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越抱越紧。

好像有灼热的泪水从他的眼眶滑落，掉在她的肩上。

她的呼吸也跟着颤抖：

“老公，你知道吗？遇见你我很幸运，分开六年你又走回我的生命中，我真的真的很幸运，万分之一的概率都被我遇见，我相信这样的幸运还会一直伴随着我。”

“就让我任性这一次好吗？”

“你说过结婚后会一直宠着我，爱着我，给我一切我想要的，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的。你不会食言的，是不是？”

宫千璨听到这里，整个人如临冰窖。

她让他怎么答应？答应她任性地选择可能会没命的可能？

那他之前做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

“我答应给你的一切，基于你好好待在我身边。”宫千璨开口说道。

“宫千璨，我跟橙橙一定会好好的……”

“你拿什么跟我保证？”宫千璨冷冷地打断她，“如果你不在，我要孩子干什么？慕初晨，我要的不是这种选择，如果这个世界上，我只能拥有一样东西，我唯一要的只有你，现在是这样，以后是这样，永远是这样！”

慕初晨说道：“你连我恨你都不怕，为什么不能赌一赌？”

“因为你即使恨我，也至少能确定你可以好好活着！”他大声地说道。

“我会死的……”慕初晨红着眼说。让她做出那样的决定，她以后怎么可能还好好活着？“没有了橙橙，还只能够靠着恨你而活着，这样的人生你觉得有意义吗？那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那样你也至少还在这个世界上！”宫千璨说道。

如果能够跟她在一起，他当然是一定要跟她在一起。

如果一定要在跟她在一起赌她可能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可能，和她即使恨他但永远会留在这个世界上之间选一种，他当然是选择后者！

只要能在一起，他一定会选择在一起。

但如果只能选她活下来，他可以不跟她在一起，如果她恨他。

那就这样。

慕初晨的泪水从眼眶滚落，“宫千璨，我不想为了孩子跟你争执。”

“那就乖乖把药吃了。”宫千璨说道。他从不是为了孩子才跟她争，他为的是她的命！

“你知道我不可能吃。”慕初晨说道。

“不管任何时候我都可以毫不犹豫先选择你，那么你呢？”宫千璨红着眼看向慕初晨，手指颤抖着划过她的脸颊，“你能不能，也选我一次？”

慕初晨的泪水夺眶而出。

宫千璨用力地眨着眼睛，慢慢地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眼眶仍然越来越红，“就算是我求来的，算我求你选我一次，行吗？初初，行吗？”

慕初晨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

“你恨我也行，再也不理我也行，再也不能跟我在一起都行，只要你活着，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好了……这样都不行吗？”

慕初晨泪流满面，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着开口，“对不起……”

“我不要什么对不起！”宫千璨忽而冷冷地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