说女人的青春有限,男人又何尝不是青春有限?
这次照顾徐益善,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不知道哪里好,可就是替代不了。
既然她无法忘却徐益善,那就不要再缠着傅连冲。
像他那样的男人,身边从来不缺女人的。
她不能再这么自私的拖着他。
当初她以为他不喜欢自己,对她没有一点感情,所以才同意和他结婚。为的就是好离好散。
现如今,知道他喜欢自己,而她又不能给他回应,便不能再这么委曲他。
爱情就是这样,不爱一个人,却偏偏要给他幻想的话,那就是委曲他。
她站在那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大步朝她走来的男人,暗暗下了决心。
当然,她回来,除了姗姗之外,最高兴的人是傅连冲。
身形高大的男人早在车子停在大门口那一刻,就知道她回来了。
先前暗沉不定的心终于恢复平日的安宁。
他并没有急着出来,而是在姗姗扑进她的怀抱以后,才款款行来。
“回来啦?”
“累不累?”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只要她能回来,比什么都令人开心。
他不会去问她和徐益善曾经发生过什么,现下他要做的,是洗净那个男人留在她身上的所有味道。
即便洗不去她心上的痕迹,也至少让他心理上舒坦一些。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绝不允许她身上沾着别的男人的味道!
男人说着,便又往回走。
“那个傅连冲…你有空吗?”多多下定了决心。
既然早晚都要提,长痛不如短痛。
她这样拖累着他,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再这么下去,连她自己都要厌恶自己了。
她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小脸儿上写满紧张,眼底带着惶惑与不安,就这么望着他。
傅连冲一眼就看出来她想要跟自己说什么。
那一刻,他用力握紧了拳头。
高大的身形僵在原地,半天没有开口。
心口上就像是被人插了一把刀,那把刀杀人于无形,即便它并不真实存在,却一样让你痛彻心扉。
他站在原地,像是被定住了一般,隐忍了许久,才终于哑着嗓子开口。
“什么事不能回家再说?”
那一刻的他有多爱她,心就有多痛。
喉管里尽是苦涩。
爱情这东西,果然沾不得。
除了让你变得患得患失之外,还让你不再是自己。
灯光幽暗,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如果仔细看的话,现在就可以看到他颈部高高耸起的青筋。
徐多多想了想,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着他往房门走去。
经过傅连冲身边时,她能感觉到这男人身上散出着一股寒意。
寒气逼人。
直直要冲到她的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