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摸了摸胡须道:“珍珠妹子,你这个病不是一天、三天得来的,是有一段时日堆积而来。今儿天有些变,所以就犯了。现儿我跟你开张药方子,等下寻人去我那儿抓药煎好服下。不过这些时日,你千万不要在起身,不然……。”
郎中说完话掏出一张纸在上面开着方子。
“老爷子,能不能开些食补的药方,祖母的身子骨不好?”柠微关切地问道。
“柠微现儿祖母还有些疾病,不宜食补。待身子骨好些,便可。这是药方子,你随我去抓药。”郎中把写好的方子递给柠微,柠微还没有接下就被朵朵给劫走了。
“朵朵,你把方子劫去干嘛?你不知道那是祖母的药方吗?”柠微问道。
“那是药方我是知道,但我是祖母的亲孙女,所以该让给祖母抓药。”朵朵问道。
“朵朵,现在是论亲孙女,不是亲孙女的时候吗?祖母的病要紧,赶紧把方子拿来。等我把药抓回来煎好,让祖母服下。”柠微顺手就要去抓药方。
“我不给就是不给。你拿不到,拿不到。”朵朵话还没说完,柠微一个巴掌就跟朵朵打来。
“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凭啥?”朵朵不服气地说道。
“凭啥?凭我现在也是祖母的长孙女,为啥不能打你。我打你是恨你现在不知好歹,祖母生着病你确拿着药方子不肯放手。我们有恩怨,待祖母的病好了再说,行吗?”柠微见朵朵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恨得直咬牙。
“朵朵,你把药方子给我,我去给祖母抓药,在这样子祖母的病要被搁置。”文涣见柠微的牛脾气又要上头,连忙打起圆场来。
“方子,我只给你,不给她。”朵朵乖乖地把方子拿了出来。
“柠微,你现儿去厨屋帮祖母熬点米粥,我等会就回来。”文涣嘱咐道。
柠微还在苦恼见文涣给他一个秋波,连忙退出房内。
“祖母我随郎中去抓药,便回来。朵朵,你跟我一路。”文涣扭过头叫着一旁发傻的朵朵道。
“好的,好的。”朵朵不知文涣叫她一起会说事儿,便高兴的一道同去。
“珍珠妹子,自个儿好好将息身子骨,待过三日。我在来瞧瞧。”郎中对着床上的祖母道。
“好,哥子,你路上小心些。珍珠我就不起身送你。”祖母一脸病态答道。
路面经雨水的冲刷有些湿滑,文涣几人提着暗暗地马灯一路川行,还不容易到了郎中家。
“县令大人,你稍等片刻,待老夫抓药便来。”郎中说完就往里屋走去。
“哥哥,我好怕黑,你牵住我的手。”朵朵见郎中离开,趁机耍着性子。
“朵朵你现在不小了,该知事了。这屋子明明可以看的见,为啥非要往我身儿挤?”文涣一脸腹黑地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心思?”朵朵迷惑道。
“朵朵,我还是那话,你收起那们子心思吧。现在祖母的病要紧,其余的莫说。还有你柠微姐一门子心思为你好,你为啥要针对她?”
“我为啥,你说我为啥?”朵朵拉扯着文涣的衣裳。
“朵朵,你撒开手。今儿我就把话挑明,我们永远不可能。柠微永远都是我心中的女神,你永远都不会。”文涣见状把事儿挑明,免得让朵朵在误会。
“好,我知晓了。我不会在缠你,我去看郎中怎么还没有把药配好。”朵朵说道。
“好,你赶快去,都过了好一会儿了。”
话说完,郎中就把抓好的药分好包装好,还特意交待怎么煎制、火候,说的人耳朵都起茧子。文涣不得已打断了郎中的话。
“老爷子,我们知晓了。这就回去煎制。”说完掏出了一两碎银给了郎中。
“这点药还收啥银钱,都是乡里乡亲的。”郎中假假地拒绝道。
“你做生意不易,况且你还出诊,这点银子没多少,你收下。我们回了。”文涣把银子使劲塞给郎中后提起马灯跟朵朵一路回家。
路上的青蛙哇哇叫,村里农户家不时传来狗叫声。
文涣轻轻地推开院门,只见祖母房里隐隐约约地看见柠微忙碌地身影。
“朵朵,你去把药罐找出来洗好,等下我让你柠微姐来煎药。”文涣把抓好的药递给朵朵。
“嗯,你进屋瞧瞧祖母吧,我自个儿会煎的。”朵朵扭头就去了厨屋。
文涣见朵朵走远急慌慌地去敲了敲祖母的房门。
“柠微,我可以进来了吗?”文涣火急火了的问道。
“等等,我还在跟祖母清洗身子,你在屋外稍等片刻。”柠微答道。
“柠微,谁呀。”祖母咳着问道。
“是文涣他们回来了,你等等马上就洗好身子。祖母,你看你身子好瘦,待明儿我叫文涣买些东西补一下。”
祖母摆了摆手道:“莫去花那些银钱,你不是要修葺房屋吗?用银钱的地方还多着呢,不要乱花在我这个老不死的地方。”
“祖母,你瞎说啥。银钱花了就可以挣回,现儿我只有你一个亲人,所以……。”柠微眼角流出一丝丝泪水,如果不是祖母收容,自个儿还不知在谁家的房檐下呆着。
“好哒,你莫哭了。等会儿文涣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祖母待柠微把自个儿身子清洗好便穿好衣裳,让文涣进屋。
“文涣,你可以进来了。我已经把祖母拾掇好了。”柠微叫道。
文涣一听这话,连忙就把房门推开了。
“祖母,现儿你觉得怎么样了?”文涣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