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翘着屁股,正趴在床上,对着他。
他不最喜欢来这套吗?每次只要犯了他的怒,就会打屁股。
嘉意余光撇了他一眼,没做声:“快点儿!”
他唇一翘,膝盖一弯,攀上床边缘,将她一把捞了过来,反压在身下。
气息浓郁,伴着阳刚的呼吸,灼热地侵袭到她的脸上,顿时明白,自己会错了他的意思。
他的收拾,并不是打屁股——
果然,他眼神幽然:“注册两天了,我们是不是也改行使一下夫妻的权利和义务了。”
她一下子紧张起来!
不会吧?现在?她还没准备好——
就算答应了跟他结婚,心理上却也还真的没走到这一步。
之前还能找理由说没结婚,现在红本本都领了……她还能找什么借口推脱?
“等、等一下。”她吞吐,柳条似的白皙手臂抵住他健朗的胸肌。
等?能等到现在还不把她连皮带骨地吞掉,他觉得自己的耐性已经可以拿诺贝尔奖了。
“等一下?”他俯近她柔嫩的耳边,低沉的声音流转在卧室,无比暧昧:“小猫儿,男人是等不起的。想老公ED吗?下半辈子的性福,不想要了?”
她心底呸了一口,脸上却瘪着,继续可怜兮兮:“不然下次吧……我今天不行……你这次尽量……坚持过去。”
坚持?
他看见她还在退缩畏惧,脸色立马黑了:“今天不行?为什么?”
就看她还有什么理由扯!
她委屈着小脸蛋,大眼睛眨巴地盯着男人:“我……我亲戚来了。你应该不想浴血奋战吧……”
噢?真的?他用不信任的眼光盯住她,冷笑一声,大手握住她腰,赫然将她掉了个面!
她一震,马上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他居然要亲自查看她的——大、姨、妈!
“霍振旸你个变态!”她尖叫的音还没落下,他手掌捂住她小嘴:“变态也好过被你骗。”
正在这时,卧室的门被李妈敲了两下:“少爷。”
嘉意长长舒了口气,趁男人支起身躯,得空爬起来,退到了一边。
“大晚上的什么事?”霍振旸语气明显有种被打断好事后浓浓的愠意。
李妈当然也听出来了少爷的恼火,却还是不得不传话:“少爷,楚先生来了。”
爹地来了?
嘉意虽然有些惊讶,却也不意外。
这两天打电话给妈咪时,妈咪也跟她提起过,说爹地还没回国,非但没回国,还火速在绿岛花园里弄了一套房子,住下来了,就正在妈咪住着的正对面一栋,窗户对着窗户,走过去不到五分钟。
当时夏听璇在电话里又好气又好笑,说没见过这么幼稚的人。
嘉意却明白,爹地还是舍不得放弃妈咪,想要挽回妈咪,兴许是打算在云岭长留。
霍振旸听说楚焰寒来了,总算站起身,眼神中的赤红灼热退散了,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朝卧室外走去。
嘉意反应过来,赶紧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客厅里,楚焰寒是带着楚家的管家来的,身后还有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是这次一起陪同来华夏的助手。
帝盛的佣人哪里敢怠慢少爷的老丈人,楚焰寒一来,就请他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泡了名贵的茶端上来。
这样的伺候下,楚焰寒的脸色仍是十分严肃。
直到看到女儿下楼,楚焰寒才站起身,目光投在了前方的霍振旸身上。
两人已经注册,就算再不喜欢这个准女婿,也只能接受。
“岳父晚上过来是有什么事吗?”霍振旸淡淡勾起唇,已经迅速改了称呼,语气却显然并不是太欢迎。
楚焰寒听到岳父这两个字,还是有些不自在。
可看着面前这个年轻又威仪不减的俊美男人,他又说不出什么话,甚至连黑脸都不能表露。
他望向嘉意:“过几天就是你们的婚礼了,我考虑过,嘉意是楚家小姐,又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女,再怎么样也不能直接从男方家里出嫁,我要让云岭的人都知道嘉意的身份是配得起你霍家的,而且结婚前新郎新娘见面也不吉利。所以,我今天来,是想接嘉意回去,先住在绿岛花园她妈咪家里,婚礼那天,霍少再从那边去接新娘。”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
楚家的女儿,再怎么样,也得嫁得堂堂正正,光光鲜鲜。
霍振旸眸仁微微一动,沉吟了半会儿。
虽然分开几天,让他略微不爽,但终究还是看了一眼嘉意:“也好。”
他也希望自己的新娘嫁得有尊严。
又吩咐下去:“李妈,叫佣人给太太收拾些换洗的衣物,然后,婚礼前这几天,你就陪她回娘家住,负责照料她。”
李妈忙答应下来:“是。”说着上楼去收拾了。
嘉意哭笑不得,她住妈咪家,哪需要人照料啊,分明就是让李妈代替他监督她!
不过,依这男人的性子,能放自己回娘家住已经不错了。
嘉意去楼上看了会儿仔仔,李妈也清理好换洗衣物和贴身用品,拎着小行李袋下楼了。
楚焰寒看了一眼嘉意:“走吧,嘉意,天色不早了,你妈咪还在家里等着你。”
嘉意跟在爹地后面,刚要迈出门槛,手腕被人从身后一拉,一股惯性将她扯了过去,正好差点儿磕在了后面男人的怀里。
“说走就走,也不跟老公打一声招呼?”霍振旸不悦。
嘉意怕被爹地他们看到,手腕在他指缝间往外抽:“这几天你好好照料仔仔。”
虽然只是搬回去住几天,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己不在,仔仔唯一给面子的李妈也不在,别墅的佣人根本就管不住仔仔,某人平时公事又多,不可能时刻盯着仔仔,这小子估计能翻天吧。
他非常不满,手一紧,将她压在怀里,嗓音哝哝:“就只关心你的儿子?老公呢?”
她匆匆看一眼前面的爹地,忙说:“你这么大的人,跟小孩子比什么。”
“那我的补偿怎么办?”他音量渐沉,邪肆无比。